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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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客厅的餐桌旁,最后一次留恋这家里的一切,我用目光细细看过所有家俱摆设,将这房里每一粒尘埃都刻进心中珍藏起来。

对面的那间屋子,我来时初住,那时对浩轩还有陌生,还有忐忑,还有抗拒,他那般善待落入风尘的我,在我的柜前放了笑得阳光般灿烂的太阳花。

红木的桌椅,古韵的宫灯,书墨写意的背景墙。我们曾在这里聊着那些古人的爱情,萦绕在心中难平的古典情怀。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我们惊喜地发现这世上有一个如此心意相通的灵魂。只是那时我陷在过往幼稚的爱里,忽略了他眼中忧伤的希望。

这饮水机,是他为生病的我能喝上热水而买。这水晶流云的花瓶,修竹,百合,是他为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我而精心布置。这垃圾桶,垃圾桶,他曾将其心碰过的衣服绝然扔了进去,只是衣服而已,他不愿我心里有丝毫不舒服。然后他看过我被别的男人紧紧拥着全然占有,他却不怪我,只小心翼翼抚慰着我的痛。这书房,有他留给我的情诗,俊秀的字迹,每处落笔都是他的精心他的真情。他在书桌边看着视频,每晚为我按摩失了发的头皮,喂我喝药,对我温柔呢喃。这餐桌,我们曾在这里吃过多少顿充满甜蜜的餐,他给我夹菜,递点心,温和地说着有趣的新闻,时而看着我的笑便顿住,然*了我还拿着筷子的手轻轻叫一声,娘子。

这间房,他本不住的,为了帮我,收留了我,然后,渐渐成了他的家,然后,成了我们两个人的家,记录了多少情人间的低语,温存。

如今,要离开了。不带走一粒尘埃得离开。幸好,我们都还在彼此身边。那么,携手处,便是天下。

浩轩整完最后的行李,拉着箱子过来偎在我身边,双手将我轻轻揽进他的怀里,他的眼,也细细留恋着这家里的每一处。

他长叹一声:“心儿,对不起,我现在连我们的家都保不住。”

我抬头捧了他的脸看着我:“浩轩,不要说对不起,你知道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更好的家。”他的承诺,一如当初他在厨房说“我发誓,我袁浩轩会用这颗心,这个人,我所有的一切,来给你幸福!”,都不仅仅是誓言,而是这个男人为以后的人生定下的目标。他在做着,每时每刻,尽他最大的努力。

我如他当初一般握起他的双手护在我的胸前,深深凝视他:“只要我们在彼此身边,哪里,都是家。无论今后是怎样的生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经营我们的幸福。”这是我为以后的人生定下的目标。

“心儿,纵使失去了一切,只要能换得你还在我身边,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失去。一起吃苦的甜,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知道我的心儿不是一个娇气的女子,可是你要答应我,辛苦的事交给我来做,不许瞒着我自己去吃苦挣钱,不要让我再多些内疚和心疼好吗?我有这个能力养家的。”

“你不用独自承担一切,我有手有脚还有海归的硕士文聘,我……”

他抽不出自己的双手,便用微厚的双唇堵住了我的话。我被他吻得双腿瘫软,他趁机抽出了被我抓在掌中的手,扶住我,脸推开一些,看着我得意地笑。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低了头避开他的视线。爱得如此深,一个吻都让我融化在时空之外。

“铛……铛……”荷花缸钟的声音悠远般响起,无论人世如何变迁,那牧童的短笛总是夏日荷风里的清扬。时间,一成不变的脚步。

浩轩的大掌暖暖牵住我的右手,对我平和一笑:“我们走吧?”

“好。”

我们牢牢牵着彼此的手,拉着行李,最后一次走出这间房门,将一室静默关在时光里,难忘的回忆带在脑海里,满满的爱意涌动在心尖手心,不带走一粒尘埃,随身携带两颗全然相爱的心。

在机场托运行李前我将行李箱中的那支绿茎橙脸笑容灿烂的绒布太阳花取了出来,怕托运过程中会被压坏。

他摇摇头看着我笑:“我以为你早把它随前几天的行李一起先寄过去了。怎么还要亲手拿着?我送过你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最钟爱这只太阳花呢?”

我把太阳花的笑脸举起比在他的脸旁,笑得朝气勃勃:“那日你把花放在我的床头,让我看见心田芬芳重拾了生活的勇气。你看,阳光移到哪里,它就调整自己的方向再次迎向它。我们也要乐观生活,无论如何都不失去希望,不失去勇气,不失去信心。”

他抬起手来捉住我举着太阳花的双手包在掌中,语气带了些许激动:“心儿,你是这样美好的女子啊!若不是你陪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打击。”

“浩轩。”我皱了眉,心中一阵难过,他的脆弱,这么轻描淡写我就已能感受到他心中承受的苦,“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他一手楼过我的肩,一手捂住我的嘴:“别再说了,以后不许你再觉得是你连累了我。其实,我在想,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你是这样仙子般的人儿,上天要考验我,看看我配不配拥有你的爱,看看能不能够把你生生世世的幸福交给我来守护。接下来,我们会拥有一段不同的日子,生活会苦了些,但是会更幸福,嗯?”他温柔望进我的眼有澄光闪闪,接下来的生活,我们都有满满的期待。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都是快乐的。

“满满的都是爱~”

我愣了一下,看向浩轩。他打开我随身的小包将我的手机取出,打开盖看了一眼,脸色沉下,按了一个键,然后翻过去打开电池盖,取出里面的sim卡,又把盖盖上,问我:“你父母的号码你记得的吧?里面还有什么要记一下的电话号码?”

