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皇室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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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悠闲地地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人厌烦看了她一眼,凌曦无比开心。

终于没有人了,凌曦才退了出来,和凌振渊说过。

君央隐约记起,从丞相府大门往里头一直走,穿过几座山墙到了西苑,约半柱香的时间,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上似乎有棵年岁很大的木香树。

这棵木香树茂盛而苍翠,枝干蜿蜒盘旋开满了大花白木香,宽大而肥硕的叶子衬托着这些玉色的花盏,看得人总觉得春光乍好。

天下人如今都知道,君央是皇上流落在外的亲生闺女,以前在外边曾受过不少苦楚,认亲后也深得皇上宠爱,甚至被陛下封为了郡主。

丫鬟嬷嬷都知道君央现在的身份,于是纷纷恭敬地福身:"郡主。"

见君央一直盯着这棵树,一个年岁微大的嬷嬷道:"郡主可是瞧上了这棵树?这树本是许多年前便有了的,学堂建起来的时候本是要砍了的,不想还是留着了。若是郡主喜欢,老身便去请人移到王爷府上去。"

君央摇摇头,轻轻一笑:"不了,我只是觉着这树看着怪喜欢的。"忽而话锋一转,"丞相大人可在?"

嬷嬷依旧还保持着福身的姿势:"新任丞相在书房里正恭候着郡主呢。"

"那劳烦嬷嬷带路了。"君央笑得温和,便随着嬷嬷离开了原地。

在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后,这棵木香树在风中晃动着枝干,哗啦啦地响着,于是空气里满是清香郁苦之味。

君央是九岁那年跟着镇上的邻居王大娘一起进的学堂。

王大娘是学堂中掌厨的,平日里就负责几位夫子的饮食,有一次她回镇上探亲的时候见君央十分娇憨可爱心下无比欢喜,又怜悯她前些日子失去了母亲,便索性一同带她回了学堂,到时候找点择菜之类的轻松些的活计给她,想来管事的先生也不会在意多了双筷子。

这个学堂建在丞相府里的西苑,诸多世家共同请了一些稍有名望的夫子来教子弟们六艺,设了几个乐堂、书堂、御场、棋堂等等。

作画不在六艺范围之内,因此去学的人特别少。像是世家子弟这般的人,个个都爱胡闹干些混账事儿,没几个人是静着心思好好来求学的。

所以,王大娘偶尔得空了便长吁短叹:"今日又见着几个泼孩子翻围墙逃学了。"在一旁静静洗菜的君央便会抬起头浅浅一笑。

夜深人静时分,西苑一派宁静,仅余了几根烛火明明灭灭。

几个堂院都并未上锁,暗夜中依稀能够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声音。月光不大,只见一个人影闪了进去。

提着灯的小厮恰好经过,心生奇怪不免上前去瞧,门被关得严严实实,里面一点声音都无,便怀疑方才是自己看花了眼,于是打着哈欠走了。

而门的里侧,是君央心有余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她呼出一口气,暗自想可算是走啦,若是被抓到指不定要受什么罚呢。

这并不是君央第一次偷偷潜入画堂。

这里是夫子讲授画技的地方,平时偶有空闲她也会趴着身子在窗台边上偷偷看,夫子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很欣赏这种类似于凿壁偷光的行为。

所以,君央很喜欢这个夫子。

这个夫子的画作在长安千金难求。信央从小生在小镇,平时见的都是娘亲的画作,没见过多少大作,但她觉得这位夫子画的画比镇上李员外收藏的什么《猛虎下山图》要好看多了。

于是,君央便常常在半夜里潜进画堂去看夫子的画。

夫子平时不拘小节,若是作出自己略为满意的画,便裱起来挂在堂中,若是画得不顺心了便把纸揉成一团扔去哪个角落,反正自会有人来打扫。

君央潜进来便是来看这些挂在墙上清然悠远的山水之作。

这次,她特地寻了个凳子悠悠然坐上去,兴致盎然地趁着月色欣赏这些画,这时候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喂,你若是画出老子的风姿,老子便许你一愿可好?"

