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省宫闱贾元妃染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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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各院子里都得到了消息,里的晴雯被开革了出去。正在王夫人房里静养的贾宝玉听到这个消息, 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昏死过去。一个小小的绣春囊, 弄得整个荣国府都不安生。贾母那也得到了宝玉昏厥的消息,但是并不知道诱因。王夫人也不愿这打脸的事情被贾母知晓,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姑娘,你就救救晴雯吧。”l琴知道晴雯的事情之后,立刻来寻了黛玉。

黛玉蹙了下眉头,淡淡地说:“我如何去救?我又不是这荣国府的正经主子。”

l琴道:“姑娘就请看在晴雯素来与我们交好的份上,将她带走罢。想她虽然是刀子嘴, 但心并不坏。如今被打发了下去, 可让她怎么活?在上面,有人疼有人爱的,如今下去了,只怕是她们家的人都容不下她。”

黛玉知道晴雯最后一命呜呼的结局, 但是她并不认为这是生活境遇太糟的缘故。怪只怪晴雯内心太执着, 就算黛玉将她带在身旁,若是她内心不放下的话,只怕也难逃一死。念及此,黛玉叹了口气,道:“这晴雯本就是贾府的奴婢,如果本家不放掉卖身契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紫鹃知道黛玉说的是实情, 自己就是贾母将卖身契赐出来的。但是如果黛玉去求贾母的话,那势必会提到宝玉的那档子丑事,只怕贾母为了面子也会拒绝黛玉。紫鹃也想救晴雯,但她知道绝对不是现在,于是插话道:“l琴莫为难姑娘了。你又不是知道这背后牵扯到那些事情,姑娘若是现在去求了,只怕是闹个没脸罢了。”

l琴也知道紫鹃说的是实情,只是她有些不甘心。见黛玉果然不敢这个时候出面,便也只得缓一缓,待风声平息点之后,再求黛玉替晴雯请个恩典。

黛玉看了看潇湘馆里的几个大丫鬟,脸上俱露出兔死狐悲之情。想那晴雯也是贾母跟前的人,没想到王夫人居然发起狠来连贾母的面子也不给了。而潇湘馆的几个大丫鬟除了紫鹃是伺候过贾母之外,其余的不过是跟在黛玉身边的二等丫鬟罢了。若不是黛玉的出身在那,只怕按照王夫人素日里的态度,少不得要将潇湘馆的人发作一番。

这边却说贾琏归家晚了,见不好打扰凤姐,便在小厢房里凑合了一晚。晚间的喧闹也让他觉得诧异,起初他还以为是进了贼人,但是见府里的婆子、丫鬟来来往往的却又不像。贾琏看了一会,见无什么大事,便也懒得掺和。

次日清晨,贾琏度凤姐已经起床,便进了房。凤姐早就从丫鬟那知道贾琏昨晚歇在小厢房的事情,便笑骂道:“你来我房里也好,去秋桐屋里也罢,总好过在那小房里冻上一晚吧?”

“我见你最近精神头不大好,便不想来打扰你了。”贾琏笑了笑,接过丫鬟伺候上来的水,将面洗了。“昨夜闹哄哄的是为何事?莫非是惊到了谁,要请家法吗?”

凤姐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且下去。”

几个丫鬟忙地下去了,凤姐见没什么人了,方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是二太太要在府里立威,昨日里在园子里查抄了起来。”

听闻是抄检,贾琏眉头便皱了起来,低声道:“二太太好没道理!若是要查抄什么不当的东西,也该在清天白日里,请各房的正经主子一同查过去才对,岂有她一人这般做的?若是外人晓得了,还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你可曾一同去了?”

凤姐冷笑了一声,“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早就躲了。连太太也借着由头推了,就二太太一人在大观园里唱独角戏罢了。”

“可冲撞了县主?”贾琏忽然想到黛玉还园中,若是冲撞了怕就是不好善了了。

凤姐道:“二太太还没有那么愚钝,若是冲撞了那位,只怕现在就已经是咱们家被皇帝抄检了。外人还没寻上门来,我们倒自己抄起自己的家来了。”

贾琏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他也知道凤姐这话是无心,但是听上去却是不吉利。

凤姐见贾琏没有出声,知道这事惹到了他,便忙地岔开了话题,问道:“昨日去平北郡王府里可曾得了差事?”

