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火焰突然从"熊人"体内的每一个毛孔出现,瞬间他的身体就被火焰吞没。
"啊。。。,救救我。。"
他张开嘴,火焰随着痛苦的嚎叫一同从他的口中冲出。
火人跪在地上,痛苦地向着流光叩着头,仿佛在哀求着些什么。
流光的表情冷冷地,对眼前的惨状无动于衷。
倒在地上的犯人们吓得瑟瑟发抖,挪动着身体想要离火人远一点。
"奉劝你们一句。你们也一样,短时间内不要动为好。如果不想变得跟他一样的话。"
燃烧着的"熊人"庞大的身躯不停在地上翻滚着,企图扑灭身上燃烧的火焰,可火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熊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小,身体也停止了动作。
火势渐渐小了下来。白烟开始从他的身体上冒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闻之欲呕的恶臭。
火,终于熄灭了。
地上只剩下一具人体的骨骼。
令人惊奇的是,在如此剧烈高温的焚烧下,骨骼却呈现出明亮的白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地上有些人已经开始呕吐,更有胆小的已经彻底吓昏过去。
马伊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白骨,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嘴中喃喃地说道:
"这就是天牢之火,将体内的查克拉燃烧,不将查克拉燃烧殆尽,火焰永不熄灭。"火遁、天牢",真是可怕的术啊。"
姚远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眉头紧紧皱起,
"也就是说,"草隐流、爆破掌"可以控制体内天牢之火的释放,想要打倒流光,就必须在不使用查卡拉的情况杀死她,而且不能被她的爆破掌碰到一下,一旦碰到就死定了。"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啦。流光的体术你也看到了。在不能使用查卡拉的情况下,要打倒她简直就是做梦。"
马伊笑着拍拍姚远的肩膀,一副熟捻的样子。
"再说了,那个熊人在这里一向横行霸道。你阴了他,也算是为监狱除了一害,大家都会感谢你的。哈哈哈。。。。"
姚远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马伊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是喜欢告密的人。这件事我不会跟流光说的,放心吧。"
"你很清楚,这是一个陷阱,想要除掉我。而且,这个陷阱你也有份。"
姚远的双眸中警告的意味没有丝毫的减少。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不要怪到我的头上。"
仿佛是害怕姚远向他出手似的,马伊风一般的逃离。
"他就是那天晚上告诉我们只要打到流光,就可以解开"火遁、天牢"的人吗?"
鬼灯水月望着马伊离开的背影,低声问道.
"不,不是他。"
姚远盯着马伊的脚步,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那种愈来愈强的危机感如同无数根钢针,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姚远,某种危险即将到来。
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有所行动。
他咬咬牙,将鬼灯水月拉到一旁,
"水月,一会儿。。。。。"
。。。。。。。。
刺耳的警笛声在广场的上空回荡,与那即将下山的落日一起,提醒着囚犯们美好的一天的结束。
广场一角的大喇叭里传来了再也熟悉不过的话语:
"放风时间结束,所有囚犯迅速离开广场,回到牢房接受检查。"
往日的这个时候,广场上囚犯们的痛骂声和嘘声足以将喇叭声完全淹没。
可今天的广场却是死一般的安静。
囚犯们满脸的惊恐,老老实实的顺着通道回到牢房,竟没有一人发出哪怕是最轻的骂声和嘘声。
此时,透过窗户的玻璃,流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空荡荡的广场。
"流光大人,今天杀鸡儆猴这一招用得实在是太秒了。这下子,极乐之城里可以安稳好一段时间了。"
站在她身后的马伊一脸谄媚的表情。
流光转过身,没有去理会他的马屁,淡淡地问道:
"两天之后就是一年之中月色最强的时候,也是打开极乐之匣的最佳时机。实验品都准备好了吗?"
"实验品倒是都准备好了,就从今天袭击大人的那些囚犯中挑就可以了。由于袭击大人,引发了天牢之火,再好不过的借口。只是。。。。"
"只是什么?"
"祭品的事情,大人您看?"
"你不会告诉我你对付不了一个不能使用查克拉的少年吧."
流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马伊。
"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担心动静太大会惊扰到其它的囚犯,到时候消息一旦传出去,对大人会有不好的影响。那小鬼的身手大人您也见过,不太好对付。"
马伊的目光微微闪烁,有些迟疑地说道:
"如果大人能把我的"火遁、天牢"的封印降低到可以使用三成查克拉的程度,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我保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他带到大人这里。"
就在马伊心中忐忑不安,想要收回刚才的请求的时候。
流光的手闪电般探出,飞快地拍在了马伊的胸口。
马伊脸色大变,刚想说些什么。
话未出口,脸色又突然轻松下来,眸子中露出喜色。
仿佛在适应新的身体似的,他扭了扭身体,向流光恭敬行礼,
"谢谢大人,我保证两天之后,准时将那个小鬼送到大人手上"
马伊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
一名年轻的看守气呼呼地从空无一人的广场走向监房。
"不就是上了个厕所耽误了点名嘛。植草那个混蛋,蛋蛋被人打碎了把脾气发到我头上了。。。。"
嘴里念念叨叨的,年轻看守走进了通道。
再拐一个弯,穿过前面坚固的铁门,就是监房的走廊了。
一记手刀重重地劈在年轻看守的脖颈上。
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年轻看守就昏了过去。
昏暗的通道中,一只手从光线无法照到的阴影中伸出,将他拖进了黑暗之中。
不久之后,年轻看守从黑暗中走出。
拿出了随身的钥匙,打开铁门,进入监牢的走廊。
只是帽檐压的很低,完全看不见面孔,脚步则轻盈的像一只野猫,走在监牢的走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