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最后,男人入了佛门。
这个故事也是凌曦和他说的,当时说完以后,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笑着看了他。
凌曦刚准备回凌府,便看到了拐角处的君离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迅速转移视线,从他身边直直略过。
君离陌本想着凌曦见着他会跑过来,不说巴结他吧,起码打个招呼,但看女人根本没有在意的样子,他的心里居然莫名有一种异火。
大步朝女人走过去,刚拉住的的胳膊,凌曦眼里带着厌恶转了头,眼中甚是不耐烦,却见到是君离陌,眼神只是收了收冷漠的颜色,礼貌一笑。
"君老板?凌曦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是意外,视线看向那胳膊上的手,微微一笑。
君离陌示意到自己的行为有违,尴尬的将手拿开,垂到自己的腰间,面上却很是平静。
"君老板有事吗?"凌曦稍微有一些不耐烦,她还要回去看小包子,任是今天谁带来了什么人,都止不住她要回家的事情。
"到不是什么大事情,只不过小九小米在我的府邸吵着嚷着说是要来找你,我实在是劝不住了,所以在那里等你。"
君离陌解释道,凌曦意味的看着他,突然发现,她最近为了爷爷,还有凌家的事,已经快要忙到起飞,哪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君离陌家收留了几个孩子。
"哦!你将她们送到上次我租房的地方,那里有人,我会让凌府的人,把他们带回来的。"
"对了!"君离陌刚想开口,便被凌曦打断。凌曦看看了天色,显然已经不早了。
面上显然不是很想听的样子,匆匆打断君离陌,说到"这样吧,君老板找个时间,我们去谈,今天小包子生病了,我得回家照顾他。"
话还没说完,凌曦便一溜烟跑掉了,背影扬着手,向男人挥了挥。
君离陌也只得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于此同时,城东的十亩桃花林,一位身着白色风衣的男子,挺立在森林中,与满林的桃花树,相映相衬。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男子显然复合了诗句所有的话,男子挑逗却不挑拨,过分而不过头。
"帮主,您确定还要继续试探下去?"他的身后,一小队的人,是皖南幸留下来的。凌曦攻势太猛。
"继续,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漫天桃花,男人微微撇过身子,看不清男子真实的面容,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绝对属于那种温润如玉的人。
近乎完美的侧颜,勾勒出脸部完美的轮廓,那随着眼睛眨动的睫毛,根根分明,由此可以看出,男子有多么好看。
而他身上只不过披着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衣服,却仔细观察能够发现他其中的的华美。
手袖处,使用银丝,两边袖子,一边绣了一朵祥云。
而那斗篷的身,用极其珍贵的金线,缝着精美的图案,华丽而又高贵。
显得男子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可随意接近的清冷贵气。
"可是,帮主,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凌曦小姐便会开始调查出来的。"禀报的男子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当然知道,凌曦应该早就开始查了,她对危及她安全,以及她在乎的人的安全,从开始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一个。
"照我说的做可以了,下去吧。"男子捡起一片花瓣,低头仔细欣赏着这春天的最后一抹花色。嘴边是笑意浓浓。
"是的。"说完,那名应该是侍卫的男子,便退了下去,很快没有了声音。
"哎!游戏才刚刚开始。"
男人并没有温柔的对待那一片花瓣,在说完那句话的结束,便使劲碾压这那花瓣,花瓣的颜色透出了他的手,他的嘴唇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凌曦!我会让你乖乖露出破绽。"说完,男人脚下轻点没了人影。
凌府,凌曦急忙赶向晨曦轩,她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
数分钟前,凌府大门。
凌曦刚过来,那看门的守卫便抬起来手,阻断了去路。
女人的眼**现了一抹厉色,眸光冷淡的扫视了在场的两个人。
薄唇轻启,女人带有警告的语气。"这里是凌府,我是老爷子最疼爱的三小姐,为什么不能进?"
一句话,堵住了两人的嘴,两人互相对视一下,好像,凌曦说的并不全无道理,她的确是凌府名正言顺的三小姐,她刚才说的也对,生前老爷子喜欢的人确实是她。
迟疑的看了看凌曦,见女人很显然对他们这种行为很不满。便才放下了手,凌曦满意的看着自己劝说的成果。
两个人推开了大门,凌曦刚准备踏进去,一道带有针对性意味的声音,便在凌曦的耳边堪堪响起。
"哎呦,这不是凌家老爷子最疼爱的三小姐吗?怎么被撵到了外面。"
凌曦抬眸轻轻看了一下那个人,原来是直系的二长老,并不是凌正远这边的人,他很显然是来嘲笑她的。
凌曦直接没有管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凌府大门,路过那人时,凌曦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迅速的离开,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应该说是,她直接忽视了一个人。
二长老被气的胡子直飘,对着她的背影白了一个眼。
拂袖怒视凌曦的背影。
"哼!我看等到我们直系掌权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没了老爷子的庇护,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在凌府活下去。"
说完,那人便离开了那个地方,耳朵灵敏的凌曦当然听到了这句话,眸子微皱,很快便恢复常色。
轻嗤一声,想着她的亲亲小宝贝,便赶紧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直奔晨曦轩而去。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已经活蹦乱跳的小君珞黎。凌曦激动的一把上前抱住了他。
