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华淡淡地看了景荣一眼,“师兄的针法真准,这一扎下去,倒让师妹我好好休息,让我在睡梦中修练《魔令》,突破第八层关卡。多亏了你,我现在的法术和师兄一样都在第八层。”
“是吗?”
景荣转身,眼中的惊讶还未来得及消散。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区区凡人,竟能用两年时间修练《魔令》修到第八层。只是那又怎样,终究是个对战经验尚浅的丫头,他不信,他打不过她。
他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盯着她,仿佛她是一件可以用钱买的货物。
“既然如此,那师妹不妨再多睡会,没准能突破最高层第九层。放心,你绝不会走火入魔,因为我这一针下去,你将陷入沉睡中。”
说着他毫无预警用银针朝紫华身上的致命部位飞去。
紫华挥舞着手中的剑,脚上一个用力,腾空翻转,竭力避开针林。
真景荣到底比幻境中的假景荣厉害,浓密细长的针不断攻向她心脏部位。她在飞身闪躲时,不可避免与几根针擦脸而过,脸上立刻出现几条细长的刮痕。
渗出来的血融合在一起,滴落到她的紫衣上。
景荣不知何时停止了进攻,一脸心急如焚,像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般看着她。
他双手夸张地抓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能闪躲,乖乖被扎不好吗?这么好看的脸,你怎么能让它受伤!你这……你这个贱人!”
贱人?!
这个词她好像已经好久没听到过。
有趣,实在是有趣。
她趣味盎然的看着景荣,抬手用剑在左脸上轻轻划了一刀,不深,只是会破皮流血而已。
景荣见此都快要被气疯了,鼻翼在不断地扩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可最终只能一脸吃瘪的看着她。
紫华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纯洁的微笑。
下一秒,她拿起手中的剑朝景荣刺去。
景荣迅速飞身闪躲,黑剑没有刺中他的心脏,仅划伤他的手臂。
癞疯子全程如看戏一样看着他们,突然他警觉地看向身后。
那里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屏障,奇异的是那屏障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在慢慢地移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癞疯子才没有那么好心地提醒紫华他们,有危险正在接近,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独自一人偷偷溜掉。
这一幕还是被一直警惕着他的紫华看见了,她一脸戒备地看向四周,本以为是舔舐来了,没想到却看见一道炽热的光圈朝他们走来。
那边的景荣似乎未注意到这一切,他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发狠的随手拿了几根银针飞向她。
紫华全部用剑挡了回去,朝他飞出几块飞镖。
而趁着他费心费力闪躲飞镖之时,她飞身上树,脚上一用力,跳过几根树枝后,开始晨练。
那么喜欢玩针,自己跟针玩去吧!姐先溜了。
多亏之前有n的训练,紫华这跑起步来毫不费劲,气都不带喘的一路跑到山林的最尽头,一个悬崖边上,前面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洞穴。
她猜想刚那光圈是为了赶人而存在的,为了赶那些贪生怕死之徒迅速进入第三轮试炼。
如果她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舔舐的巢穴,只是现在这里异常的安静。按理来说,癞疯子刚比她先跑,再者其他人比她先走,这会应该已经到达这里才对。
难道他们都在悬崖下面?
她垂眸往下一看,悬崖的底下十分的空旷,没有树林,只有光秃秃的巨石,附近并未见什么人迹。
正思索着,身后一阵风刮过来,险些把她推落悬崖。
紫华回头,只见她的面前站着一庞然大物。
它浑身光秃秃,一根称之为毛的东西都没有,长着一长圆型脑袋,眼小鼻孔小,只有嘴巴巨大无比。
从它咧开的嘴可以看到,它的牙齿如鲨鱼的牙齿般尖细又多,它的舌头很长,像食蚁兽一样。
它身上的皮肤如大象的皮肤般厚实,肤色也与之相近。
紫华猜刚才那股大风,估计是它在呼气。
这个应该就是舔舐了吧!
呃……它看起来似乎在生气。
紫华挪动一下脚步,从悬崖边走回安全区域。
她往舔舐的身后望了望,它的尾巴处沾染了一些血迹,看来其他人已经和它搏斗过了。
可惜的是他们不仅没成功把它封印,没给它造成半点伤害,还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也成功把它给惹怒了。
也对,它一野兽在这生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一群人来叨扰它,换作是她也会生气、不耐烦。
紫华稍微观察了一下舔舐的动向,手一用力,手上的几块飞镖直直朝它脚飞去。
成,减缓它的移动速度;败,正好可以试试飞镖这种武器能不能伤到它,还有它的皮是不是真如看起来那么厚。
紫华想得周全,思想明确,手中的飞镖往舔舐身上各处飞。
无一例外的,飞镖像碰到什么空气墙一样掉落到地上,一点都没伤着它。
果真是皮厚肉实。
紫华一边闪躲着舔舐的大舌头,一边把飞镖瞄向它的腹部,现在只剩下腹部和尾巴没试过了。如果飞镖不能刺伤它腹部,那它身体最柔软的部位应该在尾巴上。
就像蛇要打七寸一样,再厉害的生命体总有弱点,不可能完美无瑕。
她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生物全身坚硬无比,毫无致命之处。
飞向腹部的飞镖很快就被弹了回来。
紫华定定神,看来尾巴果然是它的弱处,难怪要砍尾巴。
只是她要如何凭一已之力去砍它的尾巴?
舔舐虽是头野兽,可是它并不傻。虽然它一直攻击着她,可在每一次攻击后,它都把甩在身旁的尾巴收回去。
与它正面对抗的她,根本没有办法乘它不备,绕到它身后。
除非……
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刚好这有个悬崖。
景荣躲过飞镖,转身发现紫华不见,自作聪明想她一定是躲在树丛里准备随时偷袭他,便发红了眼在原地四处走动,誓要把她揪出来。
只是刚搜寻了会,便感觉到一阵热浪朝后背扑来,而且不知何时他像浸泡在烧开了的热水中一样,浑身湿透,原本铜黄色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