愚蠢可怜?真是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是也奈何不了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可怜!
徐鹏举眼神有些讥讽,张知节无所谓的笑道:“徐鹏举,我放了你,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妹妹,虽然遗憾的是,徐佳然没有一个好哥哥!”
徐鹏举脸色大变,他父亲早早的便去世了,所以他只有一个妹妹,对妹妹更是感情极深!
现在霍然听到张知节提及自己妹妹,还一口喊出了自己妹妹的芳名,徐鹏举不由脸色剧变,厉声道:“我妹妹怎么了?”
张知节笑道:“你要听吗?听听你妹妹这几日为你四处奔走,是怎么样的艰难?”
“并不是如你所想的,我顶不住压力放你出去!我那天对说的话,并没有骗你,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所以你妹妹所有的尝试都没有作用!你妹妹心里十分煎熬!”
“无奈之下,你妹妹携重礼去了我未婚妻家,苦苦恳求我未婚妻,我未婚妻心软答应了帮忙!”
“你妹妹这才见到了我!亲自执盏为我斟酒,不停的替你赔礼道歉,福下身来,苦苦哀求我放你一马!”
自己的妹妹是南京最尊贵的千金小姐,自小被捧在手心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徐鹏举出离愤怒了!
徐鹏举目若喷火的看着张知节,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张知节现在已经变成焦炭了!
张知节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是在你面前炫耀吗?不,是因为我替你妹妹不值,你很愤怒,你是在恨我吗?但你妹妹应该没有恨我,应该在恨自己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零点看书.org”
“所以你真的是一个愚蠢而又可怜的人!”
徐鹏举怔了怔,张知节径自接着道:“我可以把你关在这里,没有我头,你就出不去!看起来,我比你要更有权势一些!”
“不过也许你不相信,我却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更没有像你似的做过欺男霸女的事!所以你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徐鹏举更是怔了,有些不相信!张知节摇摇头道:“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走了,你妹妹会来接你的!”说完转过身向外走去。
到了牢房门口,张知节停下开口道:
“我叫张知节,如果你有怨恨,那就放马过来吧!当然了,我劝你还是先考虑好,下一次,你怎么从这里出去!”
“是要老国公从南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跪在皇上苦苦哀求吗?”
徐鹏举怔怔的看着张知节走远的背影,再也没有原来的愤怒和讥讽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开始沉思起来,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狱卒过来咣咣地敲了敲牢门,把锁打开了,喊道:“你可以走了!”
徐鹏举这才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原来已经一夜过去了,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怔怔的想了一晚上!
徐鹏举揉了揉有些红的眼睛,站起来向外走去,并没有预料当中的狂喜!
徐佳然早早的就来到了南镇抚司的大门外等着了,虽然张知节已经亲口答应放人了,她还是有些紧张。
直到看到哥哥那熟悉的身形慢慢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垂头丧气的侍卫,徐佳然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徐鹏举出了南镇抚司,虽是短短的几天,感觉却是恍如隔世啊。
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到哥哥终于出来了,这些天的担忧焦虑全都涌上心头,徐佳然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徐佳然忍不住快步上前,仔细的打量着徐鹏举,关心道:“哥,你没事吧?没受罪吧?”
若是以前的徐鹏举,肯定会气愤的大骂里面阴暗潮湿的环境,鼠蚁横行的恶心,猪食一样的饭菜!
然而现在的徐鹏举却宛若新生一样,看着面前憔悴了不少,泫然欲泣的妹妹,徐鹏举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安慰道:“没什么事,挺好的,没吃什么苦头!”
徐佳然心里感激,知道张知节看在徐佳颖的面子上,没有为难哥哥!
这话倒也不错,徐鹏举在大牢里的待遇绝对是贵宾级的。当然对于徐鹏举来说,和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比起来,仍然是判若云泥!
马车安稳的行在路上,坐在马车柔软的榻上,曾经他以为坐马车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现在对比起大牢里膈腚的茅草来,真是太舒服了!
徐鹏举看着高兴起来的妹妹,歉意道:“这几天委屈你了,我这做哥哥的实在太不像话了!”
徐佳然倒是没想到自己哥哥有一天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呆了呆,摇着头抿嘴笑道:“没什么委屈的!”
徐鹏举在牢里想破了头也没有出来,张知节到底是什么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叫张知节?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哥哥还要报复回来?天啊,这可不行,再惹恼了张知节可就真的麻烦大了,自己可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徐佳然脸色大变,紧张道:“哥哥问这个干嘛?”
徐鹏举笑道:“吃了亏,总得知道吃在谁身上吧?我也好奇的很,能把我投入大牢关了起来,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
自己的哥哥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肯定心里恨极了对方,憋着一口气要还回去!
想到这里,徐佳然快哭了,真的惹不起啊!她自己知道这几天是何等的无助,何等的担惊受怕,实在不想再经历过一次了!
况且下一次,自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招能把哥哥再捞出来了,除非祖父千里迢迢亲自从南京赶来京城!
徐佳然越想越害怕,握住了徐鹏举的袖子,怯怯道:“哥哥!”
看到徐佳然的样子,徐鹏举忍不住苦笑,何曾见过妹妹这个样子!
印象里的妹妹从来都是英姿飒爽,沉稳贞静,从没有担惊怯怯的样子!
张知节你到底是谁啊,把我妹妹吓成了这样!看到哥哥疑惑的样子,徐佳然哀求道:“哥哥,咱们就算了,好吗?等过一阵子离了京,咱们远居南京,就都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