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正明寺巧遇旧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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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下了车来,见门前正门大开,门上有一匾,大书正明寺三字,却是老侯爷的手笔。说来这家庙原是当初老侯爷命人修造的,只是新朝建立以后,老侯爷得了世袭罔替的爵位,既有了宗祠,这家庙便交了公,只是一概的香火布施,仍交由此寺。

寺门前早排起了长队,那些人衣衫破旧,补丁叠着补丁,手里拿着碗,都伸头探脑的看着施粥的大桶。四周也有些歇脚的路人,见着此景,也在旁围观,只不上前。秦易直走上前,细看了一下,见那些灾民碗中的粥,虽加了菜叶,但也极厚实。又寻着一个歇脚的老人家问道:“这儿施了几天粥了?”那老人正抽着水烟袋,听见秦易问话,敲敲烟锅,慢条斯理说道:“总有两三天了吧。”秦易又笑问道:“怎么都下午了,还在施粥?”那老人听了,瞄了秦易一眼,见秦易满身皆着绫罗,说道:“那是人靖平侯府心善,每天施六十桶,舍完为止。不光施粥,前面竹亭子里还有人赠医舍药,眼下又是旱又是荒的,可不知活了多少人命,可真是善心人家。”秦易听了老人的话,也不好继续再问。

便退回了马车边,见着寺门前虽有几个府里的青衣仆役,但都忙着施粥,也不便打扰,又见着那一旁的白石小道,远望一眼重峦叠翠,笑着吩咐丹青道:“我便不进去了,你们在这看着,若是家庙那边缺人手了,也去搭把手。”丹青等人方应了。

秦易只沿着那白石小道,一路往这山腰上去了。一路见山花烂漫,绿荫满目,远处还有水声潺潺,秦易只寻声而去,出了一片树林,便见着一溪悬捣,万练飞空,捣珠崩玉,飞沫反涌。那瀑布前面不知是何代的古人,竟修了个飞角亭子,苍藤绿苔,斑驳缠护,亭榭依之,花木衬之。远远看去,那亭子里还有一两个游人,恍惚书生打扮,也不知是在吟诗还是作赋。

秦易因喜此地幽静,又久不见瀑布飞流,便往着那亭子前去了。又走了十数步,秦易才见真切了,那亭子倚栏坐着个青衣文士,衣冠楚楚,旁边还有一个垂鬓童子,正在烹茶扇火。秦易隐约觉得那文士的背影有几分熟悉,却记不起在哪见过,只得快步向前。到了亭子右侧,正巧着那童儿说了句笑言,那文士回首一笑,却是齐轩。

齐轩回首一笑,正待说话,却见着亭侧行来一人,华冠丽服,温文如玉,仔细一看,却是前几日曾见过的故人。便起身出了亭子,笑着行礼说道:“秦兄,一向可好。”秦易忙还了礼,笑问道:“我本想明日再去拜访齐兄,却不想今日便遇上了。”又笑说道:“珠帘卷雨,听水品茶,齐兄真是好雅兴。”

齐轩听了秦易的话,只说道:“何来的雅兴,不过少停在这里罢了。”秦易听齐轩的回答,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却是失言了,这么一想却呆了起来,越想越尴尬,眼帘低垂,神色黯淡。

“秦兄,怎么了?”齐轩见秦易呆立在场,眼神黯淡,不知为何,顿觉心上似有丝弦拨动,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只得轻松一笑,拍拍秦易的肩膀。

秦易猛的回过神来,暗嘲自己,竟是许久未和人来往,如此忐忑反复,做些儿女姿态。便故作轻松的说道:“前日在庄上遇着齐兄,快论半日,相谈甚欢,只可惜不能秉烛夜谈,尚未尽兴。”齐轩则笑说道:“我近日萧闲无事,疏懒成癖,前日与秦兄一谈,也觉畅意,今日侥幸相逢,却作一会,也未尝不可。”秦易则拱手笑道:“此处有凉风清泉,却为佳地,如何不可。”

两人进了亭子,闲谈一番寒暑,齐轩便命童儿取了棋盘并两个填漆棋盒出来,要与秦易手谈一局。秦易虽看过几本残谱断章,但于棋一道,却是天资平平。虽执了黑子,但只下了数十手,便见着棋盘的黑子越来越少,便忍不住自嘲道:“我若为将,眼下早成了光杆将军,只偏又不能举棋不定。”齐轩听的秦易这么一说,亦觉好笑,只说道:“秦兄神机妙算,便是丢兵弃子,也是运筹帷幄,另有计较。”又看了一眼秦易,笑说道:“前日,秦兄谈起风调雨顺,可不正是决胜于千里。只是,今日我一路行来,却见京城之中,逃荒者众,难称安平世道。”

