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国带着那人走了过来。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韩宇方才得知,此人原来名叫金易,从二十岁就跟了辛子安,如今都快有十个年头了。见他言语不俗,着实像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韩宇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金易受宠若惊,觉得韩宇是他老板辛子安的朋友,不敢托大,正待要推搪一二时,韩宇看出了他的顾虑,陡然使出一道真气,拂指一弹,将它一分为二后,分别打在了金易的两个腿弯里,刹那间,金易便觉双腿一软,条件反射般要倒跌下去时,韩宇分心二用,伸脚一踢,早把椅子推了过去,让他的屁股稳稳的落在了上面。
看到这一幕,众人尽皆呆了!
“韩总好本事,阿二可真是大开眼界啊,怪不得辛老先生他如此敬重!”李同国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是啊。”
金易依然有些惊魂未定,在试了试腿脚,见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本能性的咽了一口唾沫,向韩宇拱手道:“韩总,今天见到你,方才得知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我金易真是领教啦!”
“唉,金先生不要谦虚嘛。”韩宇微微一笑:“你刚才变成我的样子,不也是那样的技惊四座吗?”
“不能比,不能比。”金易听罢,连连摆手道:“与韩总这样的本事相比,我那完全就是微末伎俩,根本不值得一提!瞒得了别人或许能有一说,像韩总这样的高人,又怎么能随便糊弄过去呢?”
“金先生,你千万别恭维我,我距离那高人可差远了。”韩宇闻言,哈哈一笑,喝了一杯香茶后,斜睨向他道:“不瞒你说,金先生,我叫阿二请你过来,就是因为我没有看明白,你刚才到底是使了什么妙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说变就变,像个孙猴子似得!”
“韩总,你是真的不知道?”金易微微皱眉。
“华夏古代的圣人孔夫子有句话,叫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还说过,三个人一起出来,必定有我的老师。金先生,你想想,我们华夏名传千古的大圣人都有不知道的时候,区区一个我,不知道你的妙术,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韩宇侃侃而谈。“
“就是。”
话音落地,阿里斯给韩宇递了一块削好的苹果,附和道:“这位金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在你们这个舞台上表演的奇人异士,其他人的玄机,都被我男朋友看出来了,他就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变的?”
“这么说,那个表演’金鸡独立‘的三条腿男子的玄机也被韩总看出来了?”金易询问道。
“当然了,他那不是障眼法么,有什么稀奇的。”阿里斯把刚才韩宇告诉他的话搬了出来。
“咦,可是这就奇了,韩总既然能够看出障眼法,为什么不能看出我的小术呢?”金易又皱起了眉头。
“金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这一说,让韩宇有些糊涂了,不解道:“难道你使得也是障眼法?”
“不是的,韩总,你误会了。”金易解释道:“我使得虽然不是障眼法,但是本质上与障眼法相同,都是走了欺骗视觉的路子。你既然能够看出那个三脚男子使得是障眼法,没理由看不出我的术法的。”
“诶呦,我说。”阿里斯觉得他有些磨叽,被说烦了,催促道:“金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使了什么妙术,说出来就是,何必这么绕弯子呢。”
“是镜术。”金易闻言,缓缓从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
“镜术?”韩宇微微一愣,并没有听说过这一门术法。
“对,就是镜术。”金易重复了一遍,接着道:“韩总,你可能有所不知,这种镜术是我们韩国一门古老的术法,跟那个障眼法一样,都是古代杂耍艺人一种赚钱的手段,不过相比于那种障眼法,镜术看起来更为神奇一些。”
“是这样?”韩宇似懂非懂。
“至于那个声音嘛,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了,那就是一门口技而已,只要肯用功,寻常人都可以学得会的。”金易如是说道。
“哦。”
韩宇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再想,既然与障眼法是一个路子,为什么我刚才没看出来呢?琢磨了一会儿后,本来想要让金易即兴在表演一遍,看看这次是否能够看出来。
可是余光中一闪,看到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便有些犹豫了起来。暗道:难道他因为我是个华夏人,因为担心秘术失传,所以不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念及此处,韩宇不由摇了摇头。
他不愿意强人所难。
正在沉吟中间,冷不防听得“砰”得一声,紧接着,大厅中便“唔”了一下,像是万马齐喑,将众人尽皆吓了一跳。
抬头看时,却是舞台上一个人正在表演。他左手中拿着一只手枪,枪口兀自还在冒着烟,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中夹了一颗子弹,很显然,他在表演徒手接子弹的好戏。而看到那子弹真的被他接住了,台下的观众在沉寂了三秒过后,旋即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再来,再来!”