贾琏听凤姐问起,脸上便露出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封红贴。“这可是王府制发的聘书,瞧瞧,大红印泥的可是平北郡王的王印。”

凤姐见贾琏在平北郡王那得了差事,便也跟着喜上眉头,嘴上却道:“你可别唬我,明晓得我不识字,莫不是从旁人那弄来的罢?”

贾琏正色道:“谁敢私刻王印?被人晓得了就是掉脑袋的罪。”

“那便好。”凤姐心中总算安定了,自己家靠上了王府,好歹也是有了一道保命符。“我听说那平北郡王年岁不大,又是番邦人,你可曾见了他?”

贾琏得意道:“那是当然。为夫可是王爷亲自考校的,这聘书上的字还是王爷题的。”

“哟,他一个番邦王爷还会写字?”凤姐有些惊讶。

“别番邦番邦的。”贾琏道,“王爷的生母乃是汉人,王爷的相貌是随他生母的。”

凤姐见贾琏说得兴起,便听贾琏说起平北郡王府的趣事来。

贾琏道:“只是日后我要在王府里当差,一月里怕只有小半月的日子里能在府里住着,家里就要辛苦你了。”

凤姐听贾琏说的动情,眼圈也红了,道:“你只管去就是了,若是他日能得王爷器重便不枉我这般辛苦了。”

贾琏与凤姐闲话完之后,便去寻了自己的父亲贾赦,将平北郡王府的事情告之。而不一会,兴儿媳妇便来寻了凤姐。

凤姐见兴儿媳妇一脸焦虑,便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兴儿媳妇道:“晴雯她嫂子刚刚找人托话给我,说是晴雯病了。原本想求二太太将下两月的月例钱预支了,我估摸着二太太定然驳了,便求到奶奶这儿来了。”

凤姐皱了下眉毛,她原本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但是既然求到自己这里来了,若是不管又不是办法。凤姐想了会,便道:“二太太那你就别去了,去了也是自己没脸。如今我这里也没多少银子了,你且让平儿支几两银子给她罢,也算全了曾经主仆一场。不过我有一句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晴雯那嫂子敢将我这银子贪墨一分,我便找人揭了她的皮。”

“奶奶这话是正理,可是真心心疼晴雯那小蹄子。”兴儿媳妇陪笑道。

凤姐挥挥手,“你也别在我这打马虎眼了,你去取了银子,亲手送到晴雯嫂子那罢。”

兴儿媳妇忙谢了凤姐,下去找平儿支银子去了。不多时,平儿便寻了上来,道:“奶奶何苦掺和到这档子破事里去?若是被二太太知道了,怕是又要记恨了。”

“记恨便记恨吧。”凤姐有些无可奈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府里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当初我又是精心计较,又是拿嫁妆银子贴补,怕是早就周转不下去了。可笑的是那二太太居然听信别人的话,说是我不会过日子,又说我想着法子将这官中的银子搬到家里去了。我倒是想搬,可也得给我银子搬啊。你瞧瞧二太太,从林妹妹、薛家还有甄家手里攒了多少银子出来?说是打点宫里的,怕是大部分都成了自己的私房了罢。”

平儿见凤姐说的这般,忙掩了门,道:“奶奶何苦跟二太太置气?横竖如今府里当家的是二太太,是好是坏都是二太太一人的事情。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随她去说罢。”

凤姐冷笑一声,“可惜我们的二太太不打算放过我,前些日子让周瑞家的来我面前闲话了好一阵子,扯东扯西,无非就是让我拿些银子出来。真可笑!要拿也该她自己去拿。”

平儿也听了一些话,见凤姐说了,便也气了,道:“奶奶是不知道,如今府里都在传言,当年贵妃省亲的时候,赐下了多少多少金银珠宝,但是如今却都没了踪迹。还说太太那次嫁女,将贾府的家底都搬空了一大半,若不是二太太那贴己填补的话,怕是没法过日子了。”

