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仙会的公敌没有资格谈赏赐!临风城是灭仙会的城,就必须是灭仙会的人来管!今日我们虽然有心,奈何力有不逮,只能看你扬长而去!但从今日起,临风城绝不允许公敌涉足!”陈凤仙记着台词,佯装的义正言辞,满怀激愤!
末了,陈凤仙又挥手下令说:“让他们走!之后通告全城——即刻起临风城已被我们从公敌的魔爪中拯救,我陈凤仙便是临风城的至高贡献,凡灭仙会人,从明日起只要发现公敌丁文的行踪,举报有赏!”
西剑使等九方剑使也不敢说消灭丁文的话,纷纷让开了路,红渊山城来支援的地人仙们都义愤填膺,不明白丁文何以如此不智……
至于临风城的地人仙们,本来就是拿钱办事,哪里愿意真的动手。
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开通道,眼看着丁文气定神闲的领着欧白和云上飞,一路走出城主府。
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拿着兵器,一路看着丁文到了府门口时,还让府里的人牵马过来,看马的下意识的就领命去了,拉来三匹好马,众人眼看着丁文一行分别骑上马,然后飞驰出城。
城门,关闭。
满城都是欢呼叫喊:“临风城回到灭仙会的大家庭了!”
“恭迎新城主陈凤仙!她带领大家赶走灭仙会的公敌,从今以后她就是临风城的至高贡献!”
……
三匹马越走越远,背后的呼喊声音也越来越小。
云上飞见丁文眼里没有失落,反而透着、小孩子玩游戏的欢快,不禁由衷敬佩说:“丁文志向高远,果然不为一城之地所束缚。只是——”
欧白很好奇的眨巴着眼睛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九方剑使个个娇美,原来轮番侍奉,今后丁文身旁没了人,竟然还真舍得?我以为你至少会留一两个带上呢。”
丁文听了这话,不禁怀疑的扭头望着云上飞,说:“这意思、你愿意接替?”
“呵……丁文还真是直言不讳!”云上飞意识到她的话造成了误会,无奈解释说:“我只是感叹你能战胜地界的欲念,看来只是误会,原来你在打我的主意!”
“想想不是很正常吗?”丁文展颜一笑,又说:“又不会强求。”
“此事还真不可以。仙体与地界之体不同,地界欲念为先,仙体无欲、故而只言情。只是我如此说,恐怕你也不理解。”云上飞这话,当然让丁文想起冰封月也说过。
仙人无欲,故而言情。
“既然无欲,那不是放任欲念亦可,不放任亦可吗?困难时你相助,又为何不可?”丁文其实早想这么问冰封月的,只是后来他有此疑问时,已然不相遇。
“确如你所言,在乎亦可,不在乎亦可。也确实有仙人对此不以为然,会以此作为手段。但也有更多仙人是在乎的,要说理由——”云上飞一时陷入思索,因为过去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种问题。
丁文任由马自行沿路前行,侧目注视着云上飞眼里深思的认真,等了片刻,就见她微笑着说:“我想,是因为在乎情。因为在意情,故而不愿放任欲念。情当何以体现其高度与深度呢?或说,如何证明情之坚贞呢?除却那愿意生死与共的患难机会可以证明,平日遇不到这些机会的时候,就得靠对欲念的态度去佐证了。若是平常放任欲念的人,虽然未必就没有真情,但相较于一贯不放任欲念之人而言,谁更让人愿意取信其情,不是很明白吗?”
丁文陷入思索,深以为然,觉得云上飞的解释太有道理了!
不禁由衷赞说:“这么说来,如果要言情,确实不该放任欲念。”
“这只是于仙人而言,地界之体天然就以欲念为先,即便今日克制,明日克制,也不代表将来总能克制。这便是实情,放任与否,都注定是欲念为先,说什么永远克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些地界之体的念想淡些,有些强些,或不是寻常放任之法,却也总有别的方式途径,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云上飞说着,见丁文似有所想,又说:“若真要说,也就是一些地界之体烦腻了欲念时,倒能淡然起来。再不然就只有肌体衰竭,有心无力了,自然也就无欲了。”
“言之有理。”丁文很是好奇的追问:“你是仙人出身,对地界的人却这么了解?”
“黑云仙派与灭仙会争斗百余年,岂有不深入了解地界之体的道理?”说话间到了分岔口,云上飞望着前面的路说:“左边的路去众山之间要经过三城之地,右边的只经过两城之地。”
“哪边更值得走?”
“五座城市我都去过,城主治理的中规中矩,或是城主有些感情用事,或是城主领导能力略有不足,或者城主对有功的旧部狠不下心肠处置。但大体上而言,纵然有些偏差不足,也谈不上大奸大恶。所以要说的话,我以为不赶时间则走三城之地的路,你也可以看看黑血港城、临风城这类大恶之城以外,正常城市的情况;若是赶时间,就走两城之地那条路,能早六日到达众山之间。”云上飞提供的信息很是认真。
丁文很干脆的说:“既然没有大奸大恶的城主需要我去除恶,那就走两城之地,早些到达众山之间。”
“两城之地有美食,怕你会吃的不舍得离开。”云上飞驾马上前,回首间长发凌乱飞扬,眉目中满是笑意的说:“接下来让我带路,中间许多小道会绕去村庄。”
欧白当即驾马上前,对丁文说:“我在师父前面,用仙法持续吹走灰尘,免得师父灰土覆面。”
“不用……”丁文回答时,欧白已经用上仙法,马下疾风旋动,吹的尘土持续朝两旁激飞,丁文骑马跑过去的时候,就没有了灰尘迎面扑来了。
“师父不用担心,这仙法不耗什么星能,绝不会影响了每日的修炼!”欧白这么说了,丁文也就不再强劝,以免拂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