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到处充斥着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家眼睁睁看着血色大手,从天而降,直接砸在杨陵脑袋上。
不过金蛋壳在剧烈颤抖一下过后,就恢复如初了,而血色大手则再次被震碎。
倒吸凉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然这次众人是惊叹于杨陵的金蛋壳威力。
“这……这不可能!”
余庆声音沙哑,嘴角溢出鲜血,满脸难以置信盯着杨陵。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动用了血煞符箓,甚至是耗费本命精血来施展血煞掌,都无法破开杨陵的金蛋壳。
“你……你到底有多少灵力。”
终于,余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他本人也可以将灵力附着到身上,但最多也只能附着到手掌。
但杨陵此刻所表现出的庞大灵力,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说他自己的灵力是条小溪,那杨陵此刻表现出的灵力,好似绵绵不绝的汪洋大海,仿佛是无尽无穷。
“不多不多,就比你多那么一丢丢。”
杨陵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然后满脸认真道:“余庆,你还是放弃吧。”
其实杨陵早已经看出来,余庆已经受伤了,如果继续下去他肯定会伤得更加严重。
虽然这家伙想打自己玄陵山的主意,但也罪不至死。
杨陵可不想自己刚穿越没多久,就闹出人命。
只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欢执迷不悟,给他机会都不要。
余庆听了杨陵此话,顿时狰狞一笑:“放弃?你真以为自己顶个金蛋壳,就天下无敌了?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这家伙疯了!”
围观人群中,苏炳天摇头叹息。
旁边魏骏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赞同苏炳天这话。
而成奎他们此刻也脸色难看,特别是刚刚苏醒的成奎,他急忙开口想要劝自己师兄收手。
“师兄,还是算了……”
“你闭嘴,没用的东西!”
余庆恶狠狠瞪了眼成奎,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就好像一条发疯的恶犬,见人就咬。
他如此表现,让围观众人都暗自摇头。
再加上他对面的杨陵,依旧保持淡定从容,这种鲜明对比之下,足以可以看出两个人的心性差距。
耳边听着四周那些人的议论,余庆心中怒火更甚,他双眼睛通红一片,头发无风自动,宛如一头发怒的凶兽。
“姓杨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招吧!血煞掌!”
“砰!”
余庆鼻孔流血,身体开始踉跄。
“余庆,放弃吧!”
“血煞掌!”
“砰!”
余庆耳朵里也开始冒出鲜血来,身前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四周围观众人渐渐都沉默了下来。
没有人再议论,他们都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感染了。
“师兄,住手吧!再下去你会死的!”
成奎等人声嘶力竭,想要劝余庆罢手。
只可惜没有人知道,在余庆动用血煞符箓那一刻开始,他的意识就渐渐被影响,慢慢失去了理智。
此刻他眼中只有杨陵,只想击败他,甚至是杀了他。
耳边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只有一个声音不停在他脑海中回荡。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血煞掌,啊!”
余庆怒吼一声,第五次施展出了血煞掌。
但结果还是一样,血色大手根本就破不开杨陵的金蛋壳。
“放弃吧,没必要如此。”
“就是,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哎,我看他八成是疯了,变得魔障了!”
“可惜啊!他已经是炼气期十层,好好修炼的话踏入筑基期是迟早的事,现在这样自毁道基,以后恐怕是要废了。”
围观群众里叹息一片,他们都看出来了,余庆可能是真的疯了。
杨陵目光闪烁,看着狼狈且不肯罢手的余庆,他也不由得摇头叹息。
“余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需要你假惺惺!受死吧!”
余庆根本不领情,直接伸手在自己身上拍了几掌。
再次喷出几大口鲜血后,他第六次施展了血煞掌。
“血,煞,掌!”
无奈之下,杨陵只能再次调动体内灵力,加固身体表面的金蛋壳。
宛如实质一般的血色大手,轰然拍在杨陵身周的金蛋壳上。
一声巨响,金蛋壳剧烈颤抖了两下。
而杨陵的身体,则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但血色大手依旧被震散了。
“我不甘心啊!噗!”
余庆心如死灰,仰头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猛然一僵,轰隆一声往后倒在了地上。
此刻余庆七窍流血,身体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扭曲。
他死了!
死得非常不甘心!
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七窍流血不说,体内经脉寸寸爆裂。
这一刻,几千人的玄陵山顶,陷入了一片寂静。
只剩下微风,时不时刮起些许烟尘。
谁都没有想到,余庆这个炼气期十层的高手,竟然活生生把自己给玩死了。
就连杨陵也都有些傻眼了。
他根本没有动手啊,余庆就把自己给玩死玩废了,这责任怪谁?
“哎哎,大家都看到了,这不关我的事呀,是他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杨陵回过神后,急忙嚷嚷起来。
“师兄!”
“师兄!”
成奎等人在杨陵的嚷嚷声中才反应过来,急忙悲呼一声,去查看余庆的情况。
安静的围观群众,顿时轰然一片喧哗。
“握草!他真把自己玩死了?”
“可惜啊,一个炼气期十层的高手,就这样把自己玩死了。”
“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烂!亏了老子还买他赢,真是晦气!”
“我今天输惨了,买了一万两余庆赢,唉!”
“结局已定,以后玄陵山只有一个陵云宗,所以大家还是多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把自己孩子送来陵云宗吧。”
“兄弟所言极是,这陵云宗还是不错的。”
围观众人彼此互相讨论着接下来的事,而场中成奎等人此刻陷入了悲伤之中。
他们五人上山踢馆,大师兄余庆惨死,其他几个人也都受伤了,可谓是损失惨重。
一想到他们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上山,现在却弄成这样子,成奎就心痛不已。
他扭头看向杨陵,深吸一口气,道:“杨陵宗主,我们输了,这次是我们咎由自取,我们不怨你。不过……”
“不过什么?”杨陵一挑眉,暗道这家伙难道又想玩什么把戏?
成奎叹息一声,让其他师兄背起余庆的尸体,他则表情复杂看向杨陵。
“杨陵宗主,我师兄余庆是我们师父最喜爱的徒弟,现在他死了,恐怕他老人家知道后,会怪罪你们陵云宗。”
“你师父是谁?”杨陵皱眉问道。
这问题不止是杨陵想知道,其他人也都想知道,所以大家都竖起耳朵在听。
成奎仿佛是想起什么,眼中闪烁一丝畏惧之意。
犹豫片刻,他还是说道:“我们师父是……血煞老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