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缠绵。”
听见声音,我赶忙从袁瑞怀里出来,他一手揽着我的肩,看向来人。
“真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快正式开始了,一会儿就轮到袁总您上台致辞了。”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谢谢王总提醒。”
想起来了,这人刚才袁瑞给我介绍过,是今天主办方之一。
袁瑞将我带到摆放食物的桌边一处人不太多的地方。
“这次捐款比天是捐的最多的,所以我一会儿要上台讲两句。你先在这儿吃点东西,我讲完就过来。不要拘束,有人跟你打招呼你就应一下,问你什么你就简单答两句,我相信你能应付得来的。我不会离开你太久,嗯?”
“还说相信呢,你分明就是不放心么,交代这么多。没事啦,你快去准备吧。”
“那我去了。”
我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看他迷人地笑着转身。
你放心,我会尽我的一切做到最好,以后我会勇敢地爱你。
台上的讲话开始,台下小声的议论也隐隐在我耳边包围。
我的余光里总能感觉有人在看我,边看我边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仿佛因为我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所以那些字眼就传进了我的耳里。
“狐狸精”“小三”“不要脸”
“宋小姐,我没记错吧?”
一个酒杯递到我面前。
抬头看向来人,大概40来岁,精致的西装下衬着相符的气度,肚子有些微挺,但眉眼间一个成功男人的自信还是很吸引人的。刚才打过招呼的,记得是另一家知名电器集团的总裁,但是我不确定姓王还是姓韩。
我接过酒杯,礼貌回应:“您好。”
“宋小姐还记得我?”他微笑得很绅士。
“xx集团的大Boss。”
“呵呵,宋小姐风趣,这杯我先干为敬,交个朋友。”话音刚落,他优雅举杯,娴熟举止之间,酒杯就见了底。
“那我也表示一下我的诚意。”我心里打了打颤,举杯就要喝尽。这半杯下肚啊,我的脸一定马上比某动物屁股还红,丢人了。可是不喝不行啊。
“宋小姐不必。”酒刚沾了口,被他制止住,可是他的手端端握在我的手背上。
我一个闪躲,酒杯在两个人的手之间没平衡好,我另一只手刚上前要扶,酒就洒了,洒在我另一只手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忙压低了声音道歉。
“没关系,宋小姐当心。”他说着,拿出手绢,擦起我的手,可他的动作却让我觉得不舒服,像是有意轻薄,旁边的人都用暧昧的眼神看向这里。
“小宋没事吧?”润如秋水的声音。曾经响在我耳边,让我感激过,也让我生不如死过。
南局长递给我几张纸巾,身子巧妙地隔在男人和我之间。
“小宋你怎么又把酒洒了?上次袁总请我吃饭你就洒了酒,老毛病还不改呀。”
“南局长跟宋小姐很熟?”
“嗯。”南局长没过多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我准备拿点吃的,一起?”
“好。”
我看向xx集团总裁,点头:“您要一起么?”
“不了,你们请便。”
告辞了他,南局长带我走到拿糕点的地方,装了一块小蛋糕在盘子里递给我:“这个应该是枣糕,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你身子怕凉,那些沙拉和水果少吃一些。”他对我的细致关心,就如同我在他家的那些日子,像两个谈得来的知己,就如同……如同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些刺骨的,尖锐的,犹如地狱的感觉,都只是我的幻觉。
“谢谢你。”我接过盘子说。
“对我还用这么客气吗?”他一边给自己挑着食物,一边温雅地说。
“谢谢你刚才在记者面前帮我,还有刚才。”
“我若不出面,记者会乱写的,我不想你看到那些东西不高兴。你选的男人,并不能护你周全。”
“不是我选他,是命运选择我们,一起走下去。”
“那边有芝士,你好像喜欢吃,去看看。”他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带我走到桌子另一侧,可刚到那里就被人拉着交谈,我告辞了他们,走到角落,静静听台上的讲话。
袁瑞的话已接近尾声,他举止大方,掷地有声,从容而伟岸地站在那个台上,就好像这个男人不会被世间的任何东西压倒,让人觉得他的人生里全是自信,全是成功。
他话快讲完,眼光在大厅来回一圈,看到我之后,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给你拿了一盅甜汤,喝一点?”袁瑞的讲话刚完,在相对的视线中他正往这边走,南局长却先一步来到我身边。
袁瑞脸色略沉,加快步子走过来,接过南局长手中的小瓷盅,说:“谢谢局长,但是兮儿不喜欢吃甜的,这汤她不喝。”
南局长脸色不变,甚至笑容加深,看着我说:“是吗?但我却记得婉儿最喜吃甜的,譬如……”他脸府过来一些,带着点让人避之不及的暧昧,“譬如……莲子蛋挞?”
我慌忙拿过袁瑞手里的汤,对他说:“我有点冷,喝点热汤也好。”然后看向南局长:“谢谢您。我有点累,想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他却似乎真的担心起来,微皱了眉:“不舒服吗?天冷就不要穿这么少,一会儿出去要小心别着凉了。”
“谢谢关心,我会照顾好我未婚妻,先失陪了。”袁瑞声音沉沉,说完就拉着我去了一边的沙发。
看他坐在那里表情严肃,不出声,我心酸地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他淡淡不高兴。
“我是不想你们公然不合,对你没有好处的。”
“我不怕他。你也不用怕他。你相信我的能力。他想陷害我,我不是搞定了么?比天的事也不会让他得逞的。”他看着我,满满自信。
我只能对他微笑,说:“我知道你最厉害,让我崇拜得不得了,可是与他交恶总是不好的,我会担心。”
“总之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还有,莲子蛋挞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我只是跟他打个比方,说新口味没有习惯的口味好吃,只是新鲜而已,我是说外面女人没有妻子好。”
“呵呵,你个傻丫头。”他点了我脑袋,这才笑了,“更他讲道理呢,他那里只有利益,哪有道理讲。你呀,太天真了。”他头低低在我脸前,沉溺了声音,“所以,我更要好好保护你。”
“阿嚏!对不起……”
他摸摸我的手:“冷吗?要不要早点走?”
“不用,没关系。”
“我看你是冷。走吧。不要紧。我的事已经办完了,现在可以走。”
“真的吗?”
他扬扬眉,就拉我起来,带我去和一两个人打了招呼就告辞了。
他是袁瑞,虽有他的无可奈何,但大多数的东西,他都可以全然掌控。我为他的能力和魅力所折服,只是我看见的却更多是他的疲惫和无奈,思念他的时候,心里伴随的总是满满的心疼。
“我抱你。”走到一半,他突然说,裹了裹我的衣服就把我抱了起来。
“你放下我呀。”
“不放。”
“等一下啊。”
听到声音,袁瑞身子一顿,我的心也顿了。
他并不转身,只等着来人走上来,他开口:“南局长还有何指教。”
“这就走了,婉儿真的不舒服吗?”他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
我低着眼说:“有一点点累,回家歇一下就好。”
“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南局长太客气了,我会照顾好我未婚妻,到时候请南局长吃喜酒。其他的事情,请找我公事公谈,不要再纠缠她。”
“袁总不必多虑,我只是来还一样东西。婉儿,”他的声音突然像缓流的秋水,“你昨晚把戒指落我那里了。”柔和的声音过后,他牵起我一只手,将闪耀的钻戒放进我手心。那戒指还留着他冰冷刺骨的温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