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三宫中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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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辞由于醉意渐起,反应也慢了半拍,等迈出殿内时奚迟坐的轿子正好在门前停下。

陈公公先撑开伞递了过去,接着明黄色的轿帏被揭开,令他魂牵梦萦之人走入伞下,抬起眼帘望向他。

隔着丝丝缕缕的雨幕,令人恍惚间以为又是另一场梦境。

不知是不是由于窥见了对方的心意,奚迟觉得今夜霍以辞看他的目光与往常有所不同,不再是那般温润而疏远,带上了些朦胧的缠绵之意。

一路走进去,霍以辞都在旁若无人地盯着他看,看得他耳根微热。

他瞥见了桌上的玉壶和酒盏,心中明白了霍以辞大抵是喝醉了,他来长信宫本是想问清楚对方作这画的意图,可现下都不知道霍以辞还剩几分清醒。

这时霍以辞的目光终于从他侧脸移开,落到了他手中一直攥着的竹筒上,声音里带了一丝醉意:“陛下,这是何物?”

奚迟觉得当着外人的面谈论此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更不想让对方难堪,便摆了摆手示意陈枫把人都带下去。

一直在偷瞄的小倩嘴角快咧到了天上,步伐轻快地出去将门关紧了。

奚迟在桌旁坐下,将竹筒递过去:“咳,朕在翠柏亭前捡到了此物,特意来交还于你。”

霍以辞缓缓将画卷展开,眸中闪过一丝怔然。

屋里静得甚至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响,奚迟挪开了目光:“朕本以为你是抵抗不过父母之命,被迫入宫,还自愧于把你困在这宫墙之内,打算过些时日便送你出宫,去做个云游四方的画师。”

说完却听见耳畔响起一声无可奈何的轻笑,抬眼看去。

“她怎么就挑中了这张送去,”霍以辞眼睛弯起来,温柔而专注地望着他:“臣最喜欢的,并不是这一幅,臣拿给您看可好?”

他心头一跳,暗暗想着霍以辞果真是醉了,怕对方倒在半路上,只好起身随霍以辞一起去了里面的隔间。

藏书阁内飘着淡淡的檀香味,三面都是黄花梨的柜子,除了书和画,还搁着许多霍以辞亲手栽植的盆景,盎然生趣,将他的目光引了过去。

“皇上可有喜欢的?”霍以辞含着笑问他。

他觉得这时候若是说有,霍以辞定会趁着醉意叫人把所有的都给他送去,摆了摆手:“朕手下的人都不会侍弄花草,在你这儿看看就好。”

霍以辞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走至角落,把藏在花瓶后面的画筒取出来,拿完一个还有一个。

奚迟心道怎有这么多,等画卷一一摊开时更是怔然,画上的他各个年纪都有,服饰神态各不相同,但每一张都无比生动鲜活,就连头发丝也融进了十二分的心思去描绘,一眼便能看出绘制之人用情至深。

他觉得触在宣纸上的指尖发烫,连带着整个室内都像烧了炭火一般热起来。

这时他又看见了一张自己在桥下握着诗笺的画,看样子是他十六岁那年在上元节参加诗会。

难道说这么早就……

“自上元诗会时,隔着人群的遥遥一瞥,”霍以辞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臣便心系于您至今。”

他心中倏地一震记,紧接着又听霍以辞道:“可那时您已……”

话说了一半,奚迟也明白,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刚被先帝赐婚。

霍以辞望着他的眼睛,似乎再也抑不住眼底的执著:“若是旁人,臣可以什么都不顾地去争取,可皇后偏偏是臣的胞弟。”

外面骤然惊起一阵响雷,暴雨更加狂乱地拍击着木窗。

霍以辞伸手触上了他的侧脸,在那细腻的触感上眷恋地蹭了蹭:“臣不能……”

贴着他脸颊的掌心温热,奚迟斟酌着想说些什么,霍以辞忽然倾身靠近,吻在了他的唇上。

窗外雨声滂沱,交织的气息急促而灼热,霍以辞吻他的时候,完全不似往常相处那般温柔克制,想要把长年压抑的情愫都诉诸于他一般,一边绵密难分地纠缠着他的唇舌,一边轻抚着他的脸颊和发丝。

待到他有些换不来气,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霍以辞才松开了他,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声音微哑地说:“夜雨风疾,皇上就留宿在此吧。”

他指尖微颤了下,霍以辞又吻了上来。

殿外,小宫女一直在门口屋檐底下站着,一边搓手一边等。

直到听见出来的小太监传话说皇上叫水,她才脸一红,喜上眉梢。

陈枫在一旁看得好笑:“你们娘娘得宠,你就高兴成这般?”

