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温暖。钟叔还在呼呼大睡,泡了一晚上特制药水的受伤两人恢复的七七八八,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银幕发呆,阿信和西决去买早餐了。阳台上不只是哪来的野猫,眯着眼睛躺在阳光底下,慵懒的伸出舌头。
其实如果的你敌人是吸血鬼的话,你至少可以在白天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当然阴雨天除外。
不管是多么强悍的吸血鬼都惧怕阳光,如果一只吸血鬼冲进阳光里,那么不到一分钟它就会化为乌有,所以人类有在一直研究能效仿太阳光芒的武器,但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说白了,吸血鬼并不惧怕紫外线、热度、光离子、红外线等等科学家们所分析出来的成分,它们就只是单纯的害怕阳光而已。
不过还有一种东西让人类在和吸血鬼的不断斗争中得到了很大优势,那就是银,银质品对于吸血鬼来说有一定的腐蚀和扩散作用,所以只要银的毒素在吸血鬼内脏附加扩散开的话,那么就基本没戏了。
还有木桩、圣水、大蒜什么的。先生,这不是小说好么?木桩的话确实能杀死吸血鬼,只要你把他钉进吸血鬼的心脏里,但是一把匕首或者一颗子弹同样可以办到,而且还更省力。
至于圣水什么的,貌似用高浓度的硫酸来得会更有效。大蒜的话,阿信曾遇到过一个从饺子店里出来,满嘴是蒜味的吸血鬼在街上冲他大喊大叫。当然,吸血鬼对于血液的依赖必不可少的,一只鬼如果在十天左右内不吸食血液的话就会生命力枯竭而死,而血液并不能带来饱足感,所以吸血鬼也同样需要正常的食物。
其实吸血鬼有一部分是与人类相似的,他们并不是不死之躯,被打爆了脑袋、被击碎了心脏、被割下了头颅,它们同样会死,不过他们的身躯比起普通的人类来要结实和强大的多。
而寿命也是一个极端的天赋,一个纯种的吸血鬼最多可以活到九百岁左右,而一个被后天感染的吸血鬼也至少可以活七百年。想象一下,你用两百年的时间去研习一件事情,无论你再怎么没有天赋,在时间厚度的堆积下你都将大有所成,更何况是吸血鬼这种必须以捕猎为生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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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白日在慢慢的过去,夕阳即将被夜幕淹没。房间内是焦躁不安的柔黄色灯光,只要不出现气氛就好像变得沉闷的阿信不见了?
“我操!都下午还要出去,丫的有病吧!”洛七猛的一拍桌子,像是在发火。
“他说他要去上什么英文补习班,每天都去的,你不知道么?”西决翻着杂志,抬眼看了看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皱起可爱的眉头。
“这段时间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外出,我们伤了他们两员大将,必须要小心一点。”这是钟叔早上的忠告。
“手机也不带。”蕾雅不安的翻弄着手机抱怨。
“要不,我们出去找他吧!”西决把杂志仍在沙发上。
坐在阳台上的钟书,抽了口烟,把脸埋在烟的后面,说:“他很强的,不用担心。”
而此时的阿信正一蹦一跳的走在回家的路,英语补习的老师和小姐姐长得真的很像哦!阿信美滋滋的想着。
这时,一个人影从他的身旁飞速掠过,阿信感觉不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钱包不见了!
阿信飞身跟上。“操!真是专业的,跑这么快!”阿信边抱怨,边奋起直追。
跑了不过半分钟,那贼七拐八绕的竟然把阿信带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贼回头看了一眼阿信,跃入了地下的黑暗中。
阿信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最后的光芒消失在他的身后,看到眼前不见一点光芒的地下停车场,阿信看着眼前阴森的场景,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转身想走却被一点寒光抵住了喉咙!
乌黑的长枪再次出现在阿信眼前,还有鬼刺阴沉的脸。
“喂!我说你这个变态的怪物,我把你的头拧下来你试试还能愈合吗?”
“我也不知道,要不试试?”
红色在漆黑中晕开!
“还有,我的名字叫阿信!”阿信左拳轰出!
鬼刺掠开,枪芒成线,刺!在阿信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谁他妈管你叫什么,下去跟阎王说吧!”
十多秒的时间,阿信的身上已经有十多条血痕,不过这些都并非徒劳无功,阿信可以自信到不被鬼刺打死,但没有觉得自己能干掉这个长枪锋利的吸血鬼,更何况天就要黑,月亮出现就代表致命的危险。
阿信一边躲避着毒蛇般袭来的枪芒一边找机会拉开距离。
够了!安全的逃跑距离,阿信用力跺踏地面,地面扯出裂痕,碎石飞舞!暂时挡住鬼刺咄咄逼人的锋芒,借着反作用力向后遁去!
