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秦朗打了个哈欠，从屋子里的小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手表，自己被关押已经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了，最多今天结束，派出所就不可能再关着自己。

“秦，起的很早嘛。”托马斯爬起来道。

秦朗无语，这个托马斯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非要跟自己关在一起，派出所要给他提供单独的小房间都不要，一副跟屁虫的样子。

“我说托马斯，还有一天时间，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那我就出去了。”秦朗说道。

托马斯无所谓的耸肩道“秦，三天时间，如果我们可扣可乐还打不死你们臻心山泉，那我们就太可笑了。”

“很自信嘛。”秦朗笑道。

而首都，詹宁思看着眼前的报表，一脸茫然，哪里弄错了，这……这不对劲，为什么从报表上的数据来看，可扣可乐没有占到优势？

四十八小时内，可扣可乐通过促销，全国内售出六十五万瓶，相较于平时的数据，已经翻倍了，毕竟时间只有四十八小时，可问题是臻心山泉那边也进行了统计，销售臻心山泉六十八万瓶，居然还略微占优。

“假数据！绝对是假数据！”詹宁思感觉自己冷汗直冒，除了这个可能外，自己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可是……现在数据造假有意义么？如果臻心山泉的销量差的太多，那给出这样一个数据，除了让人看笑话，什么用都没有，毕竟谁也不是傻子。

最重要的是数据再好看，实际上没卖出去东西，那臻心山泉该死还是要死，死后还得让人鞭尸，但除非是造假，不然臻心山泉怎么可能卖出这么多东西。

“刘忠博，让刘到我这里来。”詹宁思立即通知刘忠博到自己的办公室。

刘忠博到办公室后，詹宁思把文件放在他的面前，直接道“前面是我们自己统计的销量，后面是臻心山泉自己统计的销量，你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忠博看了眼统计，楞了一下，排名第一的居然是臻心山泉，第二的是可扣可乐，两家相差无几，但领先的确实是臻心山泉，至于百式……拉跨了，简直给红蓝两兄弟丢人。

“说话！”詹宁思见刘忠博发愣，立即说道。

刘忠博回过神来，想了下道“极有可能是真实数据。”

“理由呢！？”詹宁思问道。

刘忠博道“首先造假没有意义，特别是造假把自己造到第一名，一旦被查出来，那就彻底完蛋了，也就说臻心山泉的销量即使没有这么多，也不会差的太远，既然差的不会太远……那填真实数据不就行了，所以我觉得从动机上来说，臻心山泉没有造假的道理。”

“另外……秦朗还没放出来吧！？”刘忠博问道。

詹宁思有些尴尬，当初他本来想让刘忠博去办这件事情的，因为刘忠博的态度，所以才换成了托马斯。

“是的。”詹宁思微微点头。

刘忠博道“所以那就更不可能了，手底下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越俎代庖，但凡出现一丁点的问题，老板肯定问责，打工人谁愿意担这个责任。”

詹宁思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可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有更大的渠道，优惠力度也没的说，臻心山泉是怎么赢的？！”

刘忠博此时拿出一份报告，放在詹宁思的办公桌上道“詹宁思先生，这两天我出去看了首都这边的市场，结果我发现一件让人很惊讶的事情。”

“什么？”詹宁思问道。

刘忠博道“臻心山泉的渠道是没有我们大，但……却比我们广，他们的渠道充斥着小卖部，居民门口的小店，大排档，餐馆等等，虽然单个的销售能力，没有我们的渠道强，但是……聚拢在一起后，就非常可观了。”

“你说那些肮脏的，狭窄的小店？他们像苍蝇一样，怎么可能起这么大的作用。”詹宁思无法理解的说道。

刘忠博有些无奈，这就是所谓的中国通，但实际上詹宁思根本就是什么都不通，除了中国话说的好以外，别的都一塌糊涂，而且太过傲慢了。

“詹宁思先生，我们中国有句话叫聚沙成塔，也有一种说法叫，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刘忠博道。

詹宁思却摇头道“我相信，量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产生质变的，那些小店一天的销售量，能有多少？一瓶还是两瓶！？”

刘忠博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想法，无奈道“那如果这种小店，在整个首都有几千家，在全国有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家呢！？”

“……！？”詹宁思沉默了。

刘忠博此时道“詹宁思先生，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最麻烦的时候，等到秦朗被放出来……再加上臻心山泉的后续动作，咱们可能……会崩盘。”

“我们也有后续动作！”詹宁思立即道。

刘忠博却摇头道“我们最大的动作就是促销了，现在这一手虽然在提升销售量，但并没有办法拉开整体距离，民众的国货热情正在被点燃，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再而衰，三而竭啊！”

“闭嘴！”詹宁思神色狰狞的道“我听够你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了，刘，你也许需要几天假期，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再回来吧！”

刘忠博愣住了，还想说什么，詹宁思却摆手道“行了，你出去吧！等会把请假条交上来就行了。”

刘忠博深吸一口气，忽然道“詹宁思先生……那我出去了。”

詹宁思在刘忠博离开后，忽然打电话道“让公司找一个中国职员，我要出去看看，中国有句古话，叫眼见为实！另外问问法务那边，有没有办法继续拖住秦朗，再关他几天？”

此时臻心山泉厂里，段勇平迷迷糊糊的从办公椅上惊醒，只见面前一个人趴着，仔细一看居然是小张。

“张，你怎么也睡着了？”段勇平晃了小张两下，把人晃醒后问道。

小张打了个哈欠，楞了下道“艹，我进门看你睡着了，想着让你睡会再叫你，结果没想到……我也睡着了。”

段勇平哭笑不得的道“行了，大家都累了，好在秦总明天就出来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西游记续集已经和各个电视台谈好了，明天开播。一天一集，大概两个多星期就放完了。”小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