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查理的消息，一直压在楚歌头顶上的阴云似乎一下就散开了，手头上能操作的资金居然猛增到接近00亿，这个力量在关键的时候猛的杀出来，绝对是能弄死不少人的。相比于楚歌的乐观，孟季云脸上却露出担忧的意思。

“我乖不乖啊？”说到方杰找来的那些少女时，楚歌很是得意的回头问孟季云。站在楚歌身后给楚歌捏着肩膀的孟季云似乎有点走神，居然没有表示点什么。

看出孟季云心里有事，楚歌转过身来，看着孟季云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怀疑我在方杰那乱来了？”

孟季云回过神来赶紧说：“傻瓜，我怎么会怀疑你，我只是觉得他们似乎不像那种随便就善罢甘休的人，以后的事情可能更麻烦。”

楚歌听了也是一愣，随即坦然道：“那有如何，做完这次，我打算收手了，把该了结的事情都了结了，过点安静的日子去？”

孟季云听了苦笑道：“我就怕到时候你想抽身都难了，你不了解这些人，他们狠着呢。”

楚歌听了拉住孟季云的手，脑袋靠在孟季云的身上说：“别想太多了，我也不是别人想怎样就怎样的人。”

孟季云叹了一声道：“楚歌，我想去一趟北京。”

楚歌回过头来，看见孟季云已经决定的表情，默默的点了点头。

北京

“来一壶”茶馆的名字虽然有点俗，但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进来消费的，这里的老板似乎有点背景，平时上这来的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一句话，想上这来喝杯茶，你得够身份。

晚上8点，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是宾客满堂的时候，“来一壶”茶馆的门前却完全是门前冷落鞍马息的意思，平时可以停五十辆车子的停车场，现在只停了十几辆的样子，门口也没有看见客人的进出。

当然也不时有车子开进来，但都被门口负责接待的美女劝走了，按说来这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可是他们看见停车场里的那几辆车的号码时，都很主动的自己都人了。

茶馆外似乎很平静，到了里面除了招待似乎也没其他人，可是敏感的人便会感觉到，至少有00双以上的眼睛盯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柳玉林，郑东华，方浩然，三人也都是老熟人了，见面的方式也都很不客气，从年龄上来说，柳玉林绝对是前辈了，另外两个看起来都是50出头的主，加上柳玉林是今天晚上的东道，所以柳玉林坐的是上座。在场的还有一个看起来一直在笑的中年男人，此人似乎和三位老大都是相熟的，他是今天晚上这件事的撮合人。

“柳老，你一向可好啊？您年纪大了，可得当心身体啊。说起来您都80的人了，还和我们这些后辈较什么劲啊？”郑东华虽然是在问好，可是脸上丝毫没有问好的意思，给人的感觉是在问柳玉林，“您打算什么时候死”。

柳玉林听了嘿嘿冷笑道：“我身体好着呢，有人又是炸弹又是子弹的都没整死我，想我死可难了，老头子命硬的很啊。倒是你啊，如今世道不太平，平时出门倒是要留点心，我听说前不久你家有两条狗被手榴弹炸死了？”

现场的火药味有点浓了，郑东华撇了撇嘴巴冷笑道：“嘿嘿！两颗手榴弹算什么？我那手榴弹多，改天您老去搬两箱，当炮仗放着玩。”

方浩然在边上可没有任何开交的意思，虽然方家有点置身事外的意思，可是这两家也没少挤兑方家，要不是方家的背后都是些不能招惹的主，估计方家早给这两家给吞了。现在柳郑两人唇剑舌枪的在那互相开斗，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心知独明，不就是郑家在哪吃了亏，心有不甘，找了杀手又是炸弹又是子弹的想干掉柳玉林，失败后柳玉林立刻还以颜色，派人往郑家丢手榴弹，估计炸死了几个保镖什么的。

说到底这几家表面上都是正经商人，私底下可是什么招都敢往对手身上招呼的。按说都是有背景的家族，弄成这样政府总得有人管吧，可是得看怎么管不是？

“都别斗了，请几位来是谈正事的，如今小日本都打上门了，你们家里的那点事就别提，想着怎么联合起来对付鬼子才是，再这样一盘散沙的各干各的，我看这联合指数也过不了年了。”出面调解的中年人脸色冷了下来，再怎么说他是代表国家的，所以柳郑两人听了也都只能消停下来。

