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脱臼挣脱反绑,这招确实有点险,万一一不小心,她把两只手都脱了,那现在犹如被人丢弃的玩偶一样躺在地上的人将会是她。
可是要想对付周员海这高级别的杀手,也只能用这险招了,缩手缩脚的反而会败得更惨。
黑暗中,周员海能感觉到一只柔嫩滑腻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在未知的恐惧中,他竟觉得下腹一热。
呼吸渐渐加重,他不由的闷哼一声。
突然皮鞭鞭打的声音在他耳边落下,掀起的风刮了一下他的脸,那股热气消散下去了。
他慢慢清醒过来,想起晕前所发生的一切。
蜡烛点燃的烟味混杂着暧昧的香味在空中流动着,意识到这些意味着什么,他不由怒骂道:“你这女人真变态!”
“说错了吧!周先生,这间房间可是你订的,变态的人是你,可不是我。”紫华扯下遮住周员海眼睛的布条,“只是和你预期的不同,现在被绑在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间名叫缘分的旅馆,只是和普通的旅馆不同,这里是专供有特殊爱好者使用的房间。
人对未知的事物是恐惧的,前世周员海就是在这蒙住她的双眼,对她百般凌辱,那时她所得到的恐惧感与现在的他相比,简直差了十倍。
然而紫华并不打算把之前遭遇的一切在他身上一一重现,费时又费力的。
她把皮鞭放下,躺在隔壁的床上,就这样躺着,什么事情都不做。
由于周员海是仰躺着,手脚还被人用手铐铐在床上,呈一标准的大字,仅能活动脑袋以转移视线,所以他并未察觉这房内还有一个人。
他此刻只注意到躺在隔壁床的女人,是他大意了。早该在她刺伤他时就警惕起来,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刚好身边有刀,在察觉家里进贼时又刚好把刀握手上。
周员海双眼危险地眯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紫华。
这女人真会装,看似一脸平静的睡下,实则心里一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他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要耍。
就这样,为了提防紫华,周员海一晚上都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一夜未眠。
清晨,房内用做装饰用的香熏蜡烛已经燃尽。
紫华一脸满足的在床上伸懒腰,昨晚把周员海成功制服,了结多日以来的一件心事,她睡得自然比以往香,还难得地睡了回懒觉。
不过周员海似乎睡得并不舒心,他的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此刻犹如受困的野兽般,恶狠狠地盯着她,做好随时扑上来撕咬她的准备。
“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员海的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一直要处于防备状态都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猜不透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只能躺在床上干等着,警惕着。
最可恨的是一晚上加上现在九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什么动作,让他等到心痒。明知道她想折磨他,却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法,更不知道她会何时折磨他。
“周先生的警惕性未免太高了吧!我根本没想要对你做什么,只是觉得你既然订了这间房,我不去睡有点可惜而已。”
什么?她根本没想过要对他做什么,那他从昨晚熬到现在岂不是白等了。
察觉到自己被耍,周员海一脸犹如吞了苍蝇的表情看着她:“你在耍我?如果不想对我做什么,那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紫华笑了,“周先生你似乎漏了点什么,你觉得凭借我的能力可以用一己之力把你绑到这吗?”
还有人想要对付他?
周员海转动头部,他的视线范围只有床的左侧和右侧,根本看不到室内的其它地方。他静下心来,仔细聆听。
房内除了这个女人,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他活动的声音非常细微,像常年习惯隐匿自己存在感的杀手。
“没想到榜一的顶尖杀手能力竟退化成这副模样,我在这房待了一晚上都没察觉到我的存在。”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记得他,“n?”
n唇角一勾,一脸庆幸看着他:“幸好你识人能力没有退化,不过退不退化都已经无所谓了,he的杀手榜上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周员海瞳孔一缩,在姜家安逸久了,他都要忘记自己正在被榜上前十名的杀手追杀,而这男人刚好排名第十。
布满红血丝的鹰眼不知疲倦的闪着精光,他在心里计量着如何杀了这女人和n。
紫华轻笑着,素手抚上他的俊脸,再慢慢下移,经过他滚动的喉结再到胸膛,最后停在小腹处。
周员海的喉结不断的在滚动,小腹处的热浪一下又一下扑向他,此刻他已忘了为姜莹守身如玉的设定,只想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
“女人,如果你愿意陪我一晚,你和n都有活命的机会,否则……”
“嘘!”紫华在他眼神将要变得阴狠时用食指横在他嘴上,“别说这些空话了,你知道的你很快只能成为一具尸体,一堆将要慢慢腐烂的肉块。”
她脸上的笑是温柔的,是怜惜的,可只有近距离看她的周员海才知道,她好看的鹿眼里结着犹如用千年都化不开的寒冰,有丝丝凉气向他袭来。
他还未来得及多想,手臂上便一阵刺痛,接着意志便慢慢焕散。
一种未知的恐惧席卷全身,他很清楚他这一晕,再次睁眼将会是阴暗的炼狱,不再是灿烂的阳光。
他开始后悔了,不该因为姜莹被泼热咖啡就费尽心思设计处理这女人,不该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如姜莹般心思单纯。
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现在反被她设局,还落入那群虎视眈眈的杀手手中。
看着已经晕菜的周员海,紫华淡然的把手中针筒扔向垃圾桶。
“紫小姐,有没有兴趣当职业杀手?我可以当你师傅,教你如何用武力制服敌人。”
n看着她那清冷的脸容,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着脸想收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