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铁樱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这还不怪你们?”屠峰没好气道,“若不是你们把我布置在岔道中的活尸全都杀了,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进来。”
“那现在怎么办?”柳子晴嘟了嘟嘴道。
“我不管,”上官冷儿倒是有所依仗,“我的师父诸葛雄一定在外面,只要把石门打开,他一定会保护我的安全的。”
“那我们呢,”一听这话,君铁樱不乐意了,“你的那个师父应该不会保护我们吧,一旦打开,我们不是太危险了么?”
“你们如果害怕了,我倒是一个主意,”上官冷儿瞧了韩宇一眼,说道,“只要你们把那个定元珠交给我,出去之后我一定告诉我的师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那样的话,凭着我师父天一二重的实力,保护你们自然不在话下。”
“你休想!”听她说完,屠峰当即怒了,“那个定元珠是我父母交给这位韩宇兄弟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夺走。”
“是啊,”包青天旋即附和道,“我说冷儿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屠前辈已经说了,那个定元珠并不能对你师父走火入魔的状态有任何功用,你又何必非要得到它呢?”
“我不管,你以为这些话我师父会相信么?”上官冷儿倔强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师哥要将定元珠拿到手,我就一定要说到做到,别看你们现在人多,我上官冷儿也不是吃素的,我不怕你们。”
“呦,”闻言,包青天挑衅的看了她一眼,“我说,用不用我们两个先较量一下。”
“你---”
上官冷儿就要动手。
“行了,”韩宇阻止道,“冷儿,你不是包炭头的对手,我看你还是冷静一下,跟我一起想想打开石门后怎么办吧,是的,你的师父的确境界非常,可是外面人多势众,你就真的能够保证他现在依然安然无恙?”
“韩宇,你什么意思?”上官冷儿并不领情。
“我没什么意思,”韩宇耸了耸肩,“毕竟外面的事情,谁也说不来,况且你的师父又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会发生什么,你如何能够知道。”
“我……”
这话戳中上官冷儿的痛处,她想起了师哥诸葛烈的死状,当即沉默不语。
“别说那么多了,”包青天提议道,“韩宇说得有道理,大家还是一起想一想出去之后怎么应对吧,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咱们先把屠前辈与九姐的尸身藏起来,出去之后,谁都别说定元珠在我们手里,怎么样?”
“藏起来不行,”屠峰害怕双亲的尸体遭到外人的侮辱,“我看事已至此,就将我父母的尸身一把火烧了吧,这个主我还作得。”
“那行。”
众人很是理解他。
说话间,屠峰便将墙上的火把取了下来,在众人的帮衬下,将屠洪城与九姐的尸身相继移到了大厅正中。火光中,君铁樱看了上官冷儿一眼,别有所指道,“我们这几个人能保证不对外人胡乱说话,可有些人却不能保证了。”
“是了,”包青天听罢,向上官冷儿道,“打开石门后,你该不会把定元珠的事情对你师父说罢。”
“我明人不做暗事,”上官冷儿见他们挑明,直言相告道,“若是我师父不在外面,我自然不多话,可是我师父在外面的话,另当别论。”
“这么说,你还是会告诉你师父喽?”君铁樱白了她一眼。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上官冷儿不客气的哼了一声。
“你---”君铁樱想要骂人。
“算了,她想要告诉她师父,那也在情理之中,”韩宇拍板道,“眼下我们进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我们也不要在婆婆妈妈了,先把石门打开,是什么情况,随机而变呗。”
“也只有如此了。”包青天打开了机关。
“吱---”
在石头与石头的消磨中,石门徐徐而起。
“大家快看,石门打开了!”
石门还未完全打开,不知谁在外面嚎了一嗓子,鼎沸的人声霎时从门外传了进来,一时如下饺子一般,汹涌的人流熙熙攘攘的闯了进来,刚才还很是开阔的大厅,只不过一瞬之间,便成了人海的汪洋。
“师父!”
上官冷儿冲向了人群,找了半天不见诸葛雄的踪影,情急之下,挨个儿问道,“你们看见了我师父了么,他叫诸葛雄,穿一件黑色的中式长衫,留着一小撮小胡子,看见了没,看见了没?”
