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反抗任凌浅随便欺负,但是现在她穿越过来了,凌浅也不在了,可她和凌曦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比如其实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心肠永远很软。
谁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多撒点娇,任再坚强的女人,都会这样。何况她呢?
林中,凌曦转身离开小溪,叹了一口长气,背影很是落寞。
那边,萧衍已经在码头等急,眼看着时辰已然不早,约好的人却迟迟不见身影,不怕她迟到,就怕她出什么事情了。
而后,便看到君离陌带着一点人朝这边走来,两个男人第一次视线交汇的时候,也很是惊讶。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萧衍很是嫌弃的看着每天摆着一张脸的君离陌,讽刺地哼了一句。
君离陌从来不和别人生气,看到萧衍如此,倒也是没有一点怒火,只罢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在两人都以为女人不会来的时候,码头,一抹碧色的人影映入眼帘,两个男人的眸子同时抬起,方向一样。
凌曦本来想着赶紧过来的,哪知那路上出了一点事情,被一个乞丐拉着不给走,她还甩不掉,她到哪,乞丐尾随到哪。
后来好不容易将他甩掉了,问了问时间,已然不早,赶紧加快了脚步才赶来。
凌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君离陌皱了皱眸,伸手很自然地给她顺气。
"怎么慢了,不是说好时间的吗?"虽然他的语气里多有埋怨,但依旧没有说她,只当是正常的语气。
凌曦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吃饭了。
"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情,让你们等久了。对不起啊!"感觉好了一点,她才抬起了头,看向两人。
萧衍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他一直以为她不来了。
船舶渐渐离开岸边,他们坐的是客船,原因也是考虑着怕有人来偷袭,船上人多,他们不好下手,而且黑蝶帮从来不杀一个无辜百姓。想必因为这个他们也不会下手。
还好凌曦来的早,不然他们就要赶不上这船了,便又要再等过了一段时间,或者是另想办法,还得浪费时间。
巨大的商船在清澈见底的水面上缓缓前进,尾翼留下一阵水花。
船内,小二穿梭于各个包厢之间,各处皆是吵闹的场景。
凌曦他们找了一间景致最好的地方,坐了下来。
包厢内,几人喝着茶,分析着这件事情,其实说着凌正远出这种事情,他们都是非常惊讶的,一方面因为老爷子的身份,不可能有人敢动朝廷重臣。
另一方面就是,凌正远虽然已经年迈,但自身的那套武功确实实打实的,丝毫不会含糊于年龄。
"你现在有黑蝶帮的情况吗?"君离陌手里端着一杯水,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杯壁,迟迟没有喝下去的想法。
凌曦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正在嗑,听到君离陌如此问到,便回答到"我只与黑蝶帮的人交过一次手,那人的头目我还没看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这个凶手就是朝廷中的一位重臣。"
萧衍在旁边听了,不是很开心,争辩到"但也不对啊,那朝廷中的重臣虽然再怎么想杀了老爷子,也不敢动手啊,何况这种巨大的帮派,怎么可能?"
他显然不相信自己管着的朝廷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而且黑蝶帮发展迅速,朝中大臣也根本没有那个能耐去做。
他在朝中当摄政王如此之久,没有胆子如此大的敢在他的控制指挥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严惩。
凌曦露出思考的样子,想着怎么去回答。
其实仔细想想可能是有可能出现了差错,但除了朝中的人,老爷子在外面还有什么仇人。他一辈子乐善好施的,做的好事很多,不可能出这种事情。
就在众人因为这个事情而感到困惑的时候,一个红发男子映入眼帘,正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
几人抬头看看,一双魅惑全世界女人的双眸,如果让那些定力不是好的女人来说,绝对分分钟没有抵抗力。
夜晚
从月上柳梢喝到月上中天,凌曦和君忘澜喝了个八分醉,船靠在南岸,春日花多传来阵阵香,花娘的小曲婉转绮丽。
君忘澜之前被君离陌发配到西北边疆,因为立了点工,他才从西北马不停蹄赶回来。
一进城凌曦便让他告知君离陌,她在码头等君离陌,然后他便嗅到了爱情的味道,赶紧追了上去,上了船就看见萧衍,君离陌和凌曦三人在包厢里喝茶聊天。
君忘澜看着门口进来的美人,几大步上前就把人搂紧了怀里,笑哈哈一低头就吻上了怀里人的唇。
凌曦睁大了眼,愣是没敢动。
君忘澜确是再低头,眼睛清明了些,便看到了怀里的美人,凤眼横眉,只一点唇色微粉如四月碧桃。
美人很暴力,一巴掌拍上君忘澜的脸,"记得我是谁吗?"