君央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跌了下来,立马扭头环顾着四周,明明没有人啊!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料,此时这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信央赶紧溜了出去,才到门外,这声音道:"喂,你跑什么啊!"

不跑?难不成还等着你将我抓起来等明日吊着打啊?

可她再仔细听一听,这声音又仿佛是像从角落中发出来的,声音闷闷沉沉显然并不是来自于府中的哪个人。

她心生奇怪,忍不住转过身重新推开了画堂的门。

这声音还在响着,见她回来了似乎十分欣喜,君央遁着这股声音到处寻,终于在放置书卷的架子下找到了一个揉成一团的宣纸。

君央找了一处有月光的地儿疑惑着将纸团摊开,虽然纸面已经被揉得不成个样子,但是上面的画仍然清晰可见。这是一幅未画完的画作,夫子这画的是一株高大的木香树,上面的枝条一笔一画都十分飘逸,极显写意之味,然而只有枝干未免显得单薄了些。

这声音又出现了:"君央,你们夫子可真是古怪,明明画得好好的,却不想把笔一扔,把我揉成一团不画了,他倒轻巧,活活让老子明日被人扫了去。"这声音听起来甚是恼火。

君央只得干干笑了两声。

"若不是见他画得画好,老子才不稀罕在他这儿。"

君央听了十分奇怪,想了想终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叫君央?"

原来铺在地上的这张纸不是一张普通的宣纸,它上面寄居了丞相府里那棵百年木香树的精魂。这棵树快要成精了,就独独差有人给他画一幅像了。通常而言,这是花草树木成精的办法。

夫子前些时日经过那株百年木香,偶然赞叹了句:"这树当真是一副好风骨,改日我便画画。"

于是这棵木香树便逮住机会在夫子提笔画画的宣纸上寄居了下来。

君央听得一惊一乍,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这个声音不屑地笑了一声:"世间奇奇怪怪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们一碰上觉得不正常的事儿,便说些什么'子不语怪力怪神';。"

过了一会儿,这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君央,你愿不愿意将我画完呢?"

胆小如鼠的君央连连点头,生恐自己被这个树妖给吃了。

这个声音似乎甚是满意地笑了笑。

在君央刚要提笔作画的时候,她又不确信地抬头:"可是,若我把你画丑了,你会不会怪我啊?"

这天君央都是晕晕乎乎的,但凡有人见了她便忍不住问:"君央,你昨夜可是没睡好吧?"

何止是没睡好啊。君央心里一腔苦水,又没办法和人说,若是说了多半又会将自己看成疯子吧。

想到这里,君央颇为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早上她特地好好地去看了看那株所谓的百年木香树。正是春天,太阳还没升起来,木香树的叶子掩在清晨的薄雾当中,看起来湿漉漉的,大花白木香花瓣繁繁复复,吐露出清幽的香气。

君央联想起自己昨夜画的画,觉得自己画的真是十分拙劣,哪里及得上这棵树万分之一。不过幸好当时那个树妖也并不计较,只是让自己赶紧将画埋在这棵树下了事。

君央盯着树下新翻的泥土,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树妖成精了没有。

这时候王大娘过来轻轻喊她:"君央,夫子们早上要吃的玉米酥整好了没?"于是她赶紧往厨房里跑去,此时明明无风,木香树却落了几朵洁白如玉散发着清香的花盏。

君央将吃食端上桌上去,听见几位夫子在闲聊:"听闻那谢家也似乎有意让他们家公子来学堂了。"

"如今就连谢家也开始结党了。"另一位夫子叹息。

君央放好盘子就静静退了下去,这些朝堂之事她听不懂,无非就是谢家公子也要来学堂,怎么就是结党了呢。

过了几日,王大娘却突然犯了病,君央连忙请来郎中给大娘看病,然而等到她去抓药的时候,卖药的小厮却告诉她方子中要的一味药却没有了。

君央只好再去其他药铺抓药,此时天色将暮,下起了绵绵的春雨,雨水积在了有些坑洼的青石板路上,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个亮亮的水洼。

她怀里塞着药方,她撑着把竹节油纸伞,甚为艰难地踏着水花

君央走得快,无数泥点溅到她身上,干净的衣服一下子就脏了。但君央来不及管这么多,她只想着快点给大娘抓到药。

幸好桥南的店铺还亮着光,君央抓了药之后匆匆往回赶,不想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经过,君央顾着怀里的药,躲闪不及于是身子被碰翻在了地上。

君央的头发被地上的水弄湿,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头发便湿漉漉地黏在了脸上,穿着银白色衣衫的少年俯身停在她脚边。

少年笑道:"喂,你没事吧?"