“你说的是诸葛雄啊,”其中一人说道,“那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刚才在与我们打斗的时候,忽然发狂大叫起来,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甬道里哀嚎呢!”
听罢,上官冷儿知是又一次走火入魔了,急急向外跑去。
“我说,大家先静一静,”在挤挤的人群中,一个飘着长髯的老汉说道,“如今屠老儿的练功之所大家都闯进来了,怎么不见屠老儿他的人啊。”
众人一听,霎时都安静了下来。
“要是让我说,”长髯老汉看了韩宇他们一眼,“我们进来的时候,眼前仅仅就剩他们几个,不如我们将他们一齐绑了,待打探出屠老儿的下落后,我们再做争执不迟。”
“我不同意!”
他刚说完,便有一个长相身位精悍的年轻男子说道,“我说孙掌门,说将他们绑了便将他们绑了,你让我们这些人凭什么听你的啊。”
“凭什么?”长髯老汉瞧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就凭我是蓬莱门的掌门,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叫我说,蓬莱门也不过是丹药厉害,若是论起真本事来,那也不过是个P!”年轻男子不屑道。
“你竟然敢侮辱我们蓬莱门!”长髯老汉怒了,手起一道真气道,“你这小子到底是谁,我孙长珍不杀无名之鬼!”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善城张得胜是也!”张得胜毫不畏惧的报上了姓名,接着向众人大声道,“大家听我张得胜一言,你们千万别听这个孙长珍老儿胡扯,我敢保证,你们若是将眼前这几个人绑了起来,那定元珠迟早落在他的手里。”
一听此言,众人立即喧嚣了起来。
“就是,不能听他的,这是善城的地界了,我们凭什么让一个外地人做主啊。”
“非但不能让他这个老儿做主,特么的,刚才这个老儿吃了那暴气丹后,给了我一掌,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别说,我也吃了他一掌呢,咱哥俩待会儿一起找他算账去。”
聒噪中,君铁樱推了一把韩宇,在他耳边轻声道,“刚才那个张得胜与我相识,他是看见我在你们当中,才故意阻止那孙长珍老头的。”
“哦,”韩宇听罢,应了一声,又道,“不过这个孙长珍老头儿应该不简单,你忘了,我们在岔道口的时候,包炭头之所以能够将那些活尸一一击毙,就是多亏了他门下遗留的暴气丹呢。”
“那倒也是,”包青天接话道,“我们小心行事,待会儿能溜就溜,尽量能不结仇,便不结仇。”
他刚说完,平地里便听得一声咆哮。
众人寻声看去,却是那个孙长珍老头发怒道,“我说你这个张得胜好不讲理,我老汉跑了这么远来到你们擅长,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个定元珠来的么,你如此诬陷我,今儿个我可不能饶了你。”
说着,就要动手。
“嘿,老汉你等一下,”张得胜显然有些畏惧,舔着脸笑道,“孙掌门,你说你不是为了定元珠来,那你可得说清楚了,你又为什么而来啊。”
“这个不要你管!”孙长珍一跃而起,扑将过来道,“这涉及到我跟屠老儿的一段恩怨,旁人无权过问!”
“喂!”
正在此时,屠峰朝着他们喝了一声道,“你那老头儿,你与家父有什么恩怨,现在家父已然身死,你跟我说罢。”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
“那小孩儿,”孙长珍放开了张得胜,向他道,“我没听明白,你是屠洪城的什么人?”
“我就是他的儿子!”无论韩宇怎么阻拦,屠峰还是挺身向前道,“今天进来的诸位,你们都看清楚了,我就是屠洪城的儿子屠峰,不管你们是来抢夺定元珠的,还是来找我父亲报仇的,我屠峰一律奉陪!”
“好小子!”孙长珍赞了一声道,“我们也不找你的麻烦,你快叫你父亲出来。”
“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了,”屠峰掷地有声道,“就在放你们进来之前,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呼啦~”
众人再次炸开了锅。
“不可能啊,天人境界的屠洪城怎么会死呢,这小子不会是胡说吧。”
“我看这小子倒不像是胡说,大家也看到了,我们都进来这么久了,若是那个屠洪城真的活着,以他的实力,断不能忍受我们这么长时间还当缩头乌龟!”
“那是,这石室中一览无余,他即便是想要藏起来,也没地方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