谈判这东西当然是讨价还价的过程，最大的分歧点是这次以谁家为中心，凡事总得有个说话做主的人吧？对这个位置，柳玉林肯定是要争一下的。

“关于这次联合操作，谁来牵头，你们三个人商量一下，大方向是肯定的，不想干的可以现在就走，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过去了以后别怪我们不给面子就行。”中年男子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他嘴巴里出来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估计这次哪家要是往后退一退，以后也别打算有好日子过了。

“我看牵头的事也没什么好商议的，论年龄资历，本人最有资格，而且目前我们柳家在第一线已经和鬼子干了几天了，他们的路子也熟悉了。”柳玉林倒是不客气，主动想揽权。

“柳老，你还真能说笑，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怕累着，万一有个病啊灾的，你这不是把大家往火坑里带么？”郑东华冷笑着看着柳玉林，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你……！”柳玉林被气的一拍桌子，边上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柳玉林这在坐了回去。

“我看这事也别争了，就胡先生负责吧，反正我们之间大家是互不买帐的，胡先生在暗中坐镇，统筹全局就是。”方浩然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两个人都哑巴了，说实话他们心里都未必能甘心，但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胡先生，就是这个出面撮合的中年男子了。

“也好，我回去立刻上报，看看上面的意思如何？”客气话总是要说的，其实胡先生来这，目的也就是这个，借着这次机会，给这些一贯无法无天的家族们打几下预防针，加强一点控制。

合作的基础有了，似乎可以散伙了，最后柳玉林冒出来一句：“华东那边你们知道么？浙苏皖三省的土豪们可不怎么听使唤啊，和一个叫楚歌的后生搞在一起，他们手上可握着上百亿的美圆啊，据说楚歌的背后还有点美国人的背景，这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拿出点章程来，这次说起来是全国统一行动，有的人想置身事外，另搞一个小团伙，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不然别的地方都跟他们后面学，我们还怎么掌握全局？”

“这个人我们也查过，以前在日本和美国都呆过，在国际金融市场很有点名气，还有外商的身份，据说和湘省的刘子立是亲戚，出身还是很干净的。”胡先生简单的一句话，这就算是给楚歌定了性了，明的搞楚歌肯定是不行的，要搞也只能搞点小动作了。

“哼哼，楚歌和三省土豪们弄到一起，是因为浙省孟家的缘故吧，我怎么听说楚歌是孟家的女婿啊？”方浩然突然不阴不阳的冒出来一句。

“老方你这是什么意思？”郑东华冷笑的问方浩然，意思是怀疑方家反对动楚歌，是不是想吃独食。

方浩然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迎着郑东华的眼睛就回敬了一道目光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和孟家的关系你们能不知道？我家方杰已经在电话里被我骂了一通了，我就一句话，你们想弄那笔钱我没意见，可是谁要是伤到季云，老子倾家荡产买原子弹搞他。”

虽然说方家属于弱势，不过这个弱也有限的很，方家虽然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可那些个太子党们从来都是一个被咬了，肯定牵出一串的。

方浩然和郑东华眼睛当场就对上了，方家一向是不怎么惹事的，可是谁都怕他几分，就连郑东华柳玉林也不敢把方家给逼急了。

“好了，别吵了，回头我给三个省的相关领导打个招呼，让他们出面去说一下，另外你们在施加一点压力，这笔钱还是应该控制在我们的手上为好。”胡先生的话先是暂停争吵。随即又转过话道：“老方，你的话是不是过分了点？这个楚歌我不管他是谁，他既然在国内，就应该听我们的招呼，关于楚歌的事我是这样想的，先派人去跟他谈，他要是肯听招呼，那就一切好说，他要是不听招呼，我也不为难他，不过人找上他可跟我没关系。”

姓胡的这话说的够狡猾的，既不当面得罪方浩然，又等于在暗示柳郑两家，你们只管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出了事情自然有人出来摆平。方浩然听了这话，心里随很不爽，可是也没办法把人家如何，只能是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另外两位。

