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国。
这已经是离开木叶的第八天了。
一行七人脸上都挂着满满的疲惫。
四名暗部,一名草隐村的向导,两名犯人。
其中一名犯人一脸的忿忿之色,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另一名略年长些的看起来要平静许多,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两人的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后,身上贴着封印查克拉的符。
非但无法使用查克拉,就连正常行走都有些别扭。
一路跋山涉水,不知道路过的多少个村子。
看过火之国的繁荣和美丽,再看这草之国的贫瘠与破败,让人有一种从天堂到了人间的感觉。
两人的身上、脸上都粘着些烂草和碎泥。
一路上总有些活泼过了头的孩子,冲着二人扔石头,丢烂泥,说着风凉话,然后嘻嘻哈哈的笑着。
前方的几名暗部阻止过几次,只是沿途发生的次数太多,最后也就放弃了。
好在只是些小孩子,倒不至于让二人受伤。
"姚远大哥。这帮小混蛋,等我出来,看我不把他们揍个半死。"
鬼灯水月不满的哼哼,摇了摇头,想甩掉额头的一根稻草。
"你敢说你小的时候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姚远微笑着,似乎没有半点困扰。
"这。。。。"
鬼灯水月有些尴尬。
"快到了。"
前面带路的草影的向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二人的双眸中有些不忍。
眼前是一个与废墟无异的小村庄。
入眼处,到处都是简陋破败、随意用些木板钉起来的房子。
顺着泥泞的道路前行,几乎看不到老人小孩。
大上午的,就有几个男人斜靠在门前,象征草忍的忍者护额随意的斜挂在额头上,手里拿着酒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偶尔能听到几声女人的怒骂声,可男人们仍自顾自的喝着酒,眼神恍惚。
一行七人从眼前经过都不能让他们定睛看上一眼。
"大叔,这里就是草隐村吗?"
即使是姚远,也不禁开口问了。
"是啊。在你们看来,这已经不能叫做村子了吧。"
一脸憔悴的向导大叔回答道。
前面的四名暗部已经来过多次似的,只是沉默着,懒得向四周多看上一眼。
穿过废墟一般的草隐村,风渐渐猛烈起来。
在进入草原上的羊肠小道之后,几人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随着风在轻快的扭动着身体。
那无垠的绿色之中,夹杂着无数鲜艳的红色。
"那是?"
"那是极乐之花,最美也是最邪恶的东西。"
仿佛猜到了姚远想问什么,草隐的向导低声应了一声。再不肯多说半句。
草原的尽头,是一座城堡,矗立在海边的断崖顶端。
黑压压的城墙像是乌云一样,只是远看就令人喘不过气来。
还有庄严的城门,和像是墓碑一样的耸立在前方的天守阁。
随着一行人的靠近,海浪拍打岩石的轰鸣声像是鼓点一般重重地敲打在几人的心头。
海鸟在空中盘旋着,发出尖锐的鸣叫声,似乎在为即将进入的二人感到悲伤。
"极乐之城啊。。。。。"
向导大叔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走过放下来的吊桥。
厚重的城门上篆刻着木叶、云、砂、岩、雾五大忍村的纹章。
灰色的城墙足有十几米高,上面满是斑驳无序的黑色污渍,看上去像是干涸的血涂成的。
吊桥下方的护城河的水下,密密麻麻地林立着尖锐的长矛。
仿佛是害怕走过这吊桥就无法回头似的,四名暗部和草忍的向导站在城墙外,远远的看着姚远与鬼灯水月二人走过吊桥。
身后传来了沉重的锁链声,吊桥缓缓升起,将这世界分成了两半。
一遍是人间,一边是地狱。
城墙外,无数的极乐之花在风中欢快地摇曳,像是一张张邪恶的笑脸。
。。。。。。。。
此时,极乐之城之内。
一名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袍人正遥遥地看着姚远二人走过吊桥。
身后毕恭毕敬的那人。
身着白色大褂,脸上戴着一个哭脸面具,身材纤细,倒像是个穿着丧服的女人,
"大人,您确定这次真的可以吗?那个盒子——"极乐之匣",真的可以打开吗?"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应该可以,按照古籍上的记载,这是六道仙人曾经使用过的东西。既然以前有人打开过,我们也可以。"
"可是,为了打开这个盒子,已经死了太多了的人。就连草隐村,都已经到了毁灭的边缘了。"
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
"这样下去,只怕。。。。"
鬼脸黑袍人打断了女人的疑问,
"怎么,你想放弃了吗?那可是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盒子,你不想。。。。"
面具下的眼睛闪着红色的异芒,声音柔和中带着莫名的诱惑。
女人有些无助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原状,声音也坚硬起来,冰冷中带着一丝决意。
"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没有理会女人的离去,鬼脸黑袍人面具下的嘴角上,是诡异的笑容。
"极乐之匣,真的能带来快乐吗?"
他喃喃地道。
。。。。。。。。
迎接二人的是多达十余名守卫。
为首的的守卫长得像是一头凶恶的獒犬,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拉到脸颊。
"我是这里的看守长植草。。"
植草看着姚远二人的目光有些怪异,仿佛是看着两个将死之人。
他伸手指向已经关闭了的吊桥,
"这里是五大国负责关押最凶残的罪犯的地方。看见那座桥了吗,那是断头桥。走过那桥,就相当于死过一次了。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指望,你们将在这里活着,一直到死。在这里,城主大人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听懂了没?"
不等姚远二人应答,凶恶的敖犬忽然变成了哈巴狗。
植草点头哈腰的让开身体,一名戴着面具的白衣人从植草后面走出,眼神冷冷的,不带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我是这里的城主流光。因为你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所以草隐村接受了木叶的委托,将你们收监。"
"什么狗屁罪行,我们是无辜的。。。",
鬼灯水月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不准擅自开口。"
植草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