三月,江南水果然养人,南宫兮的脸又嫩了几分。
君忘澜显然已经喝醉,不肯放过南宫兮,醉眼朦胧揽着南宫兮的脖颈,眼神十分严肃厉声道,"你这个花娘很大胆!竟然长得这么像男人婆!你这买卖还能做吗?"
气的南宫兮一脚把君忘澜踹飞了两米,周身空气瞬间冷的如冰块。
南宫兮严叱,"给我把全船无论男女都抓起来,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喝花酒,你们这群狗官!"
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大人和一群衣衫不整的花娘通通被绑走,一阵喧嚣之后,只剩下南宫兮和被揍倒在地上干脆不动的君忘澜,和其他三人。
南宫兮看着醉成泥的君忘澜,半晌之后,见他再无声息,还是伸手将抱着桌子腿的君忘澜摘下来,拽了拽他手臂。
南宫兮当然不客气,使劲拍了拍君忘澜的脸,君忘澜猝不及防靠过来,低下头下巴便抵上她头顶,还微微打起小呼噜。
凌曦在一旁,僵着身子一愣,最后还是没有动,半晌叹口气别扭着轻声道,"你还记得南宫兮?"
君忘澜微微睁了睁眼,又朝南宫兮的怀抱里窝了窝,环顾四周顾盼神飞,"嘘!不要提男人婆..."
凌曦面无表情又想伸脚,君忘澜忽然想起什么般眯着眼看她,掐了南宫兮的脸揉捏半晌,皱着眉十分遗憾道:"一晚上没个表情!你这...这脸筋被哪个王八蛋给挑断了?!"
"..."
下一秒,船上便像是猪的嚎叫声,在黑夜中划破寂静。
几天后。
皖南山庄之内遍植白梨,阳春四月,落花如千堆雪。
凌曦,君离陌,萧衍作为此次的主坐在首席,君忘澜作为不成材的男人坐在末席,南宫兮端着酒杯冷冷看过去一眼,吓得君忘澜那一瞬间吓一哆嗦。
春天是个好季节,春暖花开猫叫春,说好的女人温润如水,,唯独南宫兮形单影只,特立独行。
此时,凌曦在旁边敲君离陌,眼底露出狡黠的微笑,"君忘澜也老大不小了,为你为你们鞠躬尽瘁,操劳多年,君老板也该为他操心操心。"
君离陌倒是没怎么大反应,指着十几米外末席的君忘澜,"君忘澜,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君忘澜正在角落里给自己灌酒,此时斜飞了眉眼睥睨众人,从一等席看到末席。
"你上次给我介绍的太傅家女儿年纪太大,王大人胡子长,赫连将军倒是好人选,但是脾气不好,凑巧也不好相处起来针尖麦芒,不适合我...这位"
君忘澜看了一眼南宫兮,说到
脾气不好的南宫兮站起来就想动手。
凌曦赶忙问道,"那你可有好的人选?"
君忘澜很欠揍,"老板王府门卫李大爷,暴力又魁梧,也许合适!"
