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良久,她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心中一喜,坐起身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熟睡的男人,借着月光,蹑手蹑脚的摸索着他的贴身衣服。
后背没有?她又咬着唇,轻轻的,轻轻的将他翻正过来。
看着他依然熟睡不醒的脸,她拍了拍狂跳的心口,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带。
衣服摸了个遍也没有摸到航海图,那会在哪儿呢?
她目光一转,落在那禁忌之处,不由纠结万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要不要这么拼命?
最后她还是决定豁出去了,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景胥肯定把航海图藏那里了!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眯紧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食指和拇指捏着裤子一角,轻轻的,轻轻的往下拉。
夜很静,李一目感觉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战鼓一样。
忽然,一双大手一把将她整个人抱住,她全身一僵,当即只有一个念头,死了死了死了。
紧接着,她头顶上传来一道嘶哑魅惑的声音,“想要?”
她脸颊一热,仰脸看着黑暗中并不真切的那张妖孽脸庞,咽了咽口水,“夫君,那老鼠好想钻进你裤子里了,所以我才想帮你把老鼠赶出来!”
景胥差点没被她这蹩脚的借口气笑,“恩,是有一只老鼠,就在这里!”
说着,他就拿着她的手按在了那禁忌之处。
她手急欲抽走,却被他死死按住。
“怎么?你不是要找老鼠吗?怎么样?摸到老鼠了吗?老鼠硬吗?”他挑了挑眉。
可惜是晚上,不然他真想好好看看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不顾一切的把手抽离,转身下了床,像躲避瘟神一样赶紧跑了出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余影,他嘴角浮上一抹邪魅的笑意。
这个女人,大半夜不好好睡觉,撩拨了他又落荒而逃,不负责任!
早上,李一目和夏婉婉,夏炎炎正吃着早饭,身后忽然传来景胥慵懒的声音问,“夫人,昨晚的老鼠大吗?”
李一目整个人都僵住了,夏婉婉一脸奇怪的放下碗,“昨晚有老鼠?”
景胥来到她身旁坐下,看着她侧脸,含笑道,“夫人,三公主问你昨晚是不是有老鼠?你摸到的老鼠大吗?”
李一目偏开脸不看他,“下次那老鼠要是再敢爬我手上来,我就拿刀剁了它!”
夏婉婉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还真的有老鼠啊?居然爬你手上去了?”
管家赶紧上前说,“将军,那我今天就让人去买耗子药回来!”
李一目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放下碗,“我吃饱了,明天就要回夏城了,所以今天我会很忙,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你们不必等我。”
等到月亮西沉时李一目才回来,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到主屋,不想景胥居然还没睡。
她惊讶地走过去,“夫君,你怎么还没睡?”
她还以为他这会早在梦里和周公下棋呢。
景胥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撑了个懒腰,然后把她抱进怀里,“夫人白天说要把我的老鼠剁了,我哪里还敢睡?”
来了,来了,他又准备发车了。
她严肃的看着他,“打住!你要么现在给我老实的去睡觉,要么我就去客房睡,你慢慢在这看书到天亮。”
景胥顿觉像一个泄了气的球,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骚话没说呢。
“那你先说,为什么费尽心思的想找到航海图?你就是想食言不带我一起出海是不是?”
李一目心虚的低下头不看他,“我哪有?我就是在找老鼠!”
“嗯哼?”他挑眉看她,最后还不是她自己把话题绕回到了老鼠上。
她心烦的挠挠脖子,“睡吧,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就转身先爬上了床。
他嘴角勾了勾也跟着躺了上去,“夫人,你可是神威大将军,说话要一言九鼎,切不要做那食言的小人行为。”
她背对着他,默默叹口气,努力闭上眼睛,不去想任何事。
历时半个月,李一目和景胥他们终于抵达了夏城,景胥还是第一次到夏城,所以尽是新鲜感。
而夏婉婉和夏炎炎对夏城则是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终是物是人非。
不过,能重新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终归是让人觉得比在京都时心安不少。
如今偌大的夏宫空荡荡的,夏婉婉抬头看着夏氏列祖列宗的排位,目光沉了沉,“我没有做错,要怪就怪夏氏子孙作孽太多,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
在夏城呆了一个月后,李一目已经带陆朝把夏城所有事务都熟悉了个遍。
今日李一目就要带着景胥返回京都,然后再南下下海。
夏婉婉和夏炎炎对此很是不舍,于他们姐弟俩而言,李一目就是唯一的亲人,至于景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们姐弟俩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如今要分开,自然也是不舍。
来时他们是一大支队伍,回去时只有李一目和景胥还有一个元宝。
他们的马车刚出了夏城,李一目偏头看着身旁的美男,目光隐隐含笑,“夫君,不赶时间,我们不妨四处游历,慢慢绕回京都。”
景胥莞尔一笑,“你这女人,总算是有点良心,可是想起几年前在燕城答应了要陪我巡游之事了?”
李一目微笑颔首,她拉起他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好不好嘛。”
景胥抬手轻弹她额头,“好。”
他们这一游便在外面游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他们有宿在野外,看漫天繁星闪烁,看萤火虫草间飞舞。
也有面对大海沙滩,面对高山瀑布。
每一次到达新风景,李一目和景胥都十指紧扣的看着元宝像个孩子一样又跳又叫。
景胥有感道,“若是我们年纪再大一点,元宝年纪小一点,便就像那一家三口了。”
李一目失笑,“元宝若是知道你想当他爹,他会画圈圈诅咒你的。”
他却不服气的挑眉,“那不如你给我生几个?这样我就不用意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