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镇的人们一拥而上,白客心说不妙,抬起中型弩就对着那些人的膝盖扣**。
箭矢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订入了那些人的膝盖,导致他们吃痛地喊出声,丧失了行动能力。
可好几百人一齐涌上山坡,白客装填的速度太慢,而且箭矢也不够用。
白客看着不断涌上来的人,感觉这一幕像极了《生化危机》。
终于最后一根箭矢用完了,白客被一拳击倒在地。
这些人当中有不少冒险者,论速度白客还是比不过的。
"抓住他了!"有人高呼。
"处死他,处死这个逆命之徒!"
"胆敢打扰邪神降临的仪式,那是我们为邪神献上的贡品!你这个混蛋!"
白客死死地护住头部,整个身体都在发出悲鸣,无数拳头落在他身上,像是倾盆的暴雨。
而那个从蓝色光柱中降下的邪神并没有看向白客那边,他静静地眺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原野上风吹草动。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他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
他知道那些人来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直冲天际。
整个人像是武器一般对着少年而去。
少年抬起手,可是没有任何反应,那个金色的身影仍然朝着他冲去。
"如果可以现在真想喝血。"少年放下了手。
啪地一声,响彻天际。
金色的身影带着少年狠狠地撞击在了山崖之上,像是老鹰捕食地上的绵羊,爪上的猎物将土地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金色的瞳孔里毫无感情波动,艾伦的剑刃紧挨着少年的脖颈,血线从他的脖子上渗出。
这一剑本来是必杀的。
作为冒险者艾伦当然只杀怪物,但作为一名赏金猎人,死在她手下的恶人也并不少。
但在看到了少年只是个少年之后,她改变了用剑的轨迹。
反正法克说过了,能抓活的更好。
只不过白客和艾泽拉可能被邪教绑架的事情激怒了她,才会在一开始想要要了少年的命。
少年已经晕过去了,随后菲米等众多赏金猎人也赶到了现场。
没有交流,这些赏金猎人立刻分为两支队伍,一支前往拯救火刑柱上的人质,另一支队伍则赶往了山坡上捉拿那些邪教徒。
那些邪教徒哪里是赏金猎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啧,真惨。"
当菲米看到奄奄一息的白客后,一把将他扶在怀里,把疗伤药剂给他喂了下去。
"还好你这小子聪明,护住了要害,没有内出血,就是骨头断了几根。"
菲米简单地查看了一下白客的伤势说道。
不过这时她注意到了山坡上的沟壑,水流正从这里直冲而下,奔着集镇而去。
"喂喂喂..."菲米有些傻眼,"这该不会是你一个人干的吧?"
与此同时邪教徒们被赶到了大水淹没广场上,所有人都用绳子捆绑了起来,串成了一串。
火刑柱上的人质们也被解救了下来,要是再过一会,水漫过柱子,他们可能就被淹死了。
"咳咳!"艾泽拉嘴里的布被扯掉了。
是艾伦帮忙的。
"没事吧?"她对艾泽拉伸出手来。
艾泽拉没有伸出手。
"别管她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奥博里克刻薄地说道。
"你们看啊。"法克站在屋顶,"山上的水流变弱了,说明山顶上聚集的水变少了,有人把水引导了山坡脚下。"
"说不定是这群蠢货们干的呢?"奥博里克踹了其中一个邪教徒一脚。
"不、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水就冲下来了。"邪教徒惊慌失措。
当然其中也不乏狂热分子嘴里仍然在叫着邪神来惩罚这些逆人。
然后这些狂热的分子被赏金猎人们打了一个耳光后就乖乖闭嘴了。
事实上他们不得不闭嘴,因为耳光的力道极大,打得他们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牙齿都崩飞几颗,脑子都在嗡嗡响,还谈什么说话。
"找到了,这个人也在这里。"菲米赶回了队伍里,横抱着白客。
"这家伙看起来真惨。"有赏金猎人说道,"鼻青脸肿的,这是被其他邪教徒当成沙包了?"
"别贫嘴,他受伤了,肋骨断了几根,需要尽快回城治疗。"菲米说。
"白、白客?"艾泽拉看到白客的那一瞬间时惊呆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之前从山上冲下来的水...
不不不,怎么可能?但是...
艾泽拉心中百感交集。
"他是来追你的。"艾伦说。
这句话犹如重石一般砸在艾泽拉的心头。
果真是自己的错,都是因为自己耍小性子的原因,白客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不过菲米和法克心里倒是庆幸白客只是被打了一顿,要是这些邪教徒身上有利器什么的,那白客现在就可能是"千疮百孔"了。
"清点完人数没有?"有赏金猎人问。
"清点好了,一共四百三十人,侦查过周边,没有漏网之鱼。"
法克走到山脚,用脚尖勾起地上少年的脸颊,"这家伙就是头子?"
"应该是。"艾伦说。
"绑起来。"法克说。
"可是...上面不是说是没有形体的东西吗?"菲米有些好奇,"蓝色的大球,还能控制怪物。"
"不知道,现在这附近搜查一下吧,回头再问问详细情况。"法克拍拍手,"简单的任务,收工!"
...
白客在医院缓缓地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想都不用想,自己应该是得救了,不过是谁救的他...他暂时还没有头绪,应该是路过的冒险者吧。
"唔..."
身体好痛,而且使不上力气,该死的!
白客看向床边,发现艾泽拉居然躺在自己的床边,睡得正香。
白客心里有些不平衡,我直接都疼醒了你还搁着打呼噜呢?
给我起来!
于是白客动了动手臂,想要把艾泽拉摇醒,奈何力气太小,人是没摇醒,倒是把自己手臂上的输液针头给弄掉了,血液像小柱子一样噗呲噗呲地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