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帝王，他一直以来的性子都是谁让他不舒坦，他就让谁不舒坦。

现在是胤果儿让他不舒坦，他虽把胤果儿分开了，但这份不舒坦和他的不舒坦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但他又不能真的把这俩人怎么样，所以，也只能挑两人关系最亲近的胤祥了。

哼，他不能动这两人，但让胤祥不舒坦的能耐还是有的。

身为一个帝王近些年就没真正轻松过，一个果儿就令他头疼，现在又来了个实力不输果儿且对果儿大清怀有敌意的，害的他整日提心吊胆。

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窝囊了。

他不爽。

他现在性子上来了，他就是要找事。

他就是要让胤祥不舒服。

“说，你现在的言辞，是因为想躲避真相，还是真心不忍将皇阿玛和那几个字联系在一起？”看胤祥只满脸祈求的看着他，他把刚才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他重复的简单，但对胤祥来说就有些诛心了。

康熙不信他。

康熙在逼他。

逼他今日必须得给一个答案。

要么拿康熙的命发毒誓，要么说出果儿的奇异。

太残忍了。

康熙给的选择，太残忍了。

眼眶里不由自主的就有水雾出现，他哽咽开口，“皇阿玛，儿子没有撒谎。”

“那你就拿皇阿玛的命去发毒誓。”瞧着胤祥泛红的眼眶，康熙心里舒爽了，话语很是冷酷无情，继续诛心。

“儿子无法将您和恶毒的词语联系到一起，但儿子也没有对您撒谎，这就是儿子的答案，您若还是不信，那就处置儿子吧，儿子甘愿接受一切惩治。”

胤祥说完，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眼眶里的水滴也顺势滑落了下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抿紧了唇，额头抵地，努力让眼眶里的水雾憋回去。

不哭，没什么可哭的。

他对康熙说了谎，他甘愿接受一切惩治。

康熙“……”

没逼出一句实话，胤祥倒是先将他的军了，让他下命令惩治？

他惩治干什么，他要的是真相！

“你这话答非所问，不肯正面回答，看来是两者皆有了，既不忍心将皇阿玛和那个恶毒的誓言联系到一起，同样的也在回避真相，对吗？”

“皇阿玛心中已经认定了一个答案，儿子所言和您心中的答案不符，儿子甘愿接受一切惩治。”胤祥咬着唇哽咽道。

“还是不肯正面回答。”康熙呵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又开始在室内踱步。

“你们兄弟情深，皇阿玛成了外人，皇阿玛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应该是悲伤的吧，兄弟俩合伙蒙骗皇阿玛，把皇阿玛当傻子耍。”

“儿子没有，四哥也没有，他对您的孝顺和恭敬比儿子只多不少。”

“但这份孝顺恭敬还是比不过你们兄弟俩的感情深，对吗？”康熙自嘲一笑，“皇阿玛不过是要一句实话，结果却是难于上青天。”

“平日里老大老三太子气皇阿玛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也不把皇阿玛当自己人。”

“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从没替皇阿玛想过。”

“不孝，通通都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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