谈判到这里也算结束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 ，就是胡先生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不听的话今后是要倒霉的。

……………………

孟季云坐早晨8点0分的飞机飞往北京，楚歌早晨6点0就起床了，起床的楚歌没有叫醒孟季云，而是先到厨房里弄好稀饭，拌好小菜，然后才回到卧室，这时候天也才蒙蒙亮，冬天的夜晚总是会长一些。

打算叫起孟季云的时候，楚歌才发现，孟季云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边泪痕还没干，其实楚歌起来的时候孟季云已经察觉了，只是不想楚歌的一片心意泡汤而已。

……………………

站在入口处，看着孟季云走进通道，楚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两人相好以来，孟季云第一次离开自己，能让孟季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什么楚歌很清楚，孟季云家里以前的事楚歌不想去探究，但是楚歌希望今后两人不再有分别的时候。

走出机场，柳眉心里很不是滋味，早晨早早起来，搭最早一个航班来上海，目的是什么柳眉心里清楚，楚歌和孟季云的婚约已经传了出来，似乎自己已经是一个局外人了。不过柳眉还是有点不甘心，在昨天晚上接到老爷子让她来上海接替柳冀生的时候，柳眉连夜就订了最早一个航班的机票。

送走孟季云的楚歌心情有些沉重，深感国内的发展实在可以用步履唯艰来诠释，做点事情牵涉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

低着脑袋想事的楚歌没注意到前面，好在楚歌的感觉还算灵敏，感觉到马上要撞到人时，楚歌绕了一下，可是对方也跟着动了一下，还是挡在楚歌的面前，楚歌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柳眉脸上的笑容很勉强，甚至可以说比哭还难看。

“你怎么在这？”楚歌问。

“我刚下飞机，你呢？”柳眉反问。

“我刚送季云上飞机，她去北京有事。”

………………………………

楚歌开着车，身边是刚才不期而遇的柳眉，简单而尴尬的交谈后，柳眉很自然的跟着楚歌上了车。一对原本有很多话可以说的朋友，突然之间变的没有话说的时候，气氛总是显得有些怪异，柳眉伸手打开车上的音响。

“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阻止我爱你…………”英文的歌词翻译成汉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似乎这首歌就是为眼前的这两人而写的，人生就是这样，有大多可以吻合的地方。

出了机场路，楚歌终于开口问：“你上哪？我先送你去！”

柳眉默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楚歌道：“XX路。”之后沉默又一个降临在两人中间。

虽然只是早上9点，可道路上已经车流遄动，没走出多远楚歌便被迫停了下来，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龙没有动弹的意思，楚歌觉得有点烦躁，摸索着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却发现一次性打火机已经没气了。

“shit。”楚歌习惯性的骂了一声，狠狠的把打火机丢到外面。这时候只听叮当一声，原来是柳眉摸出一个煤油打火机来，打着后递到楚歌面前。

楚歌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柳眉，在火头上点着了香烟，柳眉盖上火后，默默的把打火机放到楚歌面前，楚歌有点不明白的看了一眼柳眉。

“这打火机其实是专门为你买的，上次去沙市没来得及给你。”柳眉的解释多少有点酸楚，眼睛里的幽怨楚歌不敢多看。

这个打火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从柳眉一直随身带着，楚歌就知道其中原本的意思，楚歌觉得自己和柳眉之间，也许真的是没有缘分，说是造化弄人也不算过分吧。其实柳眉的心意楚歌清楚，只不过柳眉不像孟季云那样，柳眉的羁绊太多，顾虑也太多，所以一直没能把握住机会。

楚歌默默的拿起打火机在手上玩把，金属的外壳上能感觉到柳眉的体温，楚歌知道自己多少有点对不住柳眉，可是有的事情是没办法控制的，楚歌只能在心里对柳眉说抱歉了。

“对不起！”楚歌也只能这样对柳眉说。

柳眉听了脸上露出凄然，挤出一点笑容道：“别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命不好，其实弄成这样，是我自己做的不够。”

“别怪季云，我们之间是我主动。”

“孟姐确实很优秀，你爱上她很自然，我没有怪她的意思。”