“二太太拿贴己填补?”凤姐笑道,“我们那二太太没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索求,无中觅有,鹌鹑嘴里寻豌豆,鸬鹚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刮脂油就好了,若要她拿体己出来贴补家用,那比天塌了还要稀奇。”

平儿也是一直在凤姐跟前伺候,大小事情也都曾从她眼前过,自然晓得凤姐这话说得并不假。若说这荣国府里最节俭的莫过于王夫人了,说是节俭持家,但实际上却是攒下了一大笔银子给自己。

却说这贾琏来到上方寻贾赦,忽见一个小厮跑了出来,见是贾琏,忙道:“刚正说要找二爷呢,快些进去。说是宫里有消息来了。”

贾琏一听,忙赶了进去。贾赦见贾琏来了,道:“刚刚我从太医院那听了消息,说是宫里急召,去了一个御医,还跟了两个小吏过去。我估摸着这架势断不是宫里的宫女病了,我且问你,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下来?”

贾琏忙道:“不曾听闻。”

贾赦吩咐道:“你去问问二老爷和你珍大哥;不然,还该叫人去到太医院里打听打听消息才是。”贾赦心下也急了,如今元春一人身系着宁、荣二府的荣华富贵。

贾琏答应了,一面吩咐心腹带着银子往太医院去,一面自己连忙去见贾政贾珍。

待见了贾政,说了一番。贾政问道:“是那里来的风声?”

贾琏忙道:“是大老爷那得来的消息。”

贾政道:“这样吧,你支了银子跟你珍大哥去太医院那打听。”

贾琏道:“我已经打发人往太医院打听去了。”

贾琏一面说着,一面退出来去找贾珍。恰好只见贾珍迎面来了,贾琏忙将事情告诉贾珍。

贾珍道:“我正也是听见这话,所以才来回大老爷二老爷去呢。”

于是两个人同着来见贾政。

贾政听了贾珍也这般说了,便知道消息确实,便道:“如系元妃,少不得终有信的。”

三人正说着,贾赦也过来了。

到了晌午,打听的尚未回来,门上人进来回说:“有两位公公在外,要见二位老爷呢。”

贾赦忙道:“快请进来。”

门上的人领了这两个公公进来。贾赦贾政迎至二门外,先请了娘娘的安,一面同着进来,走至厅上,让了坐。

其中一个公公道:“前日这里贵妃娘娘有些欠安,昨日奉过旨意,宣召亲丁四人进里头探问。许各带丫头一人,余皆不用。亲丁男人,只许在宫门外递个职名请安听信,不得擅入。准于明日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

贾政、贾赦等站着听了旨意,复又坐下,让公公吃茶毕,公公却不多待,辞了出去。

贾政、贾赦将两位公公送至大门,忙又进来带着贾珍、贾琏来寻贾母。贾母听后,知道元春这次怕是病得不轻,否则皇帝断不会允了这进宫探病的旨意。但是贾母又不敢在明面上说,只是脸色变得格外渗人。

贾政忙宽慰道:“娘娘乃是贵人,定然吉人自有天相,母亲切莫过虑。待明日见了娘娘便知了。如今还请母亲将那请安的名单拟了,明日好进宫。”

贾母道:“这亲丁四人便是我与你们家两位太太了,只是余下一人是谁呢?如今虽然有个便宜人,但是才抬了名分,又没进过宫。罢了,让凤姐儿去罢,她也是个能做事的,凡是有她照应也好。至于其他人,你们爷儿们各自商量去罢。”

贾赦、贾政应了,便先安排贾琏与贾蓉明日看家,其余“文”字辈至“草”字辈的人俱说进宫探病。贾赦、贾政见这也并非不合礼法,便拟了名单快马送进宫去。不多时,宫里便回了一道谕旨,准了贾家探病的名单,并规定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贾政见了,忙回了贾母,道:“还请母亲今日早些歇歇,明日好早些起来,收拾进宫。”

贾母点点头,便让贾赦、贾政二人去了。王夫人与邢夫人并凤姐等人说了会元妃的闲话,便散了。只有贾母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现在惟有希望若是元妃去了,黛玉尚能念着旧情。否则只怕这百年的贾府就要一朝覆灭了。

