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付若诗那尖利的鬼哭狼嚎,慕容硕丰额角暴起的青筋不自觉地突了突。
随便挑的女人果然不靠谱,有那么一瞬间,他倒庆幸这女人没爬上荀儿的床了。
慕容蔺在一桶冰水的洗礼下,那混乱的脑袋有了一丝清明。
看到慕容硕丰,慕容蔺脸色一白,想到自己刚刚张狂的话,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父皇,儿臣该死!”慕容蔺手麻脚乱地爬起来跪下,还顺手拉上一件衣服挡住下面。
听到慕容蔺叫父皇,付若诗也终于意识到什么,连忙惊慌地抱着被子跪了下来。
慕容硕丰脸色铁青地瞪着慕容蔺,“你的确该死,连你皇兄的女人你也敢动。”
此话一出,付若诗脸上瞬间布满了不可置信,她猛地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再看到那张陌生的脸时,顿时面如死灰地跌坐到地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太子殿下?
慕容蔺此刻也终于注意到付若诗,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脊背一凉,立刻撇清关系道,“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儿臣昨晚在永福宫睡得好好的,是有人把我打晕了弄到这儿的,之后做了什么,儿臣一点都不记得了。”
昨晚的事情他自然不是一点儿印象没有,他虽然被人打晕了,不过后来醒了之后便恢复了意识,那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有人缠到他身上勾引他。
他也想过这可能是有人要陷害他,可是当时的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就好像有人推着自己做了那些事情。
如果是普通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慕容荀新纳的侧妃,父皇为他准备的第一个女人,这下真的情况不妙了。
即使不用抬头,慕容蔺也知道此刻慕容硕丰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感觉到慕容硕丰那阴冷的杀意,慕容蔺身子一颤,连忙又辩解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慕容硕丰面色又沉了沉,咬牙道,“谁要陷害你?”
慕容蔺抬眸,“这还不明显吗?这里是皇兄的寝宫,除了皇兄谁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里。”
慕容蔺说着便气愤起来,慕容荀自己不要这女人,却用来陷害他,简直可恶至极。
听慕容蔺提到慕容荀,慕容硕丰更是气得爆发,“你自己不知检点,还要怪你皇兄。”
见慕容硕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慕容荀,慕容蔺立刻大喊起来,“儿臣冤枉!”
慕容硕丰完全不理会慕容蔺,又赤红着眸子转向似乎吓傻了的付若诗,“还有你,朕封你为太子侧妃,你却勾引三皇子,简直罪无可赦。”
“来人,把这女人给朕拖下去五马分尸。”
慕容硕丰暴怒的厉喝声一落,便立刻有内侍进来拖住了付若诗。
付若诗回过神来,拼命挣扎起来,“不要啊皇上,民女是冤枉的,民女什么都不知道。”
付若诗遮盖身体的被子滑落,慕容硕丰直接厌恶地别过脸。
见慕容硕丰不理她,付若诗连忙又投向慕容蔺,“三皇子,三皇子救我……”
慕容蔺看着自己在付若诗身上的痕迹,眸光倏地幽黯起来。
这女人虽然长得一般,不过身材还不错,而且够味,昨天他那么折腾她,她也能配合,最关键的是,她是威远将军付莘的女儿。
“等一下。”眼看着付若诗就要被拉出门,慕容蔺连忙开口。
两个内侍听到慕容蔺开口,立刻迟疑地停了下来。
付若诗吓得脸色惨白,惊魂未定地望着慕容蔺,只求他能救她一命。
慕容蔺看一眼付若诗,连忙看着慕容硕丰求情道,“父皇,昨晚的事情不能怪她,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硕丰气得瞪眼,“不怪她,也不怪你,那要怪谁?”
慕容蔺暗暗撇嘴,还不是怪他和慕容荀吗?明明是他们两个斗法,最后受害的倒变成了他们。
父皇明知道是慕容荀害的他,还那样偏袒他,实在太偏心了。
压下心中的不满,慕容蔺垂眸道,“求父皇饶她一命,昨晚儿臣宠幸了她,她很有可能会有孩子。”
知道慕容硕丰在意子嗣,慕容蔺故意这样说。
慕容硕丰倏地皱眉,果然迟疑起来。
那情药是他特意为荀儿准备的,确实有助孕的功效,若是真的有了身孕,确实不能杀了。
慕容硕丰黑着脸沉吟了片刻道,“那朕就等她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若她没有皇嗣,就拖出去斩了。”
慕容硕丰这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刚刚他是气昏了头,才想要杀了付若诗。
其实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蔺儿和付若诗,大多还是荀儿搞的鬼,只是他到底对荀儿多偏疼些,所以才会这么迁怒蔺儿。
慕容硕丰眉头紧皱地看一眼慕容蔺,“还有你,这一个月你哪儿也别去了,就给朕待在永福宫给朕闭门思过。”
慕容蔺不满地撇了撇嘴,到底不敢反抗,低头应了,“是。”
听到慕容硕丰的话,两个内侍终于松开了付若诗。
知道自己暂时保住了性命,付若诗一下便瘫软在地。
处理完慕容蔺和付若诗,慕容硕丰便出了房间。
紫金硬着头皮迎上来,“属下没能看住太子殿下,请皇上责罚。”
他还以为太子殿下在寝宫就没事了,没想到屋里的人竟然早就被太子殿下给掉了包,想来昨天他感应到的人就是来帮太子殿下的。
紫金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其他紫卫也纷纷跟着跪下。
之前他们还沾沾自喜地以为皇上的计划成功了,却不知道太子殿下早就跑出去了,他们全都中计了。
慕容硕丰攥紧拳头,微眯起眼睛道,“传令禁卫军,让他们全部出动,务必尽快找到太子。”
“是。”
紫金应了,立刻起身出去传令了。
慕容硕丰气冲冲地走了,顺便带走了东宫所有的紫卫。
屋里,慕容蔺穿好衣服,却见付若诗还赤裸着身子摊坐在地上,顿时便蹙了蹙眉,捡起地上的衣服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