君央艰难地想爬起来,自己全身都是泥水,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避开青年伸过来的手,但少年却毫不介意似的,稳稳地一把握住了君央的手。

这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撩起,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也是个少年。君央认得他,是不久前才进学堂的西风家少爷西风渡。

西风渡开口道:"福叔,给这位姑娘一些银子,让这位姑娘去买件衣裳。"说罢,帘子被又静静放下了。

车夫跳下来,塞给君央一袋银子,君央想拒绝,但又觉得这样又像是故作姿态,便收下了。

马车远去,君央疑惑地转头望着身边的身穿银白色衣衫的少年,问道:"你认识我?"

然而,少年却是径自往前走,明明下了雨,但他身上却并无半点水迹。

君央虽然觉得古怪,但又忧心大娘的病,只匆匆往丞相府里走。看门的大爷有些嗔怪似的给君央开门,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于是,君央怯怯地停住了脚步。她知道这个地方犹如瓜田李下,做下人的一个不小心便会给府上带来些什么不好的话。不过那些人量她是公主。也不敢怎么样?

大爷看着君央湿漉漉的身体和小心护着的药包,叹了口气:"你且去吧。"

君央在熬药的时候忍不住睡着了,所以,她没有看到,小炉子边上多了个银白色的人影。

少年瞥了睡着的君央一眼,身形微微一动,于是君央手中的小扇子自己溜了出来,拿在她的手上扑哧扑哧地煽起了微风。

王大娘的病总算好了,君央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一旦得了闲又开始溜去画堂趴在窗台上偷偷听夫子授课。

君央听得正入迷,不料堂中几个学生听得百无聊赖瞥见了窗台边上的君央,突然玩心大起便将纸柔作一团扔在了她的头上。

她呆愣愣地瞧着里边,或许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人都望着自己,信央有些慌张。果然她的慌张不是没有道理的,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爱以捉弄人为乐,一个少年扬着声道:"夫子您授课怎地还有人偷看呢?"

君央听了更加不安了。

夫子咳了声,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口责怪她了。

这时候,一个清澈的声音朗朗响起:"夫子,不过就是在外边旁听了下课,古有萤囊映雪凿壁偷光,这何错之有?"说罢,西风渡便转头朝站在外边不知所措的君央咧嘴一笑。

夫子摸着胡子点头赞叹:"不错,果真是西风家风范。"有了西风渡的支持,夫子便对君央道:"往日你就进来听吧。"

君央挠挠头,自己没听错吧?

西风渡笑道:"若是在座各位都有这位姑娘的求学之心,想必家中的大人也不会为诸位学业忧心了。"忽然,他偏头朝君央眨眨眼,"进来吧。"

从此,君央帮王大娘洗好菜之后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画堂习画了,在夜里她一想到这事便高兴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等她一睡着了,枕边便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簇木香花,这些白色的花朵会在君央不知道的时候静静地散发出香气。

君央从前和娘亲在小镇上的时候,便是靠卖画为生,娘亲不是大家,给人画画的多是哪家娶媳妇要挂点像样的画来讨点喜气。

虽说君央多多少少也会那么几笔,但她正儿八经地开始动笔应当是始于给那个树妖画画的时候。夫子夸她,倒是个有悟性的孩子。

此时几扇窗户都恰好打来了,微风吹过来,竟然隐隐带了些木香花的味道。

过了一阵时间之后,深夜君央再去画堂,饶有兴趣地赏起了墙上的画。看得正入迷时,她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在叫她。

君央回过头,只见一片白月光之下,一个人影正坐在窗子边上冲自己笑,吓得君央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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