两人的对话显得干巴，很快就进入了废话时间，估计在说几句就地扯出天气如何之类的话来了，好在这时候车流开始动了，楚歌这才算是暂时的解脱了。

“说说这些年你在国外的事好么？”这是柳眉憋在心里很就的问题了，一直没机会问楚歌而已，柳眉单独和楚歌在一起的机会太少了。

车子依旧是缓慢的向前，楚歌缓缓的讲述着去日本之后的事，总算是把往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后，车子也到了目的地。

停下车来，楚歌没有下车的意思，柳眉站在车门处嗔道：“下车，跟我进去。”说完柳眉也不管楚歌，径自去按了门铃。

屋子里很快跑出来一个年轻人，楚歌一看这才发现，居然是阿远，看见阿远楚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后还一直没来得及问起阿远的事，想起来自己这个大哥可真是不称职。

楚歌从车上下来，站直后阿远立刻就张大着嘴巴，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啊！”阿远几步冲到楚歌面前，拉着楚歌的手问：“楚大哥，真的是你么？”

阿远的出现，楚歌没有了立刻离开的理由，三人进去之后，楚歌和阿远聊了起来，问起了阿远的近况。阿远从日本回来后，柳眉对他的照顾还是很到位的，联系了学校，安排了住所，还找来家教帮着补习中文。现在的阿远在一所中学读高三，六月份会参加高考。

心里挂记着联合指数的楚歌最终还是离开了，柳眉没有强留楚歌，把楚歌送出门口时，柳眉看着楚歌上了车子，当楚歌关上车门的瞬间，柳眉猛的扑到车窗前拍打着，楚歌摇下玻璃，柳眉急促的说：“晚上我打你电话，不许不接。”

楚歌：“…………”

回到住所时联合指数已经开盘一个小时了，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空方居然在一个小时里就把联合指数打低了18点，虽然多方一直在拼力还击，可是空方的来势太猛，多方还是在一直败退。

就在楚歌寻思的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楚歌的电话响了，摸出电话的楚歌一看，是查理打来的。

“楚歌！事情有变化，刚刚得到的情报，美国这边的几家基金，认为这几天日本人和中国方面都已经伤了元气了，进天一早突然大举动手，按照我的判断，他们是想趁这机会狠狠的打压一下联合指数，捞够了就走。你那边一定要盯紧了，时机一定要把握好，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松抽身，不然我们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查理，我这边你放心，我们加强联系，到时候两边一起下手。”

放下电话，楚歌知道事情的原因了，不用说由于美国几大基金的突然发力，国内的这帮家伙有点措手不及了。说起来楚歌对国内这些人的操作技巧真的很看不上，其实在过去的几天里，在楚歌看来有很多次机会都能占得上风的，都没控制好。查理刚才的话意思是要楚歌注意了，盯住空方，毕竟期指想赚钱你得完成交易，只要楚歌把握好时机，在空方想撤的时候猛的杀出来，不给他们大规模抽身的机会，以楚歌现在手上的资金来看，这样操作是最为稳妥的。

东京

今川成尔憋了几天的闷气，今天总算的出来了，美国人还是守信用的，虽然出击的晚了点，但总比看热闹强不是，只要美国人肯站空方这边，而不是反过来做多，大局基本就可以确定了。想到中国的联合指数将被砸的被迫停盘这一局面，今川成尔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沸腾。看着联合指数一跌再跌，今川成尔立刻下令，所有单位全部出击，一定要在今天确立决定性的优势。

其实也不用多，只要联合指数连续跌上三天，每天跌个两三百点的，到时候中国人肯定要行政干预，这是中国政府的一贯手法了，其实赚不赚钱的日本方面道不是很在乎，只要能让中国经济受打击，就算钱都被美国人赚走，日本方面也是再所不惜的。

北京

几大巨头都坐在同一间屋子里，市场里的突然变化虽然有点应对不及，不过联合起来的力量还是在指数下跌了150点上下的时候，顶住了对手的凶猛进攻，上午收盘的最后时刻还发起了一次小小的反击，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资金还算充足，上午这样的攻势还能应付两天的。

ＰＳ：乐队今天总算是安静了，突然发现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当然大家把月票都交出来，人生就更美好了．所以老断曰：＂交出你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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