"包子!"别凌曦紧紧抱住的君珞黎,都快要喘不过起来了,但看着她一脸的高兴,便也没有打断她,这是,他第一次任由着别人抱自己。
只因为,她是凌曦。
"哎呀,小耳朵,你都快把我勒死,女人要矜持好不好。"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由着她抱。
其实那个时候,他被抓了以后,心里很是平静,起初虽然说还是有一点紧张的,但发觉那个人并不是想杀自己的时候,便不慌了。
而且他知道,那人就是想引小耳朵来救他,他也看出来,那个男人并不是针对他。
所以他见到凌曦的那一刻,内心是欣喜若狂的,因为他就知道,他的小耳朵一定回来救他
只不过苦了清芷姐姐,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似乎是他连累他他们。
凌曦才发现,听了小东西的话后,便赶紧将自己的小宝宝放下来,一脸慈母样的看着他。
君珞黎可没有由着她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继续看自己的书。
凌曦这个时候才发现,其实君珞黎是个很爱学**人,他非常的勤奋,她平时从未管过他,在发生一些事情,不能照顾好他的情况下,他依旧过着自己规划的日子。努力学习。
她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发现,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孩,可以这么聪明这么乖,但当他有什么不开心了,也都会埋在心里。从来不让大人担心什么。
凌曦跨过去,在君珞黎的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凌曦慵懒的将头歪在胳膊上,看着他目不转睛。
"小包子啊!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她准备把小九小米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他们迟早是要被自己接回来的,而她就怕,小家伙不接受他们。
君珞黎合上了书,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说!"君珞黎虽然小,但依旧长得很帅,那开口的样子,确实能迷倒一大堆小孩子粉。
"我前一段时间,捡到了一对小兄妹,想把他们接回来。"
凌曦用着试探的语气,发问。声线有些许的探知。
"可以啊!"小孩子脸上是一闪而过的不开心,很快便消失不见。
以前,凌曦有五个师兄,二师兄对她最好;三师兄死了;四师兄死了;小师兄没死,但傻了。派中男弟子硕果仅存的只有两个大师兄!
为了表现出大师兄的金贵程度,暗地里我总是尊称他为——金蛋蛋!以此来显示大师兄他在某些方面的"英明神武,无坚不摧"!啊呀丫丫个呸的!
对了,凌曦还有一些师姐,因为人数众多,凌曦只能用一些来形容。凌曦是师傅从太极山下一棵老枯树下捡来的第十五个弟子,师傅追求简洁,一直称呼凌曦为"十五"。
其实凌曦一直觉得觉得师傅一开始是不大想捡她回去增添**经济负担的,但他老人家看底下那堆如花似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弟子们劈柴担水心疼得很,所以捡了凌曦这个连名字都懒得费心思取的孤儿回去了。
五十年如一日,教中一直未添新人,凌曦就一直担着"小师妹"的名头,做着牛马的活,受到师父的无比疼爱与无边的包容,羡煞他人。
大黄是师傅养来看**门口门的狗,据说是只有着数百年道行的仙犬,至今为止除了他每顿能吃十斤肉这个特技外我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
她穿越之前,看它近日神色恹恹的样子我估计着是要老死了。作为一只狗,活了五十年也算寿终正寝了,同时这也意味着在某天也许凌曦能偷偷打次牙祭。
"小师妹!洗脸水呢?"
"来啦来啦!!!"
"小师妹,快来帮我梳头!!"
"好嘞好嘞!!!!"
"小师妹,我的新衣服洗好了没?!!"
"这里这里!!!!"
"啪!"师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梳子狠狠地丢到桌上,粉桃似的面容上黛眉一跳一跳的,"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年纪大了?喊你半天,鬼影子不见一个!"
凌曦在衣角搓搓手上的头油,细声细气地辩解:"十二师姐的人玲珑回家探亲了,今早喊我去给她梳..."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清脆如铃的尖叫打断:"十二师姐?!又是这个小贱蹄子,上次扰了我和大师兄的好事,这次还有脸和我抢人?"
大师兄?!我嗖地竖起耳朵,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啊,前两天还看九师姐和他打得火热,没想到与十四师姐暗通款曲。啧啧,九师姐和十四师姐都是火暴脾气,这回有他受的了。
在凌曦炯炯有神的注视下,意识到说漏嘴的十四师姐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讷讷地转头对着镜子不耐烦地挥着手道:"算了,算了,一事无成的东西。"
凌曦松了口气正要开溜,右脚踏过门槛左脚还留在里面,就听她一声厉喝:"等等!"
扭了扭苦巴巴的脸,凌曦努力挤出个笑来:"师、师姐还有什么吩咐?"
"刚才我说的话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手里的梳子吧嗒断成两半,掉到地上时已化成紫黑的污水,咕噜噜地冒着泡。十四师姐极为精通毒术,那时候给小凌曦再给十个胆子凌曦也不敢触了她的霉头。
死里逃生被放出了十四师姐的屋子,这头大师姐屋里的大丫头巧碧笑嘻嘻地走上前对我道:"小姐请十五姑娘过去呢。"整个**里面只有大师姐屋子里的人会客客气气地唤凌曦一声"小师妹"。
大师姐性格温和,教出来的人到底要懂礼数些。
巧碧与她的孪生姐姐巧朱都是大师姐手下的得意人,除了女孩子家的玩意儿做得**如生外,还在大师姐指点下额外通些武术。
小道消息说,大师兄日前对大师姐笑言,要讨了这可心的两姐妹去。当然了,被大师姐不软不硬地拒绝了。
外人都言凌曦蓝山**地处险要之地,又得山中猛兽相护,如何的易守难攻。其实凌曦觉得吧,他们说的都没什么,而是因为有了大师兄他,才凶险倍增啊。
"绪蓉又为难你了?"大师兄照旧在窗下练字,脸上宁静和悦,身上头上也没有其他师兄那般花哨,是个让人十分舒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