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老爷子走得不紧不慢,倒是他身后跟着的彩云一会儿的功夫已是一身冷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被老爷子的威压给震慑的。
走进西厢房,老爷子似是感觉到什么,下意识地瞥了眼墨北辰和白狸藏身的那棵大树。
大树上的白狸有些心虚地往墨北辰那边挨了挨。
倒是墨北辰不仅一脸坦然,还顺势将白狸往怀里搂了搂,好似一点儿也不怕被老爷子发现一样。
老爷子眸光沉了沉,抬脚便走到房间外面。
“王爷,您轻点,语儿、语儿受不住了……”
听着里面何思语那刻意拔高的娇喘声和呻吟声,老爷子的脸色瞬间便黑得跟此刻天上的幕布一样。
彩云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小姐叫得也太大声了。
长生则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好似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一般。
老爷子冷冷地斜睨了彩云一眼,彩云立刻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老爷子不喜欢这些阴谋算计,但不代表他不懂。
肃然的眸子眯了眯,老爷子猛地一抬脚,便不客气地踢开了房门。
“轰”地一声巨响,吓坏了床上的两个人,尤其是黑影,瞬间便缩了下去。
何思语在短暂的惊吓后,立刻便冷静下来,慌乱推开黑影,拉过一旁的衣服便急急往身上套。
黑影也立刻回神,回头狠狠瞪着何思语,“是你找人来的?”
慌乱中,何思语没有察觉到黑影的声音问题,只急着辩解道,“王爷说什么,语儿听不懂。”
她不能承认是她找人来的,这样他以后勉强接受了她,怕是也会恼了她。
“你个蠢货,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黑影哪里相信何思语的话,咒骂了一声,便套上裤子,翻窗想跑。
窗外,长生正立在那里等他。
看到长生,黑影脚下一软,便跌到地上。
长生伸手像拎小鸡一样,将黑影拎到老爷子面前。
看着软在地上像一滩烂泥的黑影,彩云不禁再次皱眉。
为什么她越看越觉得这人不像那个人呢?那样高贵的一个人,就算真的被抓到也不会是这样一幅软脚虾的模样吧。
外面动静这么大,住在这西厢房的人也睡不住了,几间屋子一起亮了起来。
不仅是西厢房,就连离西厢房最近的琼花苑也亮起了灯。
“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初兰披着衣服,打着哈欠出来,一脸地不高兴。
“娘,怎么这么吵,都扰着我睡觉了。”
何文锦也哈欠连连地出来。
老爷子不悦地瞪着白初兰,“出什么事,进去问问你的好女儿。”
白初兰眨眨眼,没明白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白初兰一眼,便一甩袖子,去了正厅。
长生见状,立刻提拎着黑影便跟上老爷子。
何文锦看到黑影,立刻兴奋地追了上去。
“摄政王你又来找我了,你走错房间了,我的房间在前面。”
黑影和长生都是一头黑线,有种想要堵住他嘴巴的冲动。
老爷子也是脸色全黑,他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些个作妖的后代。
白初兰看着长生手里的黑影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欣喜地冲进何思语的房间。
看着何思语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的样子,白初兰更加开心,“语儿,你什么时候和摄政王搭上线了?”
何思语不悦地白了白初兰一眼,“什么搭线?别说的那么难听,是他找的我。”
“他喜欢你,你怎么不早跟娘说,娘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
白初兰一脸的兴奋,早知道女儿搭上了这个神秘的摄政王,她哪里还要看这白府人的脸色啊,尤其是那个白狸儿,就因为这么一个摄政王就要嚣张到天上去了,看她一会儿还得不得意地出来。
“娘,你就别添乱了,这事还没结束呢,一会儿还不知道外祖会怎么评断呢?”
何思语不耐烦地瞪着白初兰,眼里满是不屑。
如果跟她说有用的话,她也不用沦落到来白家寄人篱下了,不管是爹娘还是哥哥,都只会拖她后腿,她将来若是真的跟了王爷,得了势,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爹娘脱离关系,免得他们拖累她。
白初兰不知道何思语的弯弯心思,只一个劲地叫嚣道,“事情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评断,反正那个摄政王是一定要娶你的了,他若是敢不娶你,我就和他没完。”
白初兰粗鲁地撩起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样。
何思语对自家娘亲彻底无语了,穿好衣服,理了狸头发,便出了房间。
白初兰见状,立刻跟上去,将何思语才整理好的衣服和头发扯乱。
“娘!”
何思语愤怒地瞪眼。
“你不懂,这样子才更有说服力。”
白初兰暧昧地笑了笑,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何思语想了想,便觉得白初兰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再从新整理,就这样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去了正厅。
西厢房人走光了之后,墨北辰才揽着白狸从大树上飞下。
“走,咱们看戏去。”
白狸一脸兴奋地拉着墨北辰往正厅跑。
正厅里,老爷子肃然地坐在主位。
正厅中央黑影低着头,像是知道错了般,默默跪着。
阴鸷的眸子滴溜溜转着,时刻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只是长生守着门口,老爷子坐着屋里,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何思语和白初兰到的时候,白廷安和二夫人也赶了过来。
两人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何思语,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影,都疑惑地皱起眉头。
看到白廷安和二夫人过来,老爷子便让他们坐下,而白初兰和何思语,老爷子就权当没看见一样。
白初兰丝毫不在意老爷子的态度,自己拉着何思语就要坐下,可黑影还跪着,何思语有哪里敢坐。
甩开白初兰的手,何思语便规矩地跪到了黑影身边。
黑影冷冷看着何思语,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这愚蠢的笨女人,他好好的一出戏,都让她给毁得一干二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