凌曦冷笑道,"门房不行,那么就你吧,南小姐国之肱骨,终于到了你为列祖列宗做些事情的时候了,南宫兮把照顾好了就算是为你的尽忠为祖宗尽孝了,年末成婚吧。"
君忘澜一张俊脸顿时漆黑一片,十二分的倨傲,"我绝对宁死不从!"
凌曦就知道,便看着他呵呵呵,"那还是让君老板帮你选?"
南宫兮冷笑看着凌曦,心中有幽怨"我还不想和这个傻子一起生活。"
凌曦憋住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
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也在此处召开,武林各路高手云集,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每届比武大会,获胜者除了能拥有响彻武林的名声外,最重要的是还可以获得由正道联盟提供的一把神兵利器。
而今年的比武大会的最终奖励,便是一把名叫"纯钧"的上古名剑。
纯钧剑削铁如泥,就算在不会武功的孩童手中也可劈金断石,武林中但凡用长剑行走江湖者,无一不渴望此剑。
比试开始,几乎所有擂台都站满了野心勃勃的剑客,唯有最末端的比试台上站着一个青丝如墨红衣似火的美貌姑娘。
红衣姑娘嫩藕似的胳膊上套着数个造型精致的银环,她跳上比试台后便看着一旁负责登记正负的青衣人脆生生地开口道:"我听闻只要一直赢到最后便可以获得纯钧剑,这是真的吗?"
青衣人淡然颔首:"自是当真,不过为避免**妖人混入场中,比试开始前还请姑娘自曝来路。"
红衣姑娘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艳若夏花的笑:"南山剑派,南昀。"
几乎在她话音一落的瞬间,周遭原本目光极是轻蔑的江湖人立马神情俱变。
江湖数百江湖门派,最有名的便是南山剑派,那里的弟子以学习剑为主,都是绝顶的感受。
而南山剑派的宗主南平最重情义,发妻因病去世多年也未曾续弦,且一直对发妻诞下的女儿视若掌上明珠。
而那唯一的宝贝女儿,便名唤南昀。
南昀天性聪颖,模样也生得极是标致,但不同于一般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她将南山剑派的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一手七星环至今在江湖还无能能破。
自她出道江湖以来,一直吝啬于给女子写书立传的百晓生却破例将她排入了年轻一辈的高手榜中,且位置还极为靠前。
按理说像南昀这般家世好,外貌又出挑的姑娘,应当不乏追求者才是,可南昀出道多年,却当真没有一星半点的桃花。
只因她首战逍遥七子成名后,便当众宣布过,此生非她大师兄不嫁。
而其人南斯倾,乃南平的关门弟子,不仅是南山剑派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就算在百晓生的高手榜中也是最拔尖的存在。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说的便是南山剑派的南斯倾。
有南斯倾这般出色的珠玉在前,其他的江湖子弟就算对南昀甚是欣赏喜欢,却都只能黯然放手。
而南昀此番前来便是因为巫山以前一直心仪纯钧而不得,她想要替他夺得纯钧剑,一圆他年少时的遗憾。
然而虽说南昀身手极好,可到底实战经验不足,再加上此番前来夺剑的都是各门各派极为有名的高手,因而每场比试下来,她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受伤,且越战斗往后,她身上的伤势便越发严重。
有好几次陷入僵持的危局,她受的伤流的血,就连周围围观的江湖人都看不下去了,可偏偏薛平芜死活不肯放弃,生生撑到了对方露出破绽将对方击败后,方才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
这般坚持,这般执念,就算是最铁石心肠的汉子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可偏偏当南昀终于用遍体鳞伤的代价换得了纯钧剑捧到南斯倾面前时。
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便一脸漠然道:"抱歉,现在青青还在家中等我回去煎药,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试剑。"
只是因为在等君离陌处理事情的凌曦,正巧将这一幕全部目睹了下来。
只见那南昀看了看他手中的药,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纯钧剑,杏子般的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泪意。
"又是闫青青,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说什么你都相信,而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却总是不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