“公公有所不知,我们娘娘等这一刻已经太多年了,”小倩乐道,“我恨不得放挂鞭炮,还得多谢陈公公。”

陈枫笑着摇头:“辞嫔娘娘的好日子,还长远着呢。”

雨下到后半夜便停了,清晨的光丝丝缕缕泄入帐内,霍以辞望着自己臂弯里尚在睡梦中的人,目光温柔地低头吻在了对方额头上。

奚迟眼睫颤了颤,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霍以辞轻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奚迟被他问得耳根一热,坐起身摇了摇头。

“喵——”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猫叫,霍以辞拨开帘子,见小白猫正伸长爪子去勾床帏上的穗子。

“不知谁如此粗心大意,竟把它放了进来,臣先去将它抱走。”

“等等,”奚迟拦下他,“让朕看看。”

“好。”霍以辞笑着把猫抱进他怀里。

小猫也许久未见到他了,黏在他身上一个劲儿地拱。

霍以辞望着他低头逗着猫,唇角微弯的模样,忽然记起了昨晚他说过的话,开口道:“臣未曾想过出宫游历四方,世间山水皆不是臣想追寻的风景。”

他听出了霍以辞的意思,垂眸道:“嗯,朕明白了。”

下早朝之后,奚迟惦记着霍以辞入宫多年,还仍居于嫔位,本是想着霍以辞不在意这些,况且早晚都要走,现在知道了对方的心意,便叫陈枫吩咐下去,给辞嫔晋为妃位,尽快准备仪式。

不出半时辰,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小宫女小太监们整日都在叽叽喳喳,说各宫娘娘的脸色,都冷得跟冰块似的,又说辞妃娘娘直接去了皇后娘娘那,不晓得说了什么,让皇后娘娘硬生生捏碎了一个瓷杯。

文渊阁坐落在一片竹林之后,是宫中难得幽静的地方,奚迟时常一个人在此读书,也喜欢在此召见近臣议事。

今日他来得早,便拿了一本医书来看,他自幼便对岐黄之术极感兴趣,不管见了哪个太医都要上去请教两句,弄得对方战战兢兢。

若不是生于帝王之家,或许他现在也会做个太医,或干脆当个江湖郎中,悬壶济世。

陈枫打小跟着耳濡目染,也学得了不少医术,看他又在看关于针灸的书,禁不住心里发怵。

只因他们的皇上有颗仁善之心,每每研究什么药方或医术,都舍不得在下人身上试验,他又看不了皇上拿针往龙体上招呼,只得让皇上扎他。

今日这架势,他恐怕又得挨扎。

外头的竹林里,一个蓝衣少年正步如疾风地走着,一个小太监拎着食盒在后面追。

“娘娘,娘娘!您等等微臣啊!”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喊道。

少年回过头,后面的高束的发尾随着一甩,仔细看里面还夹着一条细细的小辫子,更显生动活泼。

“小亮子,你怎么走得这般慢?”少年眼眸明亮,声音澄澈,倒无责怪的意思。

郭一亮追上他辩解道:“是娘娘走得太快了,每回去见皇上,您都恨不得飞檐走壁。”

“是么。”霍言清耳朵尖微微红了。

郭一亮点头:“今儿个尤其快,您是不是还在为辞妃娘娘侍寝的事生闷气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霍言清瞥他一眼,接着声音越说越小了,“皇上都有五日没来永宁宫了,你说……他是不是打心里还把我当弟弟啊?”

郭一亮挠着脑袋:“应该不能,您都侍了那么多回寝了,皇上再怎么也没法把您当表弟了吧。”

霍言清耳朵更红了,嘴角倒是扬了起来:“那倒也是。”

这时,他们前方的竹林出口处忽然溢出一声散漫的嗤笑。

霍忱上朝时的装扮还未来得及换,绯色官袍上的麒麟补子直晃人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笑,眼中却是一片森寒。

“我说竹林里怎么如此嘈杂,原来是小狗在叫。”

霍言清脸色刷地冷了下来,连郭一亮都咬紧了牙关。

霍忱走近他们,目光懒洋洋地落在郭一亮拿的食盒上:“又给皇上送什么东西,试过毒了么?也不怕皇上吃出问题。”