最后的夕阳,只有一线距离!这时阿信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一到巨大的冲击力击中,自己像棒球一般飞到了一团软肉之中,冷笑在耳边想起,四周的场景反转,脱离地心引力的眩晕,阿信的视线最后落在地下停车场黑暗的顶棚。阿信一身体一沉,眼前的场景模糊,重重飞出!砸在一张昂贵的跑车上,玻璃碎屑飞出、嘈杂的警报声想起!
被砸得晕乎乎的阿信听到脚步逼近的声音,挣扎着从报废的跑车上站起来,眼前是三个长着獠牙的鬼!
扛着乌黑长枪的鬼刺、昨晚照片中的食尸鬼牙拳、还有一个身上的肥肉好像只要用针一戳就会爆开的胖子!
“喂!你们不会直接杀我了吧?”阿信拨了拨脸上的碎玻璃。
“不会,老大说要活的。”胖子开口,标准的华语。
阿信懒懒的举起双手:“那么,我投降!”眼中红雾消散。
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夕阳不见、光不见,逃不了又打不过,至于下面会发生什么阿信猜不到也懒得猜,总之……额……没那多总之。
牙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指长的针筒,插入阿信的动脉!
“喂喂!这是什么?鹤顶红还是蒙汗药?”阿信看着蓝色的药水进入自己的身体。
“不用担心,彩虹糖而已。”牙拳微笑,露出雪白的犬牙。
夜更深时,家中。
“怎么办?”“去找他?”“好!”“去哪找?”
洛七和西决在蕾雅的面前走来走去,两人不知道是在对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要去找他!”洛七拿起刀,就向往外面冲!
钟叔拦下洛七:“你找不到他的,如果阿信真的被那些家伙弄去,我们估计这两天就能遇上!”
“可是,阿信……?”西决开口。
“等消息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钟叔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再说了,他不是打不死么?”
“如果把头割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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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天然的巨大幕布,遮住了这个城市尖锐的罪恶,魔鬼在跳舞、血红在跳舞。
“喂!听说这家伙能自我治愈。”
“是么?如果把头割了呢?”
阿信醒来时,自己被粗大铁链子锁住,周围满是自己讨厌的气味,一个白发的青年男子坐在一个被扭曲对折的尸体上,手上拿着一杯红酒。
“现榨的人血,要不要来一口?”白发青年,摇晃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我不喜欢吃生食,怕拉肚子!”阿信头疼欲裂,吐出一口浊气说:“你的头发是天生的?满酷的。”
“不是,染的。”白发少年抬了抬眼睛“那染发的小姑娘手艺不错,不过不是很好吃。”
“尝尝我的?”
“妖瞳的血我可无福消受。”白发少年慢慢的站起来,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短刀。“唉!你的鬼灵是蟑螂王八之类的东西吧?死不掉?很厉害的样子!”
白发的短刀突然插进阿信的腹部,又缓缓的拔出,阿信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
“来!表演给我看看。”白发把刀上的血迹抹在阿信的脸上。
很多时候受伤的阿信并不想让伤口愈合的原因并无他,只是因为太疼了。血肉的燃烧组合会产生巨大的撕裂痛感,甚至超过了受伤本身。
阿信怕痛、阿信不喜欢战斗、阿信总是嬉皮笑脸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要是“朋友”被侮辱的话,任凭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白头发的!你嘴好臭!”阿信笑了出来。
“你说你能不能自己造血?”白发不理他,又把短刀插入阿信的腹部,缓慢的扭动刀刃,血肉发出渗人的悲鸣!
阿信痛到痉挛,发出惨叫,右瞳依然暗淡无光。
“那么试试这个!”白发男子闪电出手,短刀没入阿信的心脏!
阿信的右瞳瞬间亮起,这是阿信鬼灵的自我保护机制,只要受到致命的伤害,无论阿信是否愿意,瞳力就会自动发动。
被洞穿的心脏瞬间被修复,纯刚的刀刃被包裹在阿信的心脏瓣膜和细密的血管中。
白发男子饶有兴趣的凑近阿信的脸,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我所杀过的妖瞳,脸上都有块可笑的纹身,你脸上不是该有个乌龟壳或者蟑螂腿什么的么?”
阿信的残喘着微笑:“别这么说我朋友,他很厉害的!”
“厉害到什么程度?”
“厉害到可以杀了你!”阿信认真的说。
“是么?”白发抽出阿信心口的刀!
然后又重重的插了进去,白发眼中有些许的怒气,似乎对眼前这个死囚诡异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
白发又从桌上拿起两把短刀,对阿信说:“再来点?”
阿信苦笑,说:“随你喜欢。”
“噗!噗!”利刃刺入血肉发出沉闷的响声,金属撕破心脏的痛苦让阿信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止不住的颤抖,可是他依然活泼的喘着粗气!右瞳之中鲜红更甚!
“哈哈!好玩好玩!太好玩了!”白发疯狂的笑了起来,拍了拍阿信惨白的小脸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不想杀你了,你先休息会儿!我待会来陪你玩!”
白发笑得像是一个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笑声渐渐隐没在黑暗的尽头,可是三把刀刃依然在阿信的胸口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