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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吧!”余耀海死死地攥着那只老鼠!感觉到它那小小的身体,正在自己的手心中不断拼命地挣扎着。
刚才他强忍住疼痛,故意装成睡死过去的样子,就是为了要骗这只可恶的老鼠上钩。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把它给抓住了!
那只贪心的老鼠自知已是大祸临头,不断吱吱的哀嚎着,想要逃出这巨掌的钳制。
可余耀海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它!这场人与鼠之间的对弈,他赢得好生辛苦,甚至可以说,是把自己当成了诱饵,才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现在胜利者的手中,掌握着失败者的生死,到底怎么弄死它,到成了一个问题!
“我是把你给捏死呢?还是把你给摔死呢?”余耀海自言自语地把玩着手中的老鼠,享受着身为一名胜利者,那份高高在上的感觉。
突然腹中一阵“咕噜噜”的叫声,提醒着余耀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你咬了我那么多口!我咬你一口,也不算过分吧?”饥肠辘辘的余耀海,眼神突然开始变得异样了起来。他的身体迫切的需要一些食物来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可人性和道德的枷锁,又在捆绑着他,让他不能做出如此野蛮的举动!
两股力量在他的脑中不断拉扯着,让这个决定变得异常的艰难。余耀海这一生中,做过的重大决定无数,就连当初考虑自己的公司是否应该要上市时,他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的犹豫过。
“吱吱!”那只老鼠似乎看出了眼前这个人像在犹豫着什么,趁他一个不留神,老鼠突然低下头用力一咬,在余耀海的手指上,再次留下了一个冒血的窟窿!
“草!这是你逼我的!”被愤怒冲上了头脑的余耀海,原始的兽性已经彻底占据上风!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犹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
时间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牢牢关闭着的地窖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一束手电筒的刺眼强光投射进阴暗潮湿的地窖里,笔直的照射着蜷缩在地上昏睡之中的余耀海。
“这人是在哪抓到的?”拿着手电筒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标志性的鹰钩鼻让人过目不忘。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望北村大闹了一番的查波!
“阿爹,这个人是昨天我去河边打水时遇见的!他身上没有武器,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嗯……好像是汉话!”在查波身旁回话的,正是昨天抓住余耀海的那个左轮少年。他竟然管查波叫阿爹,可是两个人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说汉话?”查波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转过头去,再次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这个可疑老头。
“咦,他的这身衣服,看起来很眼熟啊!”余耀海这身蓝白相间的狱服,吸引了查波的注意力。他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终于想到了那天在望北村的时候,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小子,穿得好像也是跟这款一模一样的衣服!
“把他给我弄出来!我要问话!”查波冲身旁几个半大小子下达了命令,自己则从兜里掏了包香烟出来,悠哉悠哉地先吞云吐起了雾。
“遵命,阿爹!”那几个半大小子还真听话,几个人齐声应了句,便鱼贯而入纷纷跳进了地窖中。
那么多个长相不同的孩子,难道都是他查波的种?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些孩子全都是孤儿,他们被查波收养了之后,便集中圈养在了这个村子里面,学习各种杀人搏斗的技巧,意图培训成为查波专属的童子军近卫队!
这些孩子们从小就没有上过学读过书,他们的脑子里压根就辨别不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他们对这个世界全无概念,心中唯一笃信的真理只有暴力!而在背后驱使操纵他们的人,就是查波!
好不容易安然入睡的余耀海,正在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梦中的他刚刚回到自己家的门外,眼看就能与家人们重新团聚的他,还未来得及开门,便突然被一阵粗暴的推搡给叫醒了起来。
“草!你们他妈的就不能晚两分钟叫醒我?!”被搅了一场好梦的余耀海,可想而知脾气会有多坏吧。他有一句每一句的咒骂着这帮没有家教的小子们,倾泻着心中满满的不爽之情。站起身来的他,满身满嘴的血污,到让那几个半大小子微微一怔,也不知他在这地窖中经历了什么。
“?inhanhlên”左轮少年用力的推搡着余耀海,指了指头顶之上的地窖门。
“干嘛?关了我那么久,现在知道请你爷爷我出去了?”余耀海肩膀一抖躲开了那左轮少年推向自己的胳膊,眼看他这倔牛的脾气又上了身。
“T?ig?ianhlênanhh?ymaulênAnhmu?nch?tà”左轮少年看这老头站在地窖里一动不动,只能故技重施,把腰里的左轮·手枪又给掏了出来。
“草!你他妈的就会掏枪!有种你就一枪打死我啊!”余耀海这次脾气是真上来了,梗着脖子拿脑袋硬顶上了那只黑洞洞的枪口!
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双方各不相让,一边是推推搡搡,一边是巍然不动,双方自说自话,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时,从地窖之上突然幽幽传来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你……是中国人吧?”
突然听到了这熟悉的语言,不禁让余耀海虎躯一震!他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地窖门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气糊涂造成幻听了。
“你先上来吧,我有话问你。”那个成年男子再次开口说了句话,这次余耀海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自己幻听!
他连忙手脚并用地攀爬了上去,等爬出了地窖,只见外面已是黑夜时分,面前的男子身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个标志性的鹰钩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