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长渊见状,也跟着回了个礼。
傅诗意慢慢登上轿撵,然后和李一目他们擦肩而过。
李一目再想起在幻境里听到的那句话,“胥儿,你放心,你和傅诗意的孩子朕一定会让他继承大统的。”
她嘴里满是苦涩,脸上却在笑,世上再不会会有这么巧的事了吧?如果此时她还觉得幻境里听到的话,不是警示而只是幻听,她也太自欺欺人了吧?
她深吸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此时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马上就要见到景皇了,她不能让景皇看出异样。
景皇和贴身太监正站在大殿的门口翘首以盼,他的神威将军总算回来了,天知道,他每天都在担心受怕,就怕他的神威将军变成梁国的了。
等终于看见李一目的人影,他迫不及待的迈门而出,笑盈盈的迎上去,“将军可算回来了!朕没有一日不想将军的。”
这话真心得不能再真心。
李一目笑着朝他拱手行礼,他赶紧扶起她,“将军不必多礼,快起来。”
说完,他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居长渊身上,“这位便是荣威将军吧?”
居长渊浅笑上前,拱手道,“回皇上,居长渊。”
皇上点点头,“朕知道你,前不久梁皇平定统一就多亏了你打前阵,功劳不小啊。”
“皇上,居大人先前随梁皇回梁国,助梁皇平定统一是臣的意思,臣想着这不仅能让他好好锻炼一番,也能让梁国因此欠下我们一个大大的人情。”李一目说。
景皇眼睛一亮,“这样说来,居大人实际是我景国大将?”
李一目点头,“臣这次去梁国,回来时要把居大人带走,梁皇还百般阻扰,但居大人不为所动,毅然决然的跟臣回来了。”
景皇满是欣赏的看着居长渊,点点头,“他梁国不是封居大人荣威将军吗?既回来了,朕封胜威将军可好?”
李一目看向居长渊,居长渊跪下谢礼。
景皇扶起他,然后和他们一边慢步走着一边说,“两位大将军这个时候回来正正好,我景国五年一次的步兵,骑兵大阅兵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了,所以这两个月两位将军要辛苦了。”
李一目现在作为景国最高官品的神威将军,整个景国的兵力都在她手上,所以五年一次的大阅兵虽然不用她练兵,可检阅就够她忙得不可开交的。
直到傍晚,李一目才从宫里出来,居长渊因为新官上任,还有很多文书,令牌,将服什么的需要弄,所以还在宫里。
李一目站在宫门口站了好久,她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回将军府?
她想回,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要回。回去面对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吗?
也罢。趁着她难得自己能清净会,买上几壶酒,自己去白云寺的山顶上喝。
景胥一直坐在前厅等着她回来,可直到夜深了,她都没回。
虽说管家宽慰他说将军很可能是被军务缠住了,可派人去问了,将军根本没在军机处。
就连居长渊那里也没人,所以她能去哪儿?
景胥盯着黑黑的地板,突然问身边的元宝,“你说她是不是变心了?”
元宝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将军不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吧?”
景胥忽然偏头看向元宝,“她不朝三暮四,姓居那小子怎么又跟着她回来了?他们两之间要是没发生点什么事我就不信了。”
就算她没变心,那肯定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月前她离开时,还和他蜜里调油,怎么几个月不见,她连见他都不想见了?
景胥一站而起,“去找下姓居那小子。”
元宝失声道,“少爷,这么晚了?不好吧,不然明早再去?”
“不行!现在就去。”万一李一目的人就是在他那呢?等到明早,还不得被吃干抹净了?
没办法,元宝赶紧叫管家备马车,去胜威将军的新院。
居长渊虽然还没睡,但这么晚了听见敲门声,不禁皱了皱眉。
但随即想到来人会不会是李一目,遂赶紧起身去开门。
结果一开门,大失所望,居然是景胥。
居长渊双手环抱胸前,隐隐含笑的看着他,“六皇子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贵干?”
看来李一目这么晚了也没回将军府,不然景胥不会找到他这里来。
景胥目光在他身后的院子里流动,“居大人第一天开府,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居长渊摇摇头,“我正准备睡下了,六皇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景胥按住他欲关上的门,“居大人这是心虚了吗?莫不是你府里藏着什么人?”
居长渊朝他挑挑眉,“你猜。”说完,他就重重的闭上了门。
景胥脸上冒着寒霜,想他堂堂景国皇子,不仅大半夜出来找自己夫人,还吃了一个下臣的闭门羹。
元宝凑上前来,“少爷,要不要闯?”
景胥也是养了一支暗卫队伍的好吧。
他摇摇头,叹口气,“不在他这。”
如果在的话,居长渊根本不会来给他开门,居长渊开门之际,失望一闪而过,但他还是看到了。
那李一目会去哪儿呢?不在京都城里,那能是……
景胥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管家,“备马,再拿上我的令牌给我,以及两个暗卫。”
元宝听他说备马,不禁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白云寺山顶。”说完,他接过管家牵来的马,翻身上马就向城门疾驰而去。
正坐在白云寺山顶独自喝闷酒的李一目,望着山下漆黑黑的一片,长叹口气,想起傅诗意大着肚子的画面,她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景胥的呢?”
这件事她无法求证,问当事人不仅得不到真实答案,还会打草惊蛇。
她忽然嗤笑一声,景皇和景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阿,景胥和傅诗意的孩子继承大统,她和景胥的孩子则替景胥和傅诗意的孩子守护景国江山。
如果不是想着景胥身上的魔珠,她都想干脆出走梁国算了,省得面对这些糟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