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山围场到皇宫,一共行了三个时辰,等到皇宫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龙小七也睡着了。
龙小七是被宫九歌抱着回东宫的。
将她抱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子,拉上被子,宫九歌便悄悄出去了。
千里之外的一座竹屋里,老头正给宫九歌探脉。
许久,老头惊奇地看向宫九歌:“你这次可以算是因祸得福了。”
“怎么说?”宫九歌奇怪地看着老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老头儿笑道:“你的体质偏寒,之前又替那丫头过了寒毒,这对你身体有很大的损害,可是这次你又中了情药,情药属热性,这就正好中和了些你体内的寒毒。所以说你这次因祸得福了。”
宫九歌皱眉,依旧不解:“可是我的情药已经解了啊!”
“你说那丫头给你吃的那草药啊。”老头儿说着很欠地冲他笑笑:“那个根本没用,只能压制一时,你体内的情药根本没解,而且每日都会发作一次。”
宫九歌一脸惊讶,沉默半晌看着老头道:“这药能解吗?”
老头扬眉:“你根本不需要解,这药对你克制寒毒有好处。”
“可是……”宫九歌还想说什么,老头又贼兮兮道:“再说了,解这药只要你家那丫头就行了,那要什么解药啊。”
说着老头又不耐烦地赶人:“快回去吧,别打扰老头睡觉。”
老头一边说,一边又拿着酒葫芦醉生梦死去了。
宫九歌皱了皱眉,只能回去了。
回了东宫,沐浴换衣之后,宫九歌上床将龙小七抱到怀里。
体内沉寂的火山突然喷涌,宫九歌难受地紧紧贴上怀中的人儿。
宫九歌的动作瞬间惊醒了龙小七,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瞄到是宫九歌又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了。
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安理得,这么信任宫九歌。
看着怀中安睡的小脸,宫九歌苦笑地在她唇上亲了亲。
到底她是他的解药,还是他的情药,他已经彻底分不清了。
宫九歌抱着龙小七,默默承受着这一波又一波的炙热岩浆。
……
这边,宫尚桀还在为自己这五十万两的外债苦恼着。
本来想搞定了龙小七,既得了美人,又不用还债了,可是现在好了,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骚,最关键的是这五十万两还得还。
宫尚桀想却陪睡自己的两个侧妃和侍妾,不过他昨晚精力都花在了钟砾灵身上,到现在还腿软呢,根本没精力再做那事。
最重要的是,她们都已经被他搜刮了好几遍了,怕是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他搜刮了。
就在宫尚桀苦恼的时候,皇后来了。
看到皇后,宫尚桀就想躲。
“站住!”皇后顿时厉喝一声,宫尚桀只能一脸苦逼地转过身来,“母后,都这么晚了,你有事明天来跟我说吧。”
皇后冷哼一声:“你少跟本宫来这套,本宫明天就去镇国公府提亲,你明天跟本宫一起去。”
“我不去。”宫尚桀想也不想地就拒绝,“我说了我不要娶钟砾灵。”
皇后瞬间就怒了,一把拎起他的耳朵就狠狠一揪:“你不要,你不要你把人家睡了,你不要你早点干嘛去了。”
“疼死了!”宫尚桀捂着自己的耳朵痛得嗷嗷叫:“那是我想的吗?我才不想睡那个母老虎,我想睡的是……”
宫尚桀说到一半,立刻戛然而止。
皇后气得翻白眼,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想睡谁:“我说你是不是疯了,那乡下村妇有什么好,她怎么能跟钟砾灵这样的镇国公府大小姐相比。”
听皇后嫌弃龙小七,宫尚桀顿时不乐意了:“你知道什么,龙小七不仅长得美,武功还好,而且她身上带着一股子仙灵之气,就是让人忍不住喜欢她。”
最最重要的是她还会摇色子,若是能把拿下,她肯定能帮他赢很多很多钱,这哪是女人啊,这分明就是个聚宝盆啊!
皇后完全不能理解宫尚桀的想法:“喜欢个屁,她就是个妖女,本宫警告你啊,你给本宫离她原一点儿。还有,明天必须跟本宫去镇国公府提亲。”
“我不去!”宫尚桀执拗地梗着脖子。
“你……”皇后气得又要去扯他的耳朵,宫尚桀连忙后仰保命:“不光是我不想娶她,她也不想嫁给我啊,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我劝你也别去自讨没趣了。”
皇后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冷哼道:“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她不想嫁也得嫁。再说了,本宫亲自去提亲,她还有什么可拿乔的。”
“那可不一定,那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儿。人家想嫁的是宫九歌。”宫尚桀不遗余力地给她泼冷水。
皇后闻言脸色瞬间就绿了:“她现在都破了身,还想嫁给宫九歌?宫九歌怎么可能要她!”
“宫九歌不要他,那我就要她了,我是捡垃圾的吗?”宫尚桀突然梗着脖子鼓囊一句。
……皇后彻底被他给说懵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成,明天不去,咱们晾她两天,反正急的不能是我们。”
皇后也想通了,是钟砾灵破了身,又不是他们吃亏,他们就算娶不了钟砾灵,还能娶其他世家贵女,不过那钟砾灵可不可能再嫁给别家了,就算他们肯,她也绝对不会同意。
钟砾灵那丫头确实不像话,这都敢往他们桀儿身上戳刀子了,这样的女人娶回来还得了,她必须得晾她几天,看她还嚣不嚣张。
皇后盯着宫尚桀受伤的手:“你早点休息,好好养伤,不准给本宫去找那个妖女,听到没有。”
宫尚桀撇撇嘴,不说话。
皇后气得又要去拉他耳朵,宫尚桀连忙应道:“知道了,母后你也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睡太远,老得快。”
这么一句,顿时又把皇后给气得不轻,头痛地捏了捏额角。
她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倒霉儿子的。
皇后一句话也不想跟宫尚桀说了,一甩袖子便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