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去,让人偷偷的往辽东跑一趟,给异族送些姜云凡的情报就行,反正姜云凡死了还有辛弃疾呢,哪怕是辛弃疾死了,诺达个天下还怕无人可用吗?
对了,还有辛弃疾。如果他也死了,那兵部尚书的位置不就是他们的了?
辛弃疾死了,李君清也将失去一大靠山,那内阁首辅的位置不也是他们的了?
一箭三雕,一箭三雕啊。
那人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
众人疑惑的看着他,他的几个同僚更是冷目对着他,这个蠢货,没看到姜云凡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姜云凡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那人一眼,冷声道:“要笑回去笑去,这里是你笑的地方吗?”
“下臣该死,下臣该死。”那人拱手赔笑。
眼下也到了地方了,姜云凡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几人松了口气,瞪了那人一眼,随着大家走了进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挥了挥,王公公站了出来,举着圣旨喊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问归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尔税务院院使,辽东监军姜云凡。以一敌万,杀敌将无数,军功著于四方。更今造天将之器,助朕灭敌,授以国公理宜然也,近在禁中。兹特授尔为许国公,锡之敕命于戏,威振夷狄.深眷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露布之貔熏,暂锡蟒夫,另加丕绩,钦哉。
“谢陛下圣恩。”
姜云凡拱手跪下谢恩。
圣旨放在了他的手上,众位大臣看着。
他们有一丝的庆幸,陛下并没有赏赐铁卷。
明代金书铁券分为七等,其中公爵分为一等,侯爵分为二等,伯爵分为三等。各等铁券大小不一,最大的公爵一等铁券高一尺,宽一尺六寸五分。其他各等铁券大体是每等在高和宽两方面都递减五分。最小的伯爵二等铁券高七寸,宽一尺二寸五分。所有的铁券都是一式两件,一件授予获赐者,另一件藏于内府。在需要查验时,只要将它们放在一起,便可真伪立辨。
铁卷除了免死金牌这一点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世袭罔替。
赐下铁卷就意味者,他这许国公可以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如今陛下并没有赐下铁卷,姜云凡就还能死,他的爵位也只是终身。
姜云凡跪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圣旨有些迷茫,他似乎动摇了,当公爵砸在他头顶的时候,他似乎才觉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现实。
太初两年二月初,他来到京城,一日的闷酒偶遇的了子夙。
太初两年四月十五日,夺得状元,而后就是一路青云直上,左副都御史,院使,辽东监军,
如今太初两年五月二十三日,他升到了许国公。
古往今来可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皇帝为何如此的信任与他?封赏与他?
屈屈一场山海关的胜利,奇袭广宁府?税务的改革?手**?
孙旧辅如今也没有封公,甚至连伯爵都没有,只是一个虚职的太师,他的功绩不必姜云凡大吗?
二十年前就曾打败异族,征服异族。
如今姜云凡也只是夺回了广宁而已,其中辛弃疾,李君清都出力颇多。
为何陛下单单拿出了他?
受宠若惊,惊恐不已。
陛下为何不叫我起身?
是不是陛下在警告我,够了,够了,你在立功,朕就无功可赏,只有皇位了。
皇位他虽然想要,可不是现在,现在他不过还是皇帝的掌中肉而已,去除虽然会疼,可并无大碍,过不了多久就长回来了。
抬头偷偷的看向陛下,陛下正看着奏章。
大臣们也没了心思在讨论朝政,竖立着,目不斜视,脑袋里飞速的转动这。
陛下没叫他起身。
这,代表了什么?
皇帝看着奏章,心思却并不在上面,眼神悄咪咪的看着姜云凡,看着他的表情万份,心里偷偷笑着,想去吧,想去吧,吓死你,哼。
姜云凡默默的低着头。
要不要就到此为止,现在也没有什么不爽的,软玉在旁,手握大权。
等吧,等吧,看皇后生出的是男是女了,天下姓什么不重要,是我的就好。
打定主意,心也平静了下来,讨好堂上的那人,是如今最关键的事情,他必须表现的一心为陛下的样子,忠心耿耿,尽忠职守,誓死为你。
他刚刚也想过。干脆以后带着人去海外开拓一片故土,可是终究是舍不得这片华夏大地,毕竟走了就回不来了。
就如前世的建文帝一般,从此消失在满屋烟海的荒芜里。
殿外有鸟飞过,发出悦耳的叫声。
皇帝似乎被这叫声吸引了去,看着殿外的天空,忽的一笑,随后正了正声音,似是才看到跪着的姜云凡,急道:“问归这么还跪着,快起来,快起来。”
“谢陛下。”
姜云凡谢礼后站了起来,阴阳决之下,虽已经半个时辰,但并没有什么不适。
“既然大军都没说事情要报,那就退朝吧。”
众人拱手退了出去,姜云凡专门走了慢些。到了门外,皇帝也未叫他,出了门姜云凡就大步走了起来,圣旨可要放好。
一路出了宫门,到的府们前却是一愣。
一面金灿灿的府匾已经挂在了大门上。
徐国公府。
轻声一笑,推门走了进去,云巧和小奴还在宫中陪着姒云渺,想来也是被欺负个够呛,一会便就那《镜花缘》换回她们二人吧。
存放好圣旨,手吵了一本《镜花缘》后,已经是下午了,随意的去吃了些东西后就跑去了宫里,一路来到慈宁宫,把书和信一起让一个宫女送去,不一会宫女便就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交给了姜云凡。
姜云凡打开一看,无奈的一笑。
明日自当送回。
收好,与宫女告谢后去往了税务院。
此时也快到了下班的时候,众人也都无事,姜云凡索性就教了他们斗地主,让他们去教会税务院所有的包括税务兵。
过几日去往辽东的时候他想带一些税务官和税务兵,沿途建立起一些税务厅。
夜已深沉,帐幕外面传进来草虫的微吟,和偶尔路过不安的踢蹄声。夜深中的草木是更加的静寂了,星辰已经斜落在天边。有丝丝的流水声,像是野鬼在长哭,月亮用惨白的脸色探进帐幕里来。在这静夜中,就是连那飞划在半空的殒星,也能听出它飞落时的咝咝声。
有雨落下,滴答滴答的跌落着,听着雨声姜云凡缓缓的睡去。
翌日,一如既往的时间,拿起油纸伞,只是拿在手里,感受着滴滴落在脸上的凉意,夏夜里难得寒冷,上过早朝,去税务院逛了一圈后便就跑去了制造手**的院子里,此时十几人正井然有序的做着。
姜云凡等他做们做好一个后叫来卫子晋询问道:“你们现在一日可以做几个出来?”
“大概一天十几个。”
姜云凡点了点头。
“你们做够一百个后叫人来叫我。”
“是。”
姜云凡又看了一会,便就走了出去,他要看看工程的进城。
牵来马一路慢行,走到城外的工厂之地,此时才刚刚有了起色,为了安全起见,姜云凡还让他们先在外面修筑了四个高台,如今高台已经建好,姜云凡上了其中一个,四目看去,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能看到,这才放心的交代他们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加快速度。
时间可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