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别的女伴也都是这么匆忙的吗?”胸前那夜风的凉意刚刚被唾液的湿润加重,最令人紧张的部位就传来了清晰的压迫感,塞熙皱了皱眉,尽量克制着声音里的细微颤抖,略带讽刺地问。
“既然是单纯的欲望交流,我何必多费没用的功夫?”克雷恩略显阴沉地给予了回应,同时,以稍显野蛮的力道进占了塞熙那尚未开始流淌的狭窄河道。
“呜唔……”为了不和昨夜的表演矛盾,塞熙长长地吸了口气,压下已经涌到唇缝的痛哼,有些羞怒的瞪了克雷恩一眼,忍耐着压低声音说,“是你的方法不对,还是我之前知道的都是错的?不是……只有头一回会痛的吗?”
克雷恩的精神已经完全转移到令人沉醉的花园之中,与精灵、兽灵有着微妙不同的结构吸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心思去解答塞熙理论与实际之间的偏差带来的疑问。事实上,在他憋闷了这么久的情况下,还克制着保持最底线的温柔,不让狂风暴雨直接降临在塞熙身上,就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定力。
不过,她的确是个非常专业的表演者。尽管神秘的沼泽才不过刚刚进入雨季,在其中翻腾的猛兽还远不到可以带来愉悦的程度,她却还是在应当表现的时机发出了足够欺骗任何的人的声音。
险些连克雷恩都骗了过去。
如果不是她的回应依然青涩而紧张,他差点以为下面这个娇小玲珑的身体真的已经进入了状态。
虽然各方面的模样都比琳迪还显得年幼,但毕竟实际上是个年纪非常成熟的女人,最初的几分钟过去后,清甜的泉眼终于开始润泽万物,落霞一样的色泽,也渐渐浮现在她东海岸极品玉雕一样的身体各处。
前半段的声音还是表演占了多半,到了后半段,塞熙终于开始熟练地扭动纤细的腰肢,像只白色的女王蜂,耸动着膨大的尾部一点一点夺回主导的权力。
不知道是为了表示和辛迪莉的不同,还是对孕育子女的事情有所排斥,最后那灵魂都在震颤的紧要关头,她硬生生地中断了自己的享受,及时抽身,用手掌接住了他炽热的欲望,靠近昏暗的灯光观察了一下后,嫌恶地洗进了水盆里。
“真不能相信,咱们这样的生命,竟然就是从这么一滩东西里孕育出来。”盯着水盆看了一会儿,她慵懒地躺回床上,眉宇间充满了与相貌不相称的倦怠满足。
“看你的脸让我有负罪感。”克雷恩咕哝着翻了个身,“总觉得在欺负小女孩。”
“有的人类王国,女孩十二岁就可以成婚。如果在那里,我嫁人恐怕都有二十年了。”塞熙眯着眼睛,用很轻微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比较吓人的事实。
“你……三十多岁了?”克雷恩瞪圆了眼睛,虽然一直都从气息判断她远比外表要年长,可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比他这个成长迟缓的精灵还要大五岁以上的女人。
“准确点说,是三十三岁半。”塞熙伸了个懒腰,“不过如果我愿意的话,混进专为女童开设的教育学院也不成问题。”
克雷恩抬手挡住了眼睛,苦笑着说:“我还以为终于碰上了一个可以确认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呢。”
“说不定,你天生就有吸引年长女性的特质。”塞熙吃吃笑着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灵活的画着圈子,“还有你身上这禁锢之香,真是……让男人梦寐以求的天赋呢。”
认真地回想一下,克雷恩才有些惊讶地发觉,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更容易受到某种方面比他更加强势的女性吸引,母亲一样照顾他的芙伊,坏脾气大姐感觉的玛莎,用脑子把他摆弄得团团转的辛迪莉,和……显露出贵族气势后就让他保持不住克制的塞熙。
琳迪在他心中最有吸引力的时候,其实一直都是他追逐在她身后作为弟子的时期,如今真正地携手并行,他反而没有了对她身体的迫切渴望。
以至于明明已经仅剩下最后一点轻纱一样的防备,他却找出了各种理由不去撕开。
先前他还能用琳迪的相貌身材显得太过稚嫩来做借口,可今晚在塞熙的身上,在这具远比琳迪更加显小的躯体上,他却沉醉得没有丝毫迟疑。
原来……一直努力想在各方面成为别人依靠的自己,其实还是摆脱不了想要依靠别人的倾向吗?
玛莎的告别并没让他难过太久,甚至连挽回的争取也没有做过,不就是因为玛莎在各方面都已经无法再给予他处于弱势的感觉了吗。
至于能讨年长女性欢心这一点特质,也许正是他的身体在潜意识的支配下成长出来的,就像爱吃肉的动物总会长着尖锐的牙一样。
这一连串的胡思乱想并没能阻止塞熙灵活的手指重新点燃他的身体,他想了想,决定先把癖好之类的问题抛到一边。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让楼下那位光之子的老兄领教一下,他这个专业的情夫可以为了钱做到什么地步吧。
毫无疑问,今晚之后,塞熙对于这种声音的表演会精进一层。
而代价,就是她沙哑了大半个早晨的嗓子。
前往康特塞勒所在的大宅时,卢泽沃用嘲弄的眼神打量着和塞熙走在一起几乎取代了温瑟位置的克雷恩。琳迪应该是隐约察觉了什么,但她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醋意,而是陷入了奇妙的沉思中,一直在愣愣地想着什么。
身份地位、年龄阅历、力量才智和性格面貌这些大致的特点上,琳迪已经没有哪一样引领在克雷恩前方。望着琳迪闷闷不乐的表情,克雷恩认真地思索,这就是两人的关系始终难以更进一步的根本原因吗?
他甩了甩头,把心思拉回到眼前的事上。
康特塞勒那边来了通知,特地为塞熙和克雷恩调来的“货物”到了。
照说这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是,但塞熙和温瑟却都显得有些忐忑,几经斟酌之后,以会顺便离开为由,带上了全部人手。
而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是有两个早晨本该来报告昨夜调查情况的探子,竟然一直没有在指定地点和他们的人碰面。
这往往只意味着一种可能。
那两条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