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些……可都是经受过专门‘教育’的宠物,一般来说弄上一两个回去,玩腻了再换才是最佳选择。”康特塞勒有些吃惊地说,“你一次要这么多,是打算送礼吗?虽然她们都很听话,可我也不敢保证看管不严的情况下她们绝对不会逃走。你知道,生物嘛,向往自由是天性。”
你不就是一直在以扼杀这种天性谋生的吗。克雷恩在心里讽刺了一句,微笑着说:“我可不是常有机会来这种地方购物。这些和上面的有什么不一样啊?”
“针对的客人不一样。”康特塞勒颇为得意地说,“有的客人喜欢这种宠物一样乖顺听话的,可有的客人就喜欢享受自己亲手‘教育’的过程,还有的客人和你家主人一样,需要完全没被碰过的干净货,所以我们也要准备不同的商品才行。”
大概是难得有客人愿意听他的经营之道,他看着下面七个连头也不敢抬的女人,说:“到手的货物,我们要进行初步的分类。按照相貌、身材和健康程度,进行档次上的区分。然后按照抵抗心的强烈程度,进行类别上的区分。不能给客人找麻烦是我们的第一宗旨,所以,那些性子比较烈的,不太听话的,就由我们直接教育成良好的宠物成品。漂亮的高档品就留下干净的身体卖高价,低档货我们就自己享用着等买家。”
他指了指上面,“上头那些都是性情温顺很好‘教育’的货,在喜欢原生态商品的客人中非常抢手。结果就是下面这些我们费了不少力气的货物反而不如那些省劲的贵。”
“我可没工夫费那力气。”克雷恩哈哈笑了两声,故意用贪婪的目光把下面的女性挨个打量了一遍,“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全要的话多少钱呢。”
康特塞勒迟疑了一下,跟着咬了咬牙,举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用左手拇指在拳头上重重点了两下,“这里的货物都是金币起算。这个数,如何?”
虽然更复杂的手势克雷恩没有学过,但这个塞熙还是教过的,一个一两个零,整整一百金。
他本来想一口答应下来,用钱解救这些在此受苦受难的女孩,可转念间想到自己的身份,顿时流了一背的冷汗,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有些犹豫地说:“我是很想要没错,能不能便宜一些呢?”
果然,康特塞勒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这么多女孩你买不走的,你一个做保镖的,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克雷恩连忙趁机抛出另一个应急用的身份,暧昧地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样一个高贵的火精灵,难道会认真地为了钱去做保镖吗?”
他比了一个很低级的手势,挑了挑眉说:“那位夫人很漂亮不是吗,你以为她为什么给丈夫买女奴买的这么大方。”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啊哈,啊哈哈。”康特塞勒笑着摇了摇头,“可那样的话,你买这些宠物回去,那位夫人会不高兴的吧。”
“不会,我们只是享受乐趣的玩伴,她尊重我火精灵的习惯,我也会在让她吃饱之后再找别的乐子。比如……她身边的那两个侍女。”克雷恩完全照搬了德曼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子,小声说,“不过她近来有点吃侍女们的醋,我弄点别的玩物回去,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百金币可不是小数目啊。她会为你付账吗?”康特塞勒还是不太相信,这个数额用来养情夫确实有点太过奢侈了。
“只要被我在床上征服过的女人,让她们拿多少钱出来都不成问题。”克雷恩充满自负地说,“更何况这位夫人确实有钱,刚才那面额一百的金券没看她连眼都不眨就交给你了。你给我算便宜点,让我别显得太大手大脚就好。”
康特塞勒挠着自己的下巴,沉吟说:“按规矩,第一次上门的客人是不能给太多折扣的……”
“那这样,你把门口那只小狗给我做添头怎么样?她也就值几个金币吧,等于给我便宜了一点,如何?”克雷恩试探着问道,眼睛紧紧盯着康特塞勒的表情。
和他猜测的差不多,康特塞勒果断地摇了摇头,“那个不行。在我们离开枯叶镇之前,那只小狗都不能卖。”
“不就是个旅店老板的女儿吗?”克雷恩故意不屑地问。
康特塞勒马上摆了摆手,“不不不,那可不是个单纯的旅店老板,那是这里的镇长。我们用了好几个月才收服他。这小狗是我们留在手里的王牌之一,再高的价钱也不能出手。”
他指了指上面,说:“这样吧,上面的货物里也有比较低档的,不太干净,但找乐子不成问题。没‘教育’过的商品,解开束缚硬来的话也别有滋味,我送你一个,连这七个,一共一百金币,怎么样?”
看克雷恩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感兴趣,康特塞勒又提议:“或者这样,这两天我去调和你们心意的干净肚子时,给你带几个更棒的小狗过来,你从这些里面挑五个最好的,我再送你一个便宜的。怎么样?”
克雷恩装作考虑了一下的样子,说:“好,那这些你都给我留着,不要卖给别人了。”
康特塞勒满脸堆笑地说:“这儿的生意没那么好,要每天都有你们这样的大主顾上门,我早跟上头申请把这里重建起来了。成,那就先这么定了,那些订金里我算你一份,不再额外收了。算是交个朋友。”
克雷恩看了一下他伸出的手,压下心里的嫌恶,和他用力握了握。
上去之后,塞熙已经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苏米雅一边帮她整理兜帽的边缘,一边打着呵欠。
康特塞勒一直把他们送出到门外。经过厕所的时候,克雷恩用余光瞥了一眼半开的破木门,阴沉沉臭哄哄的小空间里,那个女孩缩成一团,把头枕在胳膊上,似乎已经睡着。
大门外,卢泽沃还直挺挺地站着,肩头已经被露水打湿。
看到他们出来,这个高壮的中年男人默默地点亮了魔石灯,转身往回走去。
就像是这黑漆漆的城镇中,最后一个尽责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