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怕什么来什么,原本就是不想取出刀了惹麻烦,现在麻烦已经来了,也不会比眼下的情况更糟糕了。
所以赵念很干脆的取出七曜刀,拔出来,在那女子面前晃了晃,没好气的质问:“看好了吗?”
那女子刚伸手,赵念却已经把刀收了起来。
“我还没看呢!”那女子十分气恼,赵念见眼下形势,不给看刀也是要打的,看了说不定还可以聊聊,虽然机会渺茫,总是值得一试。
赵念又一次取出七曜刀递了过去,那女子只看了眼刀鞘就变了脸色,拔出刀鞘一看,顿时怒道:“刀从哪来的!你把我夫君怎么了?”
“你夫君?”赵念吃了一惊,看面前的女子这般凶恶霸道,根本没想过她的丈夫还敢约一群人跑去秘城喝花酒,下意识的就说:“他长的瘦瘦高高,穿一身金色丝绸外袍,跟着五个男人一起在秘城喝花酒的那个、就是你丈夫?”
“什么秘城、什么喝花酒!”那女子很是恼怒,激动的举剑指着赵念威胁说:“你赶紧说!我夫君在哪里!为什么他的七曜刀会在你手上!”
赵念看着面前的剑,夹着剑身轻轻下推,那女子却并不放松,他只好笑着说:“你别这么激动,我跟他无冤无仇,没把他怎么了。这把刀是我从他手上买的……”
赵念话没说完,面前的剑突然一闪刺了过来。
好在赵念早有防备,错身一让,剑就贴着他脸落空过去,不等那女子发动星能绝技,赵念已经出手快如闪电的一把抓着她的手,靠着力量压制,把她手里拿着的七曜刀抵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一时间,周围本要动手的地人仙们纷纷投鼠忌器的不敢动作,几个拦路的女子厉声呵斥道:“放开城护长!敢在下水城放肆,当心把你们全都杀了,心肝脾胃肺都做成了下水!”
赵念防备着周围的人,不给别人袭击救人的机会,同时口中说:“你们不用帮忙,这事因我而起,我能解决!”
欧白倒是不在乎这点麻烦,见赵念不愿意给大家添麻烦,就说:“行。”
丁文打量了周围地人仙一圈,见众人的站位,状态,一个个斗志高昂,平时分明训练有素。
赵念能否应付这么多人他也不确定,但赵念既然这么说了,当然就不好搀和,丁文也想趁机看看赵念的本事。
赵念控制住了那女子,又缓了缓语气说:“我说你、话都不让人说完,上来就动剑!万一我没躲开就被你刺死了啊!我死了,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杀了个谋害你丈夫的坏蛋啊?”
“哼!我夫君岂会缺钱!就算一时短缺,也绝不可能卖七曜刀!你这人不知此刀厉害,竟说出如此荒唐可笑的借口!”那女子自信满满,故而刚才二话不说挺剑就刺。
“凡事都有例外,你拿常理推测,听起来有道理,但今天你就差点错杀了无辜。你丈夫的的确确是去了秘城青楼喝花酒,五个男人喊了十五个女人,喝完了酒,钱不够,他大概喝多了要面子,拿了刀出来要抵账。我估摸他本意是回头拿钱再把刀赎回去。”赵念说到这里,顿了顿。
“不可能!”那女子还是不信。
“结果人家青楼收钱的说了句‘不知道刀的好坏,只要钱’,你丈夫一怒之下就举着刀说卖,我看刀品质难得,立即就取碎金给买了下来。你说说,刚才如果杀了我,是不是误杀了无辜?”赵念看那女子情绪激动,但神色间分明有所松动,就又补充说:“你只说他不可能卖刀,分明也知道他可能去喝花酒,男人喝醉了,人在异地,一时要面子做了后悔的事情有什么奇怪?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太没道理!”
“这把刀非同寻常,他再糊涂也不可能卖!”那女子还是坚持不信。
赵念尤其有无奈的质问:“你一味说什么都不信,让我怎么办?松开让你杀我、我冤枉,说了实情你又不肯放过,你说想怎么样吧!”
“……”那女子怔了怔,一时也有点吃不准事实了。
拦路的一个女子就出主意说:“城护长!不如把他们先关起来,我们派人去秘城找!自然就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了。”
“无缘无故的让我们去坐牢?你们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啊!”赵念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心虚了!”那女子顿时又一脸怀疑之态。
丁文见赵念来气,就提议说:“何不这样,城护长既然想求证真假,可以留我们到府上做客,等你丈夫回来了,自然水落石出。但想让我们平白无故的被关起来坐牢,那就绝不可能,也毫无道理。”
“……”那女子想了想,觉得这提议也不错,又不是没地方让几个人住,就说:“好!但你们最好言而有信!如果想缓兵之计,趁机逃走,到时别怪我下手无情!”
“要下手无情,现在你就已经死了!”赵念又稍微加力,迫得七曜刀的刀锋贴上那女子脖子的皮肤,看她眼现紧张之态,却并没有吓的恐慌,就突然松开手,后退了一步,说:“走吧!好吃好喝好住,呆几天就呆几天,就是别拿些不像样的饭菜招待我们啊!”
拦路的一个女子不禁怒道:“小人之心!城主府还差给你们吃的!”
城护长,为什么会住在城主府?
这疑问,很快就清楚了。
因为城护长的丈夫、其实就是下水城城主的长子。
说是长子,但也是最不成器的一个,从小修炼的事情不上心,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愿意跟着积极上进的人当朋友,就喜欢和一群哄着他高兴的纨绔子弟同享乐。
城护长因为他生母的缘故,对他有所偏爱,所以做主娶了城护长给这个不成器的长子当妻子,于是别的兄弟姐妹也不敢欺辱他。
只是他妻子虽然强势,却也不能完全管住他浪荡,隔三差五找个理由人就跑没影了,城护长每次告状、城主都训斥他一顿,但他事后仍旧如故,总是死性不改。
丁文一行到了城主府,确实每日好吃好喝的供应,外头虽然也有人看守,但只是保持距离盯着,并没有堵着门窗看贼似的那么过份,他们也就当作不知道有人了。
这么到了第三日,下水城城主那个不成器的长子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