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亦稍微将目光偏了一偏,女子胸前的那一抹雪白实在是有些晃眼睛,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你还是找旁边那一位去吧,我有些不太习惯。”
“一回生二回熟嘛,多来几次不就慢慢的习惯了。”见夕亦如此放不开,女子顿时调戏心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更加向前凑了几分,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到了夕亦身上。
夕亦这边显得尴尬无比,而反观夕袁飞那里却是另一幅画面。
只见夕袁飞一只手端着酒姬替他斟满的酒杯,另一只手揽住酒姬那柔软的腰肢,嘴里还不忘接过对方喂过来的橘瓣,端的是熟络无比。
夕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那股躁动,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伏在他身上的那位酒姬猝不及防之下,被带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我去上个厕所。”没有理会酒姬那幽怨的目光,夕亦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是直接落荒而逃。
“喂,你这位朋友可真够没礼貌的呢,人家都这样放低身姿了,他还不领情。”那名酒姬站了起来,拉了拉有些开散的衣襟,委屈的冲着夕袁飞埋怨道。
“他就那德行,你不用理会他。不过既然他走了,那咱们就来谈谈咱们的事,”夕袁飞将她一把拉过,左拥右抱着嘿嘿一笑道:“我突然有一个硬邦邦的想法。”
“哦?是吗,有多硬能让我看看不?”
“嘿嘿,既然你这么迫切的话,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夕袁飞坏笑一声,直接作势就要脱下身上的衬衣。
然而就在衬衣脱到一半的时候,夕袁飞的动作却是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兀然的停滞了起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句问话并不是怀中的两名酒姬所发出的,而是自包厢门外方向传进来的。
保持着手上脱衣的动作,夕袁飞艰难的偏过头来。入目所至,便是看到刚刚才出门的夕亦正举着双手,缓缓倒着退了回来。而在夕亦身前,一位提着长长朴刀的妙龄少女正满脸杀气的跟了进来。
少女至多不过十五六岁,一对长长的睫毛下生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琼鼻小巧精致,樱唇红润而有光泽。虽年纪尚小,但那青涩的身体却已初具规模了。
只是少女那清秀的脸庞上,此刻却是被一层浓浓的杀气所萦绕,与她那俏丽的模样形成了一种极为强烈的反差。
“脱啊,继续。”少女面无表情的盯着包厢内愕然长大了嘴巴的夕袁飞。语气听起来极为的平淡,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件漠不关己的小事一般。
若是不看她手中提着的那把锋利朴刀的话,定然还以为少女正在与某人闲聊着天。
“银,银儿···”夕袁飞张了张嘴,他可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他要是敢再脱的话。那面临的可就不是朴刀了,肯定是实打实的飞刀。
可关键是银儿这时候不应该在族中处理章件吗?怎么会到酒肆来的。
夕袁飞偷偷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夕亦,然而夕亦却是颇为无奈的冲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懵逼。其实刚刚夕亦眼睛都差点给眨烂了,怎奈夕袁飞根本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而那两名酒姬在见到银儿的那一瞬间,便是直接钻进纱帘后面溜走了。久经世事的她们自然能够看的清形势,像这种正主来抓奸的场面,若是傻乎乎的留下来除了落得一身伤之外,对她们别无好处。
“我耐心不好,只数三个数,你要再不脱的话我只能亲手帮你脱了。”见夕袁飞与夕亦在那进行眼神交流,银儿神色淡漠无比,瞥了眼手中朴刀,轻启红唇道:“三。”
话音一落,便是脚下一踏,抬起朴刀径直朝着夕袁飞狠狠削了过去,看架势竟是没有丝毫犹豫,完全是下得死手。
夕亦见状慌忙上前一把抵住刀把,制住了银儿的身形。开玩笑,不说银儿玄修者的身份,就算是个普通人,这么势大力沉的一刀,夕袁飞也绝对是躲不过去的。
“呵呵,那个银儿你别激动。动刀动抢的不至于,不至于,随便揍揍意思意思就行了。”嘴角抽了抽,夕亦额头渗出几滴细汗,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悄悄的搭了上来。没办法啊,这丫头的手劲是真的大,一只手根本就制不住。
“是啊是啊,银儿我有错我检讨。有话好说,别动刀啊,砍到我不要紧,可别给你伤到了。”夕袁飞这时候也回过了神来,赶紧上前了几步,试图将银儿手中的朴刀给拿下来。
“撒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银儿却是丝毫不买账,挣了挣手发现夕亦将刀把攥得紧紧的死活不松手,眼神顿时冷冽了起来,狠狠瞪着夕亦道。
夕亦此时夹在中间可谓是苦不堪言,松手是肯定不行的,以这丫头现在的精神状态,一旦松手肯定是会闹出人命来。但不松手的话,极有可能会被迁怒啊。
看银儿那样子,估计生吞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夕亦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你不松手是吧?好,我松。”没待夕亦想太多,银儿紧握朴刀的纤手突然一松,夕亦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是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倒栽葱。
正当夕亦揉着脖子打算爬起来的时候,一抬眼便是迎上了银儿那逐渐阴沉了下来的眼神。想了想,他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趴回去装起了死。
算了算了,反正刀已经夺下来了,那家伙最多不过挨顿胖揍,只要不死就行。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夕亦缩到了一旁装起了鸵鸟,用眼神给予夕袁飞鼓励。
“你是不是非得要我用根大铁链子给你拴住了才知道安分?”没有理会趴在地上装死的夕亦,银儿向夕袁飞一步一步逼了过去,语气森冷到了极致:“还是说要逼着我把你那双狗腿给打断?”
“不是不是,银儿你误会了,其实今天我就是想着给阿亦鼓鼓气,很单纯的跟他出来喝顿酒而已,我真没想别的呀。”夕袁飞脸都绿了,慌乱的摆着双手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嘴里忙不迭的解释道。
“是么,单纯的喝酒还喝出酒姬来了?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傻?我要是再晚来半步你是不是连裤衩都给脱了?”银儿越说越激动,索性一把攥住了夕袁飞的衣领,手中稍一用力,竟是将他给生生提了起来:“说,你今天想怎么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