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马车早早的驶离了凌府。
路上,凌曦接过婢女给的卷宗。一目十行,她看东西一样很快,眼里注视的确实最重要的内容。
大致看过,轻轻放下手中的卷宗,左手拖着下巴,思考着事情的起因结果。
此案确实不好破,凶手作案太过熟练,现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排除了普通劫财的可能,如果说熟练,倒不如是早有预谋。
从官银失窃的整个过程来看,凶手肯定早有准备,摸清了适合的时间,地点,再去下手。
当地的被劫的官员,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监守自盗?"
可是这个疑惑很快便被排除,清平县虽为重镇,但镇守那里的官员各个都是以清廉之风盛行。倒也没听过有那个官员贪污受贿。
而来这之前,她早就勘探清了整个状况,现任清平县的县长沈丘,出身寒门,为人忠厚,平时也是兢兢业业,管理的清平县更是成为重镇。
商品经济繁荣,他也用不着贪污官银。而听说左丞相萧尹然,也就是包子的爷爷现居于此,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从他入手。
构思了几种想法,但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不是证据不支持,就是根本不可能。
睁开眸子,凌曦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手撩开身旁的马车帘子,不知不觉,车子已经行在清平县的县城处。
马车又走了一会,停了下来。
原本的婢女,掀开帘子,恭敬的朝凌曦福了福身。
"小姐,到了。"
凌曦看向她,点了点头,与她走下马车。脚刚踏上地面,一个面相大概二三十岁的头戴乌纱帽的男子就迎了上来,凌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眼神中带着冷漠与疏离。那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礼。双手握拳,腰身微微往前倾。
"小姐,我为刚才的行为向你说声抱歉。"男人甚是礼貌。
凌曦看着眼前的清平县县府,听到他与她说话,她才转过头来。
"不用了,我本不喜与人靠的的太近,公子不知,我也不怪了。想必公子就是执政清廉的清平县县长沈丘吧!"
凌曦刻意地恭维,却同时不着痕迹地试探一下沈丘。
却见沈丘淡淡一笑,谦虚地回着凌曦的话。
"小姐说笑了!"
"我沈某人本出身寒门,也亏****看的我那一知半解,让我做了这县长,我也定不负皇上的意,只当好好做好这官吧了。"
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轻笑。
"那怎会出了案子,沈县长?"
语气里透着强烈的质问,让沈丘不禁胆寒,现如今这女子,也这般厉害了。
又抱拳,恭敬到"此次是我沈某人看管不周,出了此等事。定不叫歹人有了下次可乘之机。"
这时,凌曦才真正的信了她来之前所查,这清平县县长还真是为人谦虚,是个好官,起码不是凶手。
点了点头,"走吧,进府,我与细细交谈。"
凌曦大步朝前面走去,后面此时却不时传来细细碎碎的话。
"这官府也太不重视了吧,这么重的案子,居然叫一个女子来。这是多看不起我们沈大人。"
语气里的恭维,凌曦隔着几米都能听到,故作不知,期待着沈丘的下文。
"你被停职了。"沈丘毫不留情面,一句话让刚才那个拍马屁的官员闭上了嘴,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不敬。
她虽是女人,但是皇上钦点的查案专员,那个官员敢蔑视她,等同于蔑视皇权。
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继续朝府里走去。
大堂。
一眼扫去,堂内只有四个官员来到此,讨论案情,她感到了深深的被轻视的感觉。
"此次的案件,我大致锊了一下全部过程,初步判断,熟人作案。这几天拜托沈大人查查府内有没有内奸了。"
她说的很明白,凶手作案不留一丝痕迹,不是对官银存放地点了如指掌的人,不可能做到。
众时间,堂内众说纷纭。每个人都在猜想这个作案凶手到底会是谁。
"那小姐,你认为这次的案件什么样的性质?"吵乱中,沈丘询问了凌曦。
品着茶,看到有人还意识到了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总之,这件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