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钟镇北发觉程易轻功不行逃脱之后,沈灵是紧追不舍,他一直追到了钟镇北的大本营之内,结果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被乱箭射回,身上也有几处擦伤。
沈灵极其郁闷地原路返回,在路过青楼的时候看到了好似众星拱月般的程易,顿时他是一肚子气。
“好你个死倔驴!为了替你追杀钟镇北,我险些被乱箭射死,你小子竟然在这里喝酒嬉闹!”抓起观音带,沈灵拔腿就跑。
“哎呀,姐妹们好不容易缝制的观音带被抢走啦。”中女子都很沮丧,翠红也很着急,缝制这个观音带不简单,并且这是她为了感激程易而送的重要礼物,如今被沈灵抢走,她又急又恼。
“你不要担心,我再去抢回来便是。”程易安慰了翠红两句,并且感谢众位女子的心意,随后飞奔出门,追向沈灵,张虎吐了根鸡骨头,也在后面跟着。
“厚脸皮!你的心肠也太小了点,快把那观音带还给我!”程易边跑边喊道。
“气死我了!该死的倔驴,我就是心肠小怎么了!可恶啊,你小子与一群美女玩的不亦乐乎,我却一身创伤!你别想要着东西了,我要把它扔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沈灵将在钟镇北那里得来的一肚子气发泄在程易的身上,说死也不还观音带。
这厚脸皮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这也忒好玩了。
程易看着沈灵那一副无辜又憋屈的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
“死倔驴你还笑话我!”沈灵捡了个石头朝程易丢了过来:“砸死你这个死倔驴!”
“看你现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像个小孩似的。”程易以沉水巨剑格挡下石子说道:“看你这可怜模样,想必在钟镇北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这一句话直戳沈灵的心窝,他一声冷哼,觉得有些丢人,于是便想找回点面子,只见他高高越起,手中甩了甩观音带轻蔑地说道:“倔驴,看来这玩意对你还挺重要,不过你这一辈子都别指望要回去啦。”
“厚脸皮,你被钟镇北射的全身创伤,好惨啊。”程易同样嘲讽道,双手擦试着大眼,仿佛真的被沈灵那副惨样给感动哭了的似的。
沈灵一咬牙,正准备发火,忽然感觉如果这样岂不是继续被程易笑话,忽然脸色一变,哈哈笑道:“倔驴啊倔驴,你的观音带在我手中哦,你快看,我要把他给撕了。”说着话,佯装撕扯的模样。
“惨啊,厚脸皮你好惨,好落魄啊,不仅没有灭了钟镇北,反而被他干的像个要饭的,惨啊!”
“我撕了哦,我真的撕了哦,倔驴你快看,它已经有一条裂缝了。”
只见沈灵与程易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相互追赶,并且以言语相激。这二位有共同敌人的时候联合在一起,一旦暂时没了对手,立马便开始窝里斗,此时你骂我,我骂你,不一会就跑了一里地的距离。
便是在程易为了夺回观音带而猛追沈灵之时,钟镇北这边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照着镜子,透过镜子看去,他的双眼有些发红。
“那两个臭小子,不仅差点让我漏出破绽,而且性命也差点丢了。”钟镇北骂道。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黑衣人,直勾勾地盯着钟镇北,嗓音嘶哑地说道:“钟捕快,你的虚冥神功便要发作了,若不杀人或者传染,你恐怕要受刮骨之痛......”
“我知道!”钟镇北满脸煞气地站了起来,转身望向那黑衣人:“自从老爷子让我隐身在此,我是一直未有暴露身份,即便是虚冥神功发作,我也会借口将其他人斩杀,这些年下来,我已经颇得此地人心,哪知道今天撞上程易那小子,我本想像以前那般故技重施,诬赖他是中了虚冥神功之人将其斩杀,以此缓解我体内的虚冥神功,谁知道那小子剑术高超,还有同伙,两个无耻之人差点将我给逼死。”
原来钟镇北乃本就是中了虚冥神功之人!程易的第六感果然准确,他见钟镇北身为捕快却无故杀人已然猜出了他的不对,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换做平常人,或许就被钟镇北给蒙骗了,程易能力排众议,坚持己见,实在是世之难得。
至于钟镇北嘴中所说的老爷子,此人乃是导致虚冥神功变异的人物,就是他研究出可以将虚冥神功进行传染的本事,所以虚冥神功的进一步蔓延,此人乃是罪魁祸首,至于此人姓名,此时先不讲解,留于下文说道。
“那你此时要怎么办?”黑衣人的嘶哑之声响起,在房间内回荡。
“我自有办法!”钟镇北一挥大手,推开门走了出去,集合今日随他出行的捕快,见人斗到齐之后,钟镇北冷哼一声,双眼发寒:“你们这群废物,关键时刻没有一点用处,老子留着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吧!”
“头儿,我们知道错了。”一群人垂头丧气,个个都是面露愁容,自从回来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会挨批,此时异口同声地向钟镇北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钟镇北目光中闪露着狡黠,沉声说道:“我明白你们不是不敢上,所以也不打算真的将你们敢走。”
“头儿,谢谢你。”有些人被感动的流出了眼泪,他们临阵不上,眼睁睁地看着钟镇北陷入险境,可是钟镇北却原谅了他们,顿时这群人都感觉钟镇北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话音一转,钟镇北又说道:“我相信你们都是勇敢的人,所以在你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以言语蛊惑你们的人,就是他才致使你们想上来帮我,却又没敢上。”
众人愣了一秒,瞬间回过劲表示同意,并且纷纷互相举报。
“是张大海,就是他说程易那小子太厉害,不让咱们上的。”
“是李三,他说头儿都打不过的人,咱们也打不过。”
“是王家全,他第一个跑路的。”
......
一群人纷纷检举,最后一致地将全部错误都推举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倒霉鬼的名字乃是冯顺,因为性格内向的原因,人缘极差,此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好话。
“其他人离开,冯顺留下。”钟镇北下令道。
只见其余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幸灾乐祸地瞧了眼冯顺离开了。
“头儿......你要让我走吗......”冯顺十分忐忑,眼神中有相求的意味,他不想离开,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家中的老少还需要他来养活。
“别担心,我不是叫你走,来,咱们进屋说话。”钟镇北面露微笑,请冯顺进门。
“多谢头儿,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太太,下有三个未成年的小孩,若是失去捕快的工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冯顺松了一口气,感觉轻功许多,心中反倒有些开心地走进门。
头儿杀了不少中了虚冥神功的人,性格极为正义无私,我能跟着他也算是我的福气。
眼瞧着冯顺走进门内,钟镇北瞪着鲜红双目,红光大盛,抽出怀中的大刀,极速冲了上去,反手将门给关住,噗嗤一声把冯顺戳了个透心凉,当场死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