秦易闻言,微皱下眉头,回说道:“齐兄,你却是不知其中缘故。说来林州高州,两地大旱,水断粮尽,朝廷虽拨了钱粮下去,但到底是杯水车薪。又因着北疆连连用兵,国库并不宽裕,因而京城虽有旱迹,却不到田枯水竭的地步。再说,事有轻重缓急,京城里虽有着不少逃荒者,但为积德求福施粥舍药的人家也不少,待的解了林州和高州的旱情,京城的事情自然就没了。”

齐轩听了,只无奈一笑,不置可否的说:“这世上没有施一世粥,舍一世药的人家,若林州高州的旱情迟迟不解,这京城里的难民便做一世的叫花不成。”秦易听了,心中也有些闷闷不乐,只想到:“我也想世事尽如人意,只这尘世纷扰,直叫人难两全。”想了一回,便叹道:“齐兄说的极是,只是我想着,当今圣上并非昏庸之君,早前逃荒者不多,也无人呈报,眼下难民甚多,必有御史风闻上奏,如此一来,朝廷必有策略。”

齐轩见秦易神色不愉,又想着秦易毕竟是世家子弟,若再论着朝政清浊,却有故意为难之嫌,便笑说道:“且不说这些,再纠缠下去,也是杞人忧天。秦兄可陪我下完这局,再另作计较。”秦易先前便已是黔驴技穷,如何再下,便直笑道:“我这个臭棋篓子,可不敢再下,齐兄技高,我认输便是。”齐轩闻言也笑了,直说道:“诗可弄万象,棋能消百忧。胜负何须较真,只陪我再谈一局。”秦易笑言道:“虽不较胜负,胜败两忘忧,但总不至白却少年头。”说罢,又狡黠笑道:“这棋我是机心久已忘,但若下五连珠,我却是未肯人间称拙手的,且陪我下一盘。”言笑间,一双俊目,水雾蒙蒙,耀耀生辉,只看得齐轩为之神迷目眩,不觉动容,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只道秦易此时,真称的上顾盼生辉,让人一见难忘。过了一会,齐轩才笑道:“这棋便罢,若依你下五连珠,可有何彩头?”秦易听了,只仔细思量,但他到底与齐轩相交不深,不知齐轩喜好,便摇头笑道:“这罢棋依了我,彩头可就由齐兄提了。”齐轩呵呵一笑,也不计较,只与秦易收拾了残局,又下起五连珠来了。

且说,自秦易出去之后,揽月弄云等人也无甚差事,只在在房中清闲。揽月靠在西纱窗下的美人榻上,看着窗外的小丫环们丢香包。弄云则取了巾扇,自往内院去了。弄云才进了内院的门,便见着佩玉和依竹两个人手拉着手,自西阁楼那边过来了,便笑道:“你们怎么到一块去了?”依竹笑说道:“这几日七事八事,今儿一做针线,才发现衣料没取过来,可不又得去一趟西阁楼。”弄云笑道:“何必自己去,使唤一个小丫环去取不也一样。”正说着,一个穿着翠蓝兼四季团花喜相逢缎子上衣的婆子急急忙忙的过来了,见着弄云,揽月她们三个,便道:“方才角门上的小厮来报,将军府差人送了几车东西来,听说都是少将军自江南带的时鲜特产。”

佩玉便笑道:“还说前儿事多,眼下可又清闲不了,谁陪我去打点打点?”依竹笑道:“我可得回去做针线,左右弄云在这,可不是现成的人手。”弄云听了,只笑了笑,且说道:“我却碍不着,有事无事可不得看过了再说,少将军一回来,可就送了东西来,论起来,对公子也是极在心的。”佩玉听弄云这般说,笑道:“若论理,大将军就公子一个外甥,不在意着,可在意谁去。”几人听了,皆点头称是。佩玉见状,又对着依竹笑说道:“我们忙活去了,可不能清闲了你,昨儿公子吩咐了给文哥儿送的东西,就劳你走一趟,可依不依。”依竹听了,噗嗤一声,掩面笑了,直道:“姐姐吩咐了,如何不依。”几人皆笑了,这才散了。

佩玉和弄云自往角门去了,依竹自去了北边的厢房,开了柜子,取了一个填漆描金博古图长方匣子,正要出门。却见着一旁博古架上的摆着的一套十二个白玉生肖摆件不见了,只空了一个格子在那,便唤了门外的小丫环进来,问道:“怎么架上空了个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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