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混沌主们当然没有打听过,山长水远,他们又是应邀而至,本来只需要等着分会主联盟的盟主提供信息。
即使在场的个别混沌主离过去的黑血港城、如今的红渊山城近些的曾有耳闻,也没有当回事,因为事情传的离奇的无法相信,只被他们视为吹牛。
可是此刻……亲眼目睹了啊!
总不能是巨熊城主跟红渊山丁文合谋,故意演这一处吧?
丁文见到许多混沌主惊疑不定的脸上,眸光中分明透出来半信半疑的惊惧,就一把推开地人仙的尸体,坐了下去,翘着腿,望着副盟主说:“接下来,是哪位混沌主要用自己的命继续验证,还是直接开始交涉?”
副盟主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仍然无法尽信的追问:“你真是红渊山丁文?真有夺人魂体的邪法?”
“再不然副盟主自己来试试?”丁文觉得再继续解释也挺多余了,要么不信再来人试试,要么,他们哪怕半信半疑也只能先信着。
“让我来!我就不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秘法!有这本事他还早当黑云仙派的掌门了,还能在这跟我们装模作样?”一个混沌主跳了出来,全然不怕当实验人。
对于他的人生历程而言,见过也用过诸如此类的阴谋手段,所以他虽然想不透巨熊混沌主到底为什么要跟红渊山丁文合谋演戏,却认定眼前就是一场戏。
“你只要能把黑云仙派的掌门带到我面前,拦着别让他使飞仙术逃走,我就可以变成黑云仙派的掌门!”丁文就站起来,笑嘻嘻对着那混沌主说:“谁愿意当勇士都可以,只有一点,用麻利的手段,别整的我太难受,万一熬不住就得还手了。”
“装模作样吓唬谁呢?”又一个混沌主跳出人群,落下,抬起的手掌上燃烧着烈焰,说:“我来帮忙,看看巨熊混沌主能演到什么时候!”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受到这两位混沌主的带动作用,本来半信半疑的混沌主中,多了不少转变为怀疑的人。
于是越来越多的声音说:“我们也能帮忙!”
丁文微笑着,张开胳膊,站在那说:“人多好,星能消耗起来快,死的也快,诸位请便吧!”
刹时间,众多混沌主的杀伤手段一股脑的招呼了过来……
但即便如此,要彻底耗尽一个混沌主的星能,也难以在瞬息之间实现。
而这时,灭仙山某处,柔上仙等到送来探查的人回来,就问:“状况如何?”
“红渊山邪物已经现身,自愿站在那里让一群混沌主围攻,以证明他有夺体邪能。”那人说完,又奇怪的说:“不知道红渊山邪物为何如此被动。”
柔上仙点点头,交代那人继续探查,定时回报。
末了,又问身边的仙人:“林中隐蔽的机关巨弩位置都确认了?”
“机关巨弩上有许多金属部件,大家一起分散了在山林中使金星能探测仙术,确定位置和分布情况简直轻而易举,只要上仙一声令下,毫无声息的就能连机关巨弩和看守的人一并收拾。”
那仙人十分有把握,本来这些东西对仙人,只有出其不意的袭击时才能杀伤,否则的话,有的是办法对付。
“等我命令再行动。”柔上仙觉得时机未到。
一个仙人满怀疑惑的问:“红渊山邪物只挨打不还手,这般耐着性子证明邪能给灭仙会分会的混沌主看,是不是他无心诛杀,有心收服?”
“红渊山邪物是何用心现在还言之过早。”柔上仙觉得信息太少,还不足以肯定,以过往的信息推断,她觉得红渊山邪物必会想着把混沌主全部诛杀。
但眼下的举止,又确实奇怪。
柔上仙背后的金龙城混沌主忍不住说:“启禀上仙,以我看来,红渊山邪物的举动并没有问题。”
“他一味挨打,自愿被杀,这还没有问题?”有疑惑的仙人听的费解。
“任凭那邪物有多少本事,作为一个混沌主来看,既没有飞仙术能上天的话,他就不可能以一敌众,他要诛杀在场那么多混沌主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其邪能,他现在反击的话反而还没有被动挨打死的快,或者说反击也只是很快被一群混沌主抱着胳膊腿、身体脖子然后动弹不得的被乱刺致死的下场,肯定没有什么也不做的单方面承受各路绝招死的快。”
“那红渊山邪物只有死了才能夺体,的确是目前推测之下可能性最大的情况,若如此说,金龙城主的推测很有道理!”柔上仙点点头,她觉得这才符合红渊山邪物的作风。
一个仙人思索着担心说:“那些混沌主见识了邪物的邪能之后,哪里还敢杀他?”
金龙城主笑着说:“别人不杀他的时候,就是他打别人了。要么被他打死,要么群起反击杀了他。”
“如此想来,那些混沌主的处境还真是绝望。”柔上仙听的笑了,人家反击也好,不反击也好,都是个死。
“邪物有心诛杀这些混沌主才好!不枉我们煞费苦心的准备!”一个仙人满怀期待,就怕邪物存心收服而不是诛杀众混沌主。
但具体如何,还得看后续的发展。
柔上仙和仙人聊天等待的时候,丁文则体会着一会热一会冷,一会被电的麻痹、然后剧痛,一会又被炸的浑身一处处都血肉模糊。
丁文只能忍着,继续忍着……
因为这确实是死亡最快的办法了。
这么过去了三分之一刻钟,他感觉体内的星能已经快见底了,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这种持续受折磨蹂躏的痛苦时刻终于快要过去了!
巨熊魁梧的身躯,终于倒下了……
各施手段的混沌主们一起住手,眼看着巨熊的混沌之体从头到脚都是伤,被火烧的更是惨不忍睹。
巨熊城主没有了自愈能力,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快死了。
然而,这些混沌主们却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相反,一个个的眼里却透出来或多或少的惊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