次日黎明,各屋子里丫鬟们将灯烛俱已点亮,伺候太太们各梳洗毕,而各院子里的爷们亦各整顿好了。即便是卧床的宝玉也挣着起了床,随大家一起收拾好了。

一到卯初,秦之孝和赖大进来,至二门口回道:“软轿、车马俱已齐备,现在门外候着。”

不一时,贾赦跟邢夫人也过来了。大家一起用了早饭,凤姐先扶老太太出来,众人围随,各带随身丫鬟一人,缓缓前行。其实贾府这一番动静虽然没有告知林黛玉,但是黛玉已经知晓。她知道元春不是在死在宫里,所以她并不担心贾母去了宫里得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待众人出门,贾政先命李贵等二人先骑马去外宫门接应,而自己同家眷则随后。“文”字辈至“草”字辈各自或登车、或骑马,跟着前面的人,一齐去了。贾琏贾蓉在家中看家。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一行车马便到了西门,众人便停了车马。贾政忙命人进去传话,一会儿,有两个太监出来,说道:“有谕,命贾府省亲的太太、奶奶们入宫探问,其余爷们则令在内宫门外请安,不得入见。”

听太监宣完谕旨,门上人叫:“快进去吧。”

贾府中四乘轿子跟着小内监前行,贾家爷们在轿后步行跟着。其余无职的家人则在外等候,连宝玉也只能在暖轿里歇着。待走近宫门口,又见几个公公在门上坐着,见他们来了,便起身道:“贾府爷们只能至此,贾府太太、奶奶们还请入内。”

贾赦、贾政便依次站在门外。轿子抬至凤藻宫门口,便都出了轿,早有几个小太监引路。走至元妃寝宫又有两个小宫女儿传谕道:“只用请安,一概仪注都免。”

贾母等谢了恩,来至床前,请安毕,元妃都赐了坐。贾母等又告了坐。

元妃便问贾母道:“近日身上可好?”

贾母扶着小丫头,颤颤巍巍站起来,答应道:“托娘娘洪福,起居尚健。”

元妃使了个眼色,抱琴便将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并其他宫女带离了内宫。元妃见寝宫中已无人,便道:“如今我身子已不大好,陛下也不常来我这里,想来陛下已经不再宠幸于我,往老太太早些准备,莫到迫在眉睫时,还未有所准备。”

贾母泣声道:“臣妇等不才,不能为娘娘分忧,还要娘娘劳心。”

元妃摆摆手,“若是我还能做些什么,便早做了。如今陛下念着先祖的军功尚不会动咱们家,但是如果我去了,怕是陛下就不会再这般心软了。”

贾母道:“如今还望娘娘再坚持些日子,府里如今还有县主殿下照应,想来无甚大碍。”

元妃苦笑了声,“虽然我在宫中,但我还是听闻了不少事情。我那母亲非要计较于姑母,生生地得罪了那位县主。就算县主念及老太太的抚养之恩,怕也不会庇护整个贾府。还望老太太早早准备,若能留下一些血脉也是好的。”

贾母见元妃说得这般,便晓得皇帝若是动了怒,只怕贾府不仅仅是抄家了得的。贾母只能落泪道:“臣妇惟有求娘娘在陛下面前再美言几句,不求富贵,但求一命。”

元妃摇摇头,也落下眼泪来,道:“怕是陛下不会再听我言了。如今宫里得势的是哲贵妃,得宠的纯贵妃,再者还有愉贵妃,老太太若是能求得这三位娘娘中的一人,贾府之事就还尚有一线生机。否则,难也。”

贾母与元妃商议了许久,直到抱琴进来道时候到了,方停。贾母看着元妃道:“娘娘且放宽心,万事只有有一丝机会,便总有转圜的余地。”

元妃点点头,便让贾母去了。

除了凤藻宫,贾母便一直无话。待回了贾府,贾母只留下贾赦、贾政叙话。至于说了什么,便无人知晓。过了几个时辰,贾赦、贾政二人方红着眼睛出来,而贾母也在那一日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

整个贾府陷入了不可避免的恐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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