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晓寒耷拉着脑袋走了,一步三回头,但也只能如此。
学院里少不了他爹君昊弛的耳目,每日固定的修炼,在内院呆的时间长短,凡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每天定时送至君昊弛手中,若是有一点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君晓寒便会立即受到威胁。对于野惯了的君晓寒,被这般监视定然会有忍耐到头的时候,但每每此时,君昊弛便会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对于如何操控自己的儿子,君昊弛早已抓住了一个要点,只要他的话里提及云漾,那这傻儿子便会乖乖地听他话,并且还能认真地服从,因为,他对君晓寒严格要求的出发点其实和君晓寒是一致的,那便是,他对云漾那真是喜欢得不得了,他要让云漾当他未来的儿媳妇。
君晓寒无奈,算时间他从内院出来已经时候不短了,再不回去就要得遭他老爹的各种虐了,无奈之下,最终咬了咬牙,看云漾最后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君晓寒消失在视野,云漾便将视线收了回来,回头瞅了瞅背后那三个硕大的蓝字“医务室”,便再没有任何动作,朝着与君晓寒相反的另一个方向行去。
一年级新生宿舍。
“玲珑姐,你说云漾姐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裘小雨软绵绵的声音从玲珑的宿舍里传来。
“哎,这我怎么会知道,那变态老师压根不让我们接近冰帘池,想下去看一眼都不成。”玲珑背靠着窗户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祁变态也真是,再怎地让我们看一眼也行啊,每次都拿云漾来做挡箭牌,什么云漾不让进,我看分明是他想要孽待云漾,就跟对我们似的,那是往死里虐啊!”青岚在背后忿忿地讨伐祁钺。
“其实,不论里面还是外面,都一样,里面是虐,外面也是虐,看看我们就知道了,我倒觉得云漾在里面挺好,至少冰帘池对于云漾自身属性有帮助。”孙怡珍思索道。
当初,云漾主动将他们冰帘池的惩罚揽去,十一班众人满是担心,为此鼓足了勇气和祁钺闹了几次别扭,原本以为祁钺多少会有个解释,但祁钺对此非但一句话也不说,竟然还还之以更为严厉的训练,众人不愿云漾在里面受罪,还想要继续和祁钺闹,不过最后却是被玲珑拦了下来,玲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这些难兄难弟们一次次地遭受凌虐,最终还是破了与杜尘的约定,将云漾是极致之冰的属性说了出来,反正知道是迟早的事儿,她也不在乎杜尘会找她说事儿。
在知晓云漾是极致之冰的属性后,众人先是一惊,但随即却是稍稍放下心来,虽然长时间待在冰帘池内对于任何一个武者即便是冰属性武者来说也都是个严峻的考验,但不管怎样,那里对云漾是有所裨益的,只要她能坚持得住,他们乐意去成全她。
自此众人便不再找祁钺的别扭,然而很可惜,他们不找祁钺的别扭,祁钺反过来却开始找他们的麻烦,训练那叫一个狠,每每上他的课都好似在生死线上挣扎一般,什么叫生不如死,这些年轻人也总算是知晓了。
只不过,在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下,十一班众人的修为晋升速度与同期学员相比,效果那是相当之明显,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在这半年的时间内,每一个人的修为都向前提升至了一大截,十九个人里,有七人竟然突破至了始境!而就连修为最低的孙氏姐妹竟然也上升到了凡境九阶!
其他班的新生看着十一班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人晋升,心中那是一个羡慕,但却看不到他们背后遭受了怎么样的痛苦。
“哎,真不知那酒魔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让我们升班,他是看着我们和云漾关系好,这是要故意折腾我们吗?”玲珑对祁钺的不满一直都存在有这么个猜测。
“是啊,说不定升了班就可以逃脱他的魔爪了。”裘小雨小声翼翼地说道。
“哎,这酒魔的思维不同于常人,我们不能按照常规去想,你们看,他不是就撵了好几个人去其他班了吗?……按理说,像我们这样没有突破始境的他应该早早就送走了啊,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动静呢?”孙怡珍想到之前被突然转到其他班的十几名学员,心中那个是羡慕嫉妒恨啊!
“是啊。”妹妹孙怡珠附和。
“就是,怎么就没动静呢?”青岚也在疑惑。按照之前酒魔的行事她早就该被送至其他班了,她的修为是这留下的不包含云漾在的十人当中修为晋升最慢的人,甚至比之前那些转班的学员都要慢,但是她却偏偏没有被送走,这令她困惑的时候又不免提心吊胆,想着自己是否被这祁钺给盯上了,果真如此的话,那后果可真是相当之严重啊!想到此,青岚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当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穿透木门,飘了进来。
“那是因为你们有潜力,所以才会被留下来的啊!”
五人一怔,旋即猛然起身,你看我,我看你,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和震惊。
“没听错!”玲珑大喊一声,随即扭身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云漾!没错,这个熟悉的声音果真是云漾!
“蹭!”玲珑二话没说,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十米开外那个怡然而立的娇俏身躯上,早就吃玲珑会如此的云漾早就做好了迎接姿势。
“云漾!呜哇……”只是喊了一个名字,玲珑便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失去了控制,痛哭起来。
裘小雨,青岚,孙怡珍,孙怡珠相继从屋内出来,看到眼前的云漾,也顿时感由心生,想要像玲珑一样抱住她,但却实在是找不到地儿,于是只好站立在云漾周围,或抽泣,或嬉笑,总之,不论何种表现她们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两个字,高兴!
云漾笑着拍了拍玲珑不见消瘦的后背,将她慢慢扶正,说道:“好啦,别哭啦,我回来了,你这算是给我接风还是报丧啊,怎么哭个不停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