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疯女人……”宫九歌大惊,竟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可是他才刚一动,就又是一阵反胃。
“呕……”宫九歌立刻趴在石床边,狂吐起来。
龙小七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再脱他的裤子,立刻过去为他抚背。
不是吧,她都没动他,他吐什么吐啊!
“你……没事吧。”看着宫九歌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龙小七一脸心虚。
一阵天昏地暗地呕吐之后,宫九歌便昏昏沉沉地倒回了石床。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奇葩女人?
“你怎么样,还想吐吗?”龙小七怯怯地看着宫九歌。
背后轻抚的小手,又转移到了胸前,宫九歌瞬间嫌恶地想要挥开,却是生不出一丝气力,只能恨恨地瞪着龙小七。
“好了,好了,我不脱你裤子就是了,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这是什么病吧,我也好给你去找药啊。”看着宫九歌那哀怨的小眼神,龙小七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她可不想保镖还没做成,这要保护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最最关键的是,她不想才下玉清山就回去啊,那肯定会被师侄们笑死的。
宫九歌虚弱地看一眼龙小七,若有所思地皱眉。
她去找药,这能靠谱吗?
“我对虫子过敏。”纠结了一会儿,宫九歌还是说了他的病因。只因那上吐下泻,全身肿胀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得紧。
他现在这样,要是再不医治,他怕他等不到灵鹫和玉鹤来找他,就会被这女人玩死了。
……对虫子过敏?
龙小七呆了半晌之后,缓缓皱眉。
他说的虫子,指的不会是……小黑吧。
龙小七想着,倏地从储物袋里摸出小黑蚁,送到宫九歌面前,“你说的虫子,是小黑吗?”
“呕……”看到黑蚁,宫九歌瞬间起出一身鸡皮疙瘩,接着便又是一阵狂吐。
……龙小七呆呆眨了眨眼,还真是对虫子过敏呢?
小黑多可爱啊,他怎么能对小黑过敏呢。
太子什么的,就是毛病多。
龙小七撇了撇嘴,慢悠悠地将小黑塞回了储物袋。
“我去帮你采药。”看着宫九歌吐得连苦胆水都吐不出了,龙小七终于看不下去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吐死过去一样,她还是快去找药吧,可别真死了,那她才倒霉呢。
龙小七转身就要往外面去,却猛地被宫九歌拉住。
“你放心,我虽然有点路痴,但是肯定能找到回来的路的。”以为宫九歌担心她找不到路,龙小七转身笑眯眯地道。
……宫九歌一头黑线地瞪着龙小七。
原来她不仅是个白痴,还是个路痴。
“你知道采什么药吗?”宫九歌皱眉看着龙小七,他怀疑她根本不知道什么药能治过敏。
果然,龙小七呆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宫九歌黑脸瞪着龙小七,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出去采什么药啊?
“薄荷,白芷,蝉蜕,连翘,金银花……”一连报了一长串药名之后,宫九歌问龙小七,“都记住了吗?”
龙小七点头,一脸自信地扬眉,“你放心吧,我记性好着呢。”
然而龙小七的自信,并没有给宫九歌带来多少安慰,他依旧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他深深地怀疑,她能不能成功地把药采回来?
“乖乖地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龙小七安慰地拍了拍宫九歌的肩膀,转身又添了一些柴火,才跑出了山洞。
宫九歌隔着火光,看着外面的雨帘,轻轻皱眉。
……
龙小七冲进雨幕,一边默念着宫九歌说的那些药材,一边四处寻找。
宫九歌说的药材都是些常见的,龙小七很快便找到了薄荷。
“不好意思,借用你几片叶子行吗,我救人用的。”龙小七拂了拂脸上的雨水,一脸歉意地看着那株薄荷。
龙小七摘完薄荷之后,又在不远处找到了白芷。
捧着收集到的几种药材,她歪着头想剩下的几种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糟了,真的忘了!”
刚刚明明还一直念的,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宫九歌还等她采药回去救命呢,这下可怎么办啊?
龙小七低头看着腰间的储物袋,突然眸光一亮,她连忙打开储物袋,翻出一个玉简。
好像就是这本吧,之前师父给她的医典天术。
龙小七翻开医典,找到了过敏那篇。
“青天蟒的口水,风铃鸟的粪便,再加上薄荷,白芷这些。”
龙小七眸光铮亮,后面的这些她都找到了,现在就只要找到青天蟒的口水和风铃鸟的粪便就行了。
青天蟒和风铃鸟虽然是灵兽,可是要找它们却难不倒她。
她就说嘛,还好宫九歌遇上了她,要不然其他人哪里能找得到灵兽。
龙小七收了玉简,竖起耳朵听了听,便立刻选择了一个方位跑了出去。
风铃鸟特殊的鸣叫声越来越近,龙小七心中一喜,立刻飞身爬上了悬崖峭壁。
没等龙小七靠近,一只紫色巨鸟便从悬崖洞壁中冲出来,直击她的双眼。
龙小七连忙开口,“别怕,别怕,我就借你点粪便。”
龙小七指了指它的窝,谄媚道,“反正你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对吧,我帮你把粪便清理了,你住的也能舒服点不是吗?”
收了满满一盒子的粪便,龙小七才满心欢喜地朝风铃鸟告了别。
找到风铃鸟粪便,龙小七又去找青天蟒了。
青天蟒喜水,却有个特殊癖好,不爱深潭和长河,独爱沼泽。
她刚刚看了地图,发现过了前面的森林,就有一片沼泽,不过她也不确定那片沼泽里有没有青天蟒,只能去碰碰运气。
“青天蟒……”找到沼泽,龙小七直接张口就喊。
“嗖”地一下,一条青色巨蟒瞬间便从沼泽里蹿了出来。
“等一下。”看着就要攻击她的青天蟒,龙小七连忙摆手,“先别激动,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青天蟒生性好斗,哪里肯听她解释,当即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她脑袋咬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