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数尺厚的土墙中混着甲流的查克拉,单论坚固程度,甚至比一般的岩石还要更坚固些。
可即便如此,土墙还是没有阻挡住姚远的脚步。
他手中的银色长刀在空中随意地画了一个圆。
身前的土墙仿佛是一块巨大的豆腐,轻而易举地被切除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甲流慌忙后退,想争取施法的时间。
"雷遁,雷闪。"
一道白光亮起,甲流的颈部被刀柄重重地集中,顿时昏了过去。
村中暗雷团的见甲流被打倒,顿时一哄而散。
姚远有心追赶,又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只得守在昏倒的甲流身边,等待诚和叶子二人。
。。。。。。。。
"你确定那个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
即使是在密不透风的屋子内,他的斗笠也牢牢地黏在头上,只露出了厚厚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
一名一脸惶恐之色的暗雷团成员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属下绝对没有看错。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而且从相貌和打扮来看,就是大人您说的那个人。"
"这么说来,那个消息是真的。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了。"
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霍然起身,声音听起来有些隐隐的兴奋,
"带路,我们现在就出发。"
。。。。。。。。
一盆冷水浇在了甲流的脸上,将他从昏迷中叫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目光扫视着四周。
身下的凉意和屋内众人眸子中的杀意令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我跟你们说过了,我要杀了这个混蛋,为我女儿报仇。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
井生浑身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手中拿着那把自制的竹枪,冲着拦在身前的诚大声的吼着。
姚远没有理会身后大喊大叫的井生,目光停在被牢牢绑住双手躺在满地积水之中的甲流身上,
"我问你答,大家都爽利点。我保证一会儿不折磨你。"
甲流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些什么,脸上反倒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早知道应该直接杀掉这个该死的老头的,一会儿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折腾呢。就他这身手,想给我个痛快也难啊。"
他望着面孔涨的通红的井生嘲笑道。
井生愈发的愤怒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甲流,将拦在身前的诚撞的连连后退。
"别废话。你一见到我的时候,就喊出了宇智波一族的名字,这么说来,你以前见过类似的眼睛?"
姚远问道,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甲流苦笑着看了看姚远,
"想要知道一切的话,用你那双眼睛看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要我说出来这么麻烦。"
"问什么问,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是个恶贼的事实。"
井生大声的嚷嚷着。
"再插嘴的话,就把你也帮起来,和这个人关在一起。"
姚远冷冷地说道。
一股阴冷的杀意开始在小屋内蔓延开来。
井生被吓到了,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甲流嘴里发出不屑的嗤笑声,
"既然这个该死的老头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而且还要慢慢说。气死他,哈哈哈哈。"
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甲流看起来倒是冷静了不少。
"你们不是想知道暗雷团的事吗,我从头说给你们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开始讲述。
"我以前是云隐村的忍者。可是和那些名门大族不同,我只是来自一个小山村的乡巴佬。
在云隐村,像我这样的人一到战争时期,就会被推上第一线。即使是和平时期,也会被安排执行那些最危险的任务。
和我一起从村子里出来的同伴都死了。我每天都在想,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我。
最后,我受够了这种日子,就从云隐村逃了出来,成为了一名叛忍。
虽然我一直都在为村子尽心尽力,可一旦离开村子。我就成了村子的公敌。云隐村为了抹杀我,派出了追忍。虽然我拼命逃出了雷之国,最后还是被追上了。在我即将被追忍杀死的关键时刻,救我的人,是当时"雷光团"的老大。"
"雷光团?你们不是叫暗雷团吗?"
姚远提出了质疑。
"暗雷团是后来的事了。"
甲流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我们雷光团的老大是来自古老一族"血之池一族"的忍者,有着惊人的瞳术。他同情弱者,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帮助那些贫苦的穷人们。我们从干尽了坏事的人手中抢来钱财,然后分给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穷人们。。。。。。比如说,这个叫做"竹之村"的村子。"
姚远听到"血之池一族"几个字,愣了数秒后回头望了一眼井生。
井生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那时的"雷光团",是汤之国穷人心目中的英雄,被称作"侠盗"。无论在哪个村子里出现,村民们都会热烈地欢迎我们,为我们提供衣食住行。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有些怀念呢。"
姚远微微皱起了眉头。
听起来当时雷光团和村民们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怎么会弄成现在这种惨状。
甲流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时的雷光团兵强马壮,勇猛而且无所畏惧。"雷光团"的名字是甚至开始传到相邻的忍村,引起了雾隐村的注意。"
他低头想了想,
"应该是我们绑架了一批恶棍并且得到一大笔赎金之后的事情了。雾隐村找上了我们,用一大笔佣金雇佣我们袭击汤之国的一个重镇。理由是那里的官员无恶不作,拼命从百姓身上压榨钱财。
御屋城明——也就是我们"雷光团"的首领,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接受了雾隐的委托。但是,当我们按照雾隐的指示袭击重镇的时候,雾隐的大批忍者出现了,他们将我们团团包围。上演了一出关键时刻将重镇从匪徒的手中拯救出来的好戏。当然,主要是为了大笔的酬金。"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