郭一亮被盯得腿打颤,霍言清刚上前要拦,食盒已经被霍忱身后的侍卫拿走了。

“试试。”霍忱命令道。

盒子里全是各种点心,中间一块糕点被做成了小兔子的模样,试毒的银针一戳形就散了。

霍言清气得眼圈泛红,捏紧了拳。

“霍忱!”他已经顾不上身份,直接咬着牙道,“你莫要欺人太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都完美无缺,无人知晓么?你猜若是皇上知道了……”

说着他自觉失言,抿紧了唇。

霍忱走近他一步,眼底泛起一丝寒光:“原来今日皇上召见你,你便是准备禀告这些。”

郭一亮在旁边已经快吓晕了,他知道忱贵妃除了皇后之外,向来最看不惯他们言妃娘娘。

一个是由于霍言清年纪小会撒娇,皇上宠着他,另一个是因为霍言清手里握着皇家密探,眼线遍布全京城,谁想暗中做点什么,很难不被他察觉。

“我就算说了又如何?”霍言清毫无惧意地瞪着霍忱,“你行事太过狠戾,皇上早晚有一天容不下你。”

霍忱弯了弯唇,漫不经心地说:“皇上哪儿都好,就是太仁慈了,你不觉得有记些事我不做,往后对他来说是无穷的麻烦么?”

“我,我……”霍言清支吾了两声,“但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霍忱笑意骤然敛起:“他愿意看什么,你说了不算。”

他靠近霍言清耳旁,冷声道:“你在我眼里,就是他无聊时的小玩意罢了,别以为你有太后作靠山,我就不敢杀你,想清楚该说什么。”

说完霍忱转身吩咐“把人看住”,便扬长而去。

奚迟仍在文渊阁中读医书,眼看着与霍言清定下的时辰到了,人还未出现。

“贵妃娘娘求见——”门外响起通报声。

奚迟一时未听清,以为是霍言清到了,抬头看见霍忱一身绯衣走进来,目光微顿。

“皇上是不想看见臣么?”霍忱轻笑道。

奚迟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来了?”

“来给皇上送些东西。”

霍忱说着上前来,挨在他身旁坐下了,将手中的药酒和一只羊皮袋放至桌上。

奚迟见他还穿着臣子的朝服,这样贴着自己,总觉得有些别扭,不动声色地向旁边挪了些。

霍忱眼睛弯了弯,目光扫在他手中的书上:“臣知道皇上正在研究针灸之术,此针为西陵一神医所制,较太医院的针更精准,佐以他秘制的药酒,更显奇效。”

陈枫在后面听得一哆嗦。

奚迟向来平静淡然的眸子亮起来:“当真?”

他解开羊皮带子,里面的细长银针泛着寒光,看得陈枫又是一哆嗦。

霍忱忽然开口道:“皇上若是想试,可以在臣身上试。”

陈枫差点哭出来,多好的娘娘啊。

奚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不妥。”

“无妨,”霍忱握住他的手,顺带摩挲了一下他触感细腻的手指,“臣信您。”

最终他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净手后取了银针,烧灼后再浸以药酒,向霍忱手臂上穴位刺去,悬在皮肤上方半寸处停下。

“怕什么?”霍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扇动的眼睫,抿起的唇,笑道,“就算您将臣扎死在这,臣也是心甘情愿。”

奚迟气息一滞:“你闭嘴。”

他终于是平稳地进了针,抬眸关切地问道:“有何感觉?”

“有些热。”霍忱望着他道。

同一时刻,霍言清正夺了一个护卫的刀,与拦着他的几人打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衣袂飞扬。

那几个护卫念着这是娘娘,也不敢下狠手,不到一炷香便被击退了。

“小亮子,走。”霍言清拎起抱着食盒瑟瑟发抖的郭一亮道。

文渊阁里,奚迟已经刺进第三根银针了,又问道:“现在如何?”

霍忱方要启唇回答,身躯倏地一软,倒在他身上虚弱道:“头晕……”

奚迟面色瞬间变了,搂住他忙叫陈枫:“快传太医!”

待陈公公跑出去,低沉的笑声贴着他耳朵响起来,霍忱侧脸埋在他颈窝里,深嗅了一口他发丝上淡淡的龙涎香:“臣逗你的。”

他低头瞪过去:“你……”

霍忱却忽然仰起脸,正好含住了他的唇。

他念着霍忱胳膊上还扎着针,也不敢用力去推,唯恐真出什么问题,只能揪着霍忱的官袍领子,任由对记方在他唇上吮吻舔舐。

“言妃娘娘求见——”

门外响亮的声音令他呼吸一紧,挣开向门口望去,只来得及看见一片蓝色的衣角,便被霍忱捏着下巴扳回去,更加用力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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