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刃?"
姚远皱起了眉头。
"不错。他们希望主动挑起战争并在战争中获胜,以此来改变草隐村的现状。"
"以草隐村的实力,恐怕很难做到吧。"
"所以他们打算利用草隐村世代相传的匣子。"
夜幕终于降临,点点繁星点亮了天空。
姚远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匣子?什么样的匣子?"
"是个被叫做极乐之匣的匣子。"
"极乐。。之匣?"
"相传那个匣子可以实现打开它的人的所有愿望。"
姚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实现愿望,这种骗骗小孩子的玩意你们也相信。。。。"
"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龙兰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而且草隐村的历史上确实有人打开过那个匣子。那一次,草隐只差一步就征服了整个大陆。"
"是吗?"
姚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只差一步就征服了世界,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草隐村一夜之间灭亡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六道仙人死去之后不久的事,距离现在已经相当遥远了。"
"也就是说草之刃企图打开匣子,我明白了。可是这跟你要杀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要杀流光。"
听了这么久,姚远仍是一头雾水。
龙兰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十几年前,草隐村倾尽全力,借着五大国的名义,建造了极乐之城。目的就是为了打开极乐之匣。当时,极乐之城第一任的负责人就是我的哥哥,龙悟。流光当时是他的助手,同时也是他的恋人。"
"啊。。。。"
姚远目瞪口呆地看着龙兰,
"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即使你和流光的关系一般,应该也不至于要杀她吧。"
龙兰的眼角渐渐有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下。
"十年前的一天——差不多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哥哥突然消失了。第二天,流光便成了极乐之城的城主,而我的哥哥,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流光杀了你的哥哥?"
"因为这件事情,我质问过她许多次。她每次都坚称我的哥哥没有死,却从不肯告诉我,哥哥到底去了哪里。而且我们兄妹关系一直很好,如果哥哥还活着的话,不可能十年都不跟我联系。"
姚远看着已是满脸泪水的龙兰,诚恳地说道:
"我相信你。也能理解你想为哥哥复仇的心情。只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又出手救我。"
龙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流光深得健太大人的信任。而且一旦打开极乐之匣,她就会是草隐村的下一任首领。所以我在草隐村找不到人帮我。我自己又不是流光的对手。所以必须借外人之手。"
"可是为什么是我?"
龙兰看了看姚远,
"要打开极乐之匣,除了需要大量的查克拉之外,还需要一个祭品。这个祭品非常特殊,十万人之中也未必能找到一个。"
姚远的脸色凝重起来,
"我懂了,我就是那个祭品。"
一瞬间,姚远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在百草岛,鬼脸黑袍人痛快地放自己离开。
一回到木叶,鬼灯水月就被陷害。
二人不久之后就被送到极乐之城。
这一切都是鬼脸黑袍人的阴谋,所有这一切,只是为了打开这个叫做"极乐之匣"的东西。
也就是说,鬼脸黑袍人也相信那个传言,认为这匣子确实能实现愿望。
想透了这一切,姚远反倒浑身轻松起来。
他从地上站起了身,痛快地伸了个懒腰,冲龙兰投去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对不起,如果不能杀了流光的话,我还是会杀了你。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再次将草隐村拖入战争的泥沼之中。虽然现在我们活得很艰难,只要努力工作,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可一旦开启战争,等待草隐村的只有毁灭。"
"不,我一点都不恨你。再说你刚刚还救了我的命,为了报答你,我决定帮你杀了流光。只是这天牢的封印是个大麻烦,不能使用查克拉的话,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姚远望着龙兰满是绝望和悲伤的脸庞,笑了笑,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我先回监牢了,万一被发现了就死定了。"
姚远把衣领高高竖起,将整张脸都藏在衣领内,转身离开了断崖。
"按照流光的计划,打开极乐之匣应该就在这几天,你多加小心。"
身后传来了龙兰的声音。
姚远头也不回,只是挥了挥手,算是致谢。
还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女孩子啊。
他心里想。
。。。。。。。。
借着黑暗,姚远悄无声息的回到监牢,除了那个被堵着嘴关在杂物间的年轻看守,甚至没人知道有犯人溜出去过。
"姚远大哥,怎么样,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鬼灯水月激动地凑了上来。
就连一向缩在角落里,对二人的行为不问不问的牧大叔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不解开体内的天牢的话,想要逃离极乐之城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难怪五大国都放心地把重犯都送到这里来。"
姚远苦笑着摇摇头,
"要解开"火遁、天牢"就必须杀了流光,可是不解开天牢的话根本杀不了他,这还真是一个死结啊。"
"唉。。。。。"
鬼灯水月叹了口气,满脸的失望之色。
姚远歉意的笑笑,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只要封印能打开一半的话,我就可以。。。。。"
被海水打湿的衣服还没有干,一阵阵的寒意随着监牢内的阴风袭来,令姚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
夜深人静,监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十分响亮。
一名一身黑色忍者战斗服,连脸部都被黑布蒙起的黑衣人走在走廊上。
肩上还挂着一个足以装下一名成年人的麻袋。
仿佛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偷食的夜猫,连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