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琰,你回家一趟吧。”
电话是大哥乔衡打的,乔煜琰听着电话那边儿乔衡急切的声音,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情况比较复杂,等你回家跟你说吧!”
“好。”乔煜琰应了一声切断了电话。
傅婉:“怎么了?”
傅婉见乔煜琰的脸色不好,也关心的问。
乔煜琰:“大哥打电话让我回去,应该是乔家有什么事儿了。”
“我跟你一起。”
傅婉二话不说,跟着乔煜琰就一起回了乔家。
车子飞速的飞驰在柏油路上,傅婉和乔煜琰到了乔家,管家就等在门口了。
“三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大少爷都在里面等着您呢。”
“出什么事儿了?”
乔煜琰问管家。
看管家的样子也应该知道。
“应该是二少爷出事了。”
管家一句话,乔煜琰的脚步顿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刚刚,二少夫人报信儿回来的。”
“嗯。”乔煜琰也没时间细问了,在这里问管家,还不如一会儿直接问自己的父亲。
乔煜琰大步的进了别墅。
乔爸爸和乔衡都在大厅里。
见到乔煜琰和傅婉回来,让所有的佣人都出去,乔爸爸才开口道:“老三,老二出事儿了。查货了咱们乔氏企业的货有问题,是质检出了问题了。这批货可是提供给医院的设备,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一旦判刑,老二怕是要十年起步。”
“怎么可能!”
乔煜琰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傅婉看了一眼乔煜琰,又看了一眼乔衡。
只见乔衡沉着声道:“没什么不可能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和爸都没办法过去,爸身体不好,我这腿……本来就是个拖累,也只能是你去处理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
傅婉知道这时候不该自己开口的,可是她还是问了。
她知道乔煜琰的意思是,乔二不是投机取巧的人。乔二接手了乔氏,不可能会只看到眼前利益,出现这种纰漏,何况还是给医院的设备。
“嗯?”乔衡好似没听清。
傅婉便又问了一遍,“我说,大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让老三去?”
乔衡故意的转移话题,傅婉冷嗤,“大哥何必说这种话,二哥出事儿,乔煜琰是弟弟,兄弟之间理应互相帮助,我只是好奇,大哥那句‘没什么不可能的’是什么意思?”
傅婉的眼睛直逼着乔衡,他今天若是不给个解释,她傅婉不会罢休。
她倒是想要撕开乔衡这张伪善的面具后面到底是一张怎样的嘴脸。
她总觉得,乔衡不简单,也并不像是她表面上看到的这样。
乔衡:“弟妹,这时候非得揪着我急迫之下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傅婉,别在这里添乱了!”
乔爸爸呵斥了一声,傅婉咬牙,狠狠的瞪了乔衡一眼,“既然爸开口了,我便什么都不说。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乔煜琰此次去出了三长两短,大哥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得把乔三给我找回来!”
傅婉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出去了。
她不管乔家的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乔煜琰。
只要乔煜琰不出事,她便什么都好说。
但若是乔煜琰出事了,她傅婉一定不会轻饶那个人。
傅婉出去,乔煜琰微眯着眸子,“爸,二哥那边我去处理,但是傅婉……我希望乔家的人都让着她,除了我谁也没权力说她,包括您!”
乔煜琰见自己的父亲要说话,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又继续道:“我的女人,我会管教。而婉婉是关心我,何况我最是了解她,她从来不是轻易挑事儿的人。”
连傅婉都察觉到了问题,他不信自己的父亲没有察觉到。
那只是想知道和不想知道的选择。
乔煜琰出门,傅婉就在书房外。
傅婉双臂端在胸前,乔煜琰从背后搂住傅婉,“我去救二哥。”
“我也去。”
傅婉抓着乔煜琰的手臂,眼神是不容拒绝。
“婉婉,这次凶险。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跟着你。”
“你……”
乔煜琰看着傅婉,傅婉:“我必须跟着你,乔煜琰,我也必须提醒你……”
“乔衡不简单。”傅婉附在乔煜琰的耳畔说的最后五个字,语调很轻,却有很重的分量。
乔煜琰的脊背一僵,“婉婉……他是我……大哥……”
“家贼难防。”傅婉就给了乔煜琰四个字。
直到两个人上车,傅婉才又道:“乔二不是目光粗浅的人,他也不会自寻死路。“
“傅婉,若是真有那一天,一定记得先保护好自己。”
乔煜琰忽然没头脑的说。
傅婉:“好!”
虽说她也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是乔煜琰说的,她都会努力做到的。她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她好。
乔二出事是在万城。
两个人到了万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乔煜琰找了酒店,让傅婉在酒店里等他,他就去打探情况了。
大概十二点钟,乔煜琰才回来。
“怎么样?”
“我问过了,那批货的确是从乔家的仓库发出的,但是那天检查出来的有问题的设备,刚好是多出来的设备。”
“有人栽赃?”
乔煜琰的话才说完,傅婉就反应过来了。
乔煜琰点了点头。
傅婉:“那就只能是乔氏集团内部人了。”
乔三深吸了一口气,“是谁不重要,现在重点是先把二哥弄出来,或者是让我见到二哥。只有见到二哥了,我才能知道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乔煜琰闭着眼睛,“等明早见过二嫂再说吧!”
傅婉这一晚上睡的并不踏实,她梦到乔煜琰出事了,她使劲儿的喊,使劲儿的找,可是她就是找不到乔煜琰了。
她好害怕,她告诉自己这是梦,努力的想要从梦里醒过来。
可是不管她如何大喊大叫,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轰”的一下,傅婉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竟然大亮了。
刺眼的阳光打进来,而她一身冷汗,再看床畔,空空如也不说,身边的位置很凉,俨然乔煜琰已经走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