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瘪瘪嘴,不甘道,“少爷,将军绝对是被夏国公主迷惑了!”
景胥表情很平静,“她想来时,谁都挡不住。她想去时,谁也留不住。算了,元宝,回府吧,该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了。”
“收拾东西?少爷,什么意思?”元宝揪着一颗心,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景胥忽似想起什么,眉头轻皱,“明明是她给我整的事,为什么最后要我帮她擦屁股!”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俩天,京都城里关于李一目和夏婉婉的流言蜚语满天飞,市面上能听到的还算可以,私底下交流的那才是不堪入耳。
元宝从外面回来,进到主屋,泫然欲泣道,“少爷,将军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景胥淡淡回道,“你是本少爷的人,又不是将军府的人。”
元宝抽着鼻子走过去,“少爷,将军已经好几天都没回来过了,我听外面的人说,将军夜夜与那夏国公主宿在一起,还给她在京都南郊处买了一个超大的豪宅。”
景胥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没有回应。
元宝却着急不已,“少爷,不然你还是去把将军找回来吧?你再跟她认个错什么的......”
景胥抬眸看他,“赵元宝,我错在何处?”
元宝想了好一会儿,好像他家少爷的确没有什么错啊,那将军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和别人好了?
“元宝,我和将军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去让管家把五个姨娘叫过来。”
是时候该把将军府的人清一清了。
管家带着五个姨娘来到主院,五个姨娘心里苦啊,她们嫁过来可有一段日子,别说圆房,就连自己夫君的面都难能见上一见。
这几日倒是听说将军在外面和一个夏国公主厮混,好几日不着家,她们的夫君总算是想起她们来了。
景胥看一眼元宝,元宝颔首,上前发给每个姨娘一份东西,五个姨娘正好奇这是什么呢,听见景胥好听的声音说,“是将军府亏欠了你们,休书我就不写了,和离书已是本皇子最大的善意,书中我也特意说明了,几位姑娘还是完璧之身,离开将军府后尽可自行婚嫁。”
五位姨娘惊呆了,和和和离???
景胥还另外给了她们丰厚的遣散费,这些身外之物对于李一目来说并不稀罕,对于他这个六皇子更是司空见惯,所以还不如分给她们,本就是将军府欠的她们。
她们带着这些珍贵之物就算回了娘家,也不至于被娘家人小瞧了。
五个姨娘前一秒还丧到不行,毕竟在将军府虽然没有夫君的宠爱,但主母不管事,夫君除了不许她们靠近他之外,生活上优渥又自在。
后一秒,当她们看到礼品单时恨不得现在就回院子收拾东西走人,生怕景胥反悔了似的。
把五个姨娘打发后,景胥对元宝说,“明天我要穿朝服。”
“少爷,明天好像不是什么大日子吧?”
景胥轻叹口气,起身回屋,到门口又停下,“今晚让人把我们的东西全部装好。”
元宝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低下头浅浅应了声“是”。
翌日早朝,大殿上,李一目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向景皇提出要和景胥和离。
景皇气得用鞋砸她,幸好李一目灵敏的偏了一下才没被砸中。
她心里不禁暗暗吐槽,景皇这演技进展了啊?还知道公报私仇了。
“神威大将军,你把朕的皇子当做什么了?当初死活要娶的人是你,现在要和离的人也是你!”
李一目双手抱拳的跪在地上,“皇上,臣虽然和六皇子成婚已有两年,但至今未圆房。”
景皇差点一个踉跄从大殿之上滚下来,百官也不禁一片哗然,这这这是真的吗?
不过他们对六皇子又深表理解,毕竟神威大将军的外貌实在......咳咳咳。
此时,殿外传来通报,“六皇子进殿。”
李一目微怔,景胥怎么来了?
百官赶紧向殿门口望去,只见景胥一身华丽朝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缓缓迈步而来。
百官心里纷纷感叹,不愧是当今第一美男啊,不管什么时候看都甚是养眼。
景胥和李一目并排站着,行礼跪下,“儿臣请求父皇准允我与大将军和离。”
文武百官立刻激烈地讨论了起来,李一目侧目看向一旁的景胥,心里五味杂陈。
景皇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好像上了李一目的当?怕她是借着这次演戏就真的和景胥和离了吧?
他忽然想起上次大殿之上他们二人还当众亲在了一起,怎么短短半月不到,两个人就要和离了?
但李一目居然说两年来她和景胥都没有圆房?难道胥儿真的对李一目没有半分感情?
景皇心烦的说了声退朝就转身走了,百官也只好散了,一时大殿内就只剩下李一目和景胥。
两人缓缓站起身来,都沉默却也站着没走。
景胥在等她向自己解释一句,哪怕只一句,他都心甘情愿的等她。
而她也在想要不要和景胥说,她希望他只是配合给夏国看的,而不是真的想和离。
但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来,万一景胥也想着借这次契机真的和她和离呢?她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想及此,她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景胥侧身看着她嘴角微含笑意,心底一沉,他知道了,他等不到她的解释了,她或许是真的反悔对他动情了。
“将军今天还是回府一趟吧,我的东西已让人全部收好,将军总要清点一下物品吧。”景胥对她道。
什么?他东西都收好了?
李一目轻“恩”一声,转身出殿,景胥望着那背影,顿了下,也跟了上去。
将军府门口,李一目没有聚焦的看着下人们忙进忙出把箱子搬到马车上,景胥站在她左侧,他多么希望她此刻能叫他一声夫君,你能不能不要走?
“一一……”他偏头看向她。
李一目故作轻松的对他浅浅一笑,“六皇子有何指教?”
景胥只觉得那笑容刺痛他的心,“我们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