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冷冷地看着诚,
"那么,给我一个不执行任务的理由。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他手中的长刀的刀尖有意无意地在沙土碎石组成的地面上划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鬼灯水月愣愣地看着二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诚脸色大变,连退数步,
"喂,我身上全是伤,而且体内还有余毒,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总不可能欺负一个比你弱小的人吧。。。"
"那可不一定哦。。。"
姚远用刀尖指着已经死去的御屋城风,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就是榜样。"
"好吧,你赢了。"
诚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这一切都是伊贺大人的安排。近期御屋城风开始跟木叶的暗部有所来往,伊贺大人认为他脚踩雾隐和木叶两条船,所以。。。。"
"所以刚好借着木叶和御屋城风想杀死我的机会,既斩断了木叶伸向雷岛的手,又除掉了御屋城风这颗定时炸弹,重新夺回了雷岛的绝对控制权。我说的对吗?"
姚远恨的牙痒痒。
"该死的老狐狸。"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道。
"都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我先走了。。。"
诚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发虚,想要离开却被姚远一胳膊夹住了脖子,
"想走,没那么容易哦。再怎么说我也算是雷岛的半个主人。将来那个老家伙死了,雷岛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沟通一下,我可是差点命都留在了这里。。。"
"不。。不要。。。,一切都是伊贺大人的安排,你有不满可以去找他。。。"
诚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
姚远的一双满是尘土的腿高高地搭在光洁如玉的桌面上,不时用眼睛斜着坐在对面的伊贺中作。
一旁的鬼灯水月和诚二人则是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咳。。咳。。"
伊贺中作面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
他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
"诚、水月,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和姚远谈。"
"是,大人。"
两人毕恭毕敬地行礼退了出去,富丽堂皇的客厅之内只剩下姚远和伊贺中作二人。
厅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雾隐村出了什么事情?你堂堂一个雾隐村长老居然沦落到和一个土匪抢饭吃,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
姚远的声音中是满满的讥讽之意。
伊贺中作有些意外,见姚远没有追究雷岛一事,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雷岛本就是我的,暗雷团只能算是佣兵。"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些年,御屋城风的野心开始急剧膨胀,已经不满足于被雇佣者的身份。想要成为雷岛真正的主人。至于你的事情,等我死了,这雷岛还不是你的,你出点力又怎么了。。。"
姚远紧紧闭上了嘴,论起嘴上功夫,一百个他也不是老奸巨猾的伊贺中作的对手。
"还有雾隐村,目前的状况确实对我十分不利。因为前一次我出手阻止了"那个人"杀死你和波风水门,他转和三代水影百地纯联手。开始清洗我这一派的忍者。。。。"
伊贺中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一次我来雷岛,也是在为以后做打算。。。"
"雾隐的形势已经恶劣倒这种地步了吗。。。。"
姚远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好办了。我年纪已经大了,只适合享福了。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交给你们年轻人就好了。"
伊贺中作脸上的皱纹铺了开来,嘴角勾起了一丝狡诈的笑意。
"喂,老头子你这是什么逻辑。我是木叶的忍者,雾隐村的事务与我无关。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打我的主意。"
"是吗?真的与你无关吗?"
伊贺中作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许多,阴霾刹那间覆盖了他的整张面孔。
"苏卡、苏拉两兄妹都死了。"
一阵沉默之后,厅内想起了伊贺中作有些阴郁的话语。
"什么!"
姚远从椅子山一跃而起,落在了伊贺中作的身前。
"你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写轮眼因为情绪的巨大波动而自动开启。
"苏卡和苏拉死了。可惜了,两个好孩子。。。"
伊贺中作的脸上隐隐有些凄然,
"不过这就是忍者世界的现实,不是吗?每天都有人满怀憧憬地进入这个世界,庆幸自己成为忍者中的一员,同样的,每一天都有忍者在死去。。"
"谁干的?"
仿佛是着了火似的。
姚远的全身有一层淡淡的红光浮现,他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杀意,渐渐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怒火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焚烧起来。
苏卡苏拉兄妹是他的救命恩人,正是他们把姚远从那封闭的雪球内挖了出来,让他得以在这个忍者的世界继续活下去。
同时,他们也是姚远再这个世界上最初的朋友和亲人。
为了从伊贺中作的手里救出苏卡。
姚远可以以命换命,代替苏卡,作为诱饵前往鬼雾岛。
为了苏拉成为忍者的梦想,姚远才前往雾隐村,最终成了一名忍者。
只是望着伊贺中作的双眸,姚远就知道二人的死与自己有关。
"是三代水影百地纯的人下的手。在完成任务回村的途中,苏卡的小队被人伏击,三人全部丧生。"
伊贺中作微微低下了头,
"抱歉,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早一步猜到百地纯会对他们下手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死。这一次鬼灯水月如果不是碰巧被抓来雷岛,很可能也会死在回村的路途中。"
姚远身上的杀意猛然像潮水一般褪去,整个人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带着令人发抖的寒意。
"我知道了。这不是你的事情,而是我的。在杀死百地隆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了。迟早会有人会因我而死,我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是在我不在雾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