许多人看得不过瘾,齐声呼喊了起来。
“大家都是辛老先生的贵客,而我,就是辛老先生请来让大家高兴的,既然大家还想再看,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人在舞台上大声的说道:“不过,要想看到更精彩的演出,就让你们的掌声来得更猛烈些吧!”
“哗!”
一语未了,台下的观众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咦,那人果真有那么厉害?”见他真的接住了子弹,阿里斯面露不解,看向了韩宇:“不会又是障眼法吧。据我所知,这接子弹可是硬功夫,没有一些真正的本领,那完全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道:“就连我也只是躲得过而已。那么近的距离,我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接住。”
“我们先看一遍。”韩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与众人一般,视线又回到了舞台上。
“大家看好了啊,这枪可是真材实料的哦,是我托朋友从部队上买来的,你们要是不信的话,这上面还有编号,谁要是能够闯入我们韩国的国防机械库,完全可以查得到哦!”那人指着枪身说道。
在观众的哄笑声中,台下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我说,你别说这些了,这些你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照着台词再念一遍,有意思么?”
言语中,韩宇看向了说话那人。见是一个蓝头发的白人男子,穿一身海军军装,肩上挂着中校军衔,正在纳闷中间,只听身后的李同国附耳轻言道:“韩总,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羽哥交待过我了,那人就是布朗德诺里斯舰长。”
“哦,就是他?”看他那副臃肿的德性,韩宇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
“我说这位长官,你不能不让我说这些啊!”台上的那个表演者倒是哥较真的人,听得布朗德诺里斯语出不瞒,自己也拉下脸来,冲着他嚷嚷道:“这是我们演出的程序,你懂不懂?目的就是给大家制造出最有悬念性的气氛来,这样才能激动人心!”
“狗屁的气氛!”那布朗德诺里斯听罢,骂骂咧咧道:“我看你被子弹打死了,才是最大的悬念,也是最激动人心的事儿!”
说着,他与身后的几十个士兵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
见他们这样,那个表演者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布朗德诺里斯的鼻子就要开骂。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从后台走了上来,将那个表演者拉到了一旁,却是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表演者方才平息了怒火,又回到了舞台中央。
“我说,你这个怂货,怎么还不表演呢!”
谁料,那个布朗德诺里斯并未有所收敛,反而更加飞扬跋扈,见那表演者露出了一些不敬的眼神,说了一句后,旋即跳上了舞台,站在了他的身旁大吼道:“赶快给我表演,要么你用手指接住子弹,要么用你的身体接住子弹!”
“这---”那表演者愣住了:“你站在我身前,让我怎么表演呢?”
“怎么?为什么我站在你身边就不能接住子弹啊?”布朗德诺里斯听出了些许不对劲,幸灾乐祸道:“好小子,难道你的表演有什么猫腻不成,说什么徒手接子弹,都是骗我们大家的,对不对!”
说着,就要抢夺人家的手枪。
“别,别,别!”
情急中,那表演者向后退了一步,无奈的妥协道:“好,你愿意在我身边就在我身边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子弹可不长眼睛,不认识什么舰长不舰长!”
“呦,听你这话,是想杀了我啊!”说话间,布朗德诺里斯扫了一眼台下的士兵,示意他们子弹上膛后,又转向了那表演者,咆哮道:“不过你最好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的子弹要是不长眼睛,我的士兵就会杀人不眨眼,拉着这里的所有人给我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