“父母的号码我记得,你的号码牢牢在我心上。景然,就不用再联系了。没有别人了。你发给我的短信,我都抄下来在一个漂亮的本子上。卡,你扔了吧。”我看着他坚定微笑。

他凝视着我,久久不语,他的表情是为我们默契的动容,他护着我,我读懂他。

他折了卡,扔到一旁的垃圾桶,揽了我的腰走向安检,他说:“等回到家里,我也把卡扔了,我们都重新换个号码,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

然后,我的爱人带着我,离开了11月凄清灰冷的北京城。这里有我的幼稚,我的伤痛,我的甜蜜,一切,都是我们这份幸福的点缀。

7000米的高空,我们一直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上穷碧落,相伴不移。

飞机降落在哈尔滨机场。我们取了行李向外走,浩轩牵着我的手突然顿了顿:“你稍等一下,我去买两盒蛋挞带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机场里一家肯德基。

“不用了,飞机上吃过饭了,我不想吃了。”

“带上吧,一会儿还要坐好几趟车,而且以后一段时间里恐怕你再想吃都很难了。”他的话语间歉意浓浓,是对自己亏待了我的内疚。

“浩轩,你知道物质上的东西对我都不重要的,现在开始我们要节省一些,你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总是给我买很多东西,我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富有富过法,穷有穷过法,好不好?”

“心儿,我总是想把世上最好的都给你,你跟着我,我不想让你在物质上受一点委屈。你母亲是繁华城市的大学教师,你又在国外留过学,你从小肯定物质上什么都不缺,我不想你跟着我来吃这种苦。”

他话未到半我头就已摇得不能再摇:“我不……”

“好了。”他松开我的手将自己的手固定在我的脸庞,“别总这么摇头,伤才好多久。听话,我就买一盒好不好?我也想吃。”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这等着吧,我很快就回来,今天还要辗转奔波,你省点精力。”

“不嘛,我要跟你在一起。”

“咦?原来心儿还是个粘人的小女孩。”他弓了身平视着我的脸宠溺地逗趣。然后牵了我的手一起去排队买了两盒蛋挞,两杯红茶。他点完餐我愤愤瞪着他,骗人的家伙,说好买一盒的。他只看着我笑得若无其事,还扬了眉夺走我手上的太阳花闲闲玩儿着。

“一会儿怎么走?”出机场的路上我问他。我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他没拉行李的手已经被肯德基的带子和太阳花占据了,旁边不少人看着他手里的花笑,我故意留给他不要回来,多可爱的大男人。

“咱们先打的到市中心一个客运站,然后坐长途汽车,大概一个小时,然后在小镇估计出租车不多,有可能要坐汽车,坐到一个山脚下,就到了。这一路会很辛苦,心儿。”最后一句,他又看着我带了歉意。

“到市中心咱们坐机场大巴吧?不用打的。”我挽着他的手笑得清朗。

“坐机场大巴坐完还要倒车才能到客运站,太奔波了,直接打的吧。”

“浩轩,你不用这么顾及我。”

“傻丫头,你不用这么替我省钱。这些年我给了父母很多钱,他们省惯的人,没怎么花都存起来了。虽然给林隆赔钱用了不少,但是几万的存款还是有的。我们现在没你想象的那么穷困潦倒哦。”

“钱你要留着做正经事。以后不许大手大脚花钱!”

“咦?管家婆开始管账了?”

“呃……”

“呵呵,放心吧,我是山里出来的孩子,知道计划着花钱的。可是我绝不能为了一点钱委屈了你。”说到这里他手臂一弯,还握着太阳花茎的手放在左胸口前,低低地说,“我这里会疼。”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细心体贴考虑着我的每一点感受。沉醉在他对我温柔宠溺的深情中,我总是想,这么完美的男人,我何能何能拥有他的爱。我真的是一直在做一场梦吗?梦太美,便太怕会醒来。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坐在去县城的长途汽车上。

浩轩的老家在黑龙江省兰溪县的一个小山村里。车越行,道旁的景就越开阔。时近12月的黑龙江,庄稼地都已是灰黄的萧瑟。寒风从车窗的缝隙渗进来,灌得车内寒意凉凉。我和浩轩都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冷,只在简单的衬衫针织衫外穿了呢绒的大衣,毕竟身在拥挤的大都市,他低估了满眼枯草远山的疏落清冷。

“冷?”他磁性的声音关切而语,握住我的两只手在他的掌中摩挲,传递给我他的温暖。他的手,总是热。

渗进来的风吹动他半长的发,他侧了身子挡在窗边,想要为我挡住每一丝寒风,天在他的身后亮着,他的脸暗暗的,我却看得见那暖意闪动的双眸是一如既往平和的满足,看着我,流动着日浓一日的深情,还有久久相处的点滴积累起的一种无法言语的舒适感,安宁,温暖,默契,像一种小宇宙笼着我们,坚固完美,谁也进不来,谁也参不透。

他松了手准备要去脱自己的大衣,我连忙握住他捏着衣襟的两只手说:“我不是很冷,你抱着我就好。你的怀抱是世界上最暖的地方。”

他笑了,无声的,那样幸福。他伸出手来顺着我的胳膊划过交叠在我的背后,温柔而牢固地将我拢进他的怀抱。我手在他敞开的外套内顺着他的身子划过腋下搂在他的背,头钻进他的怀里,耳朵贴在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隔了衬衣清晰传来,和他迷人的体温一起,给我安定的力量。

“浩轩,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我贴着他的胸膛幸福而语。

“好。”他将外套拉了拉,把我裹得更严。

我的歌声在疾驰在东北凄清冬日的长途汽车上,在我爱人的胸口前清晰响起:“……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

“浩轩,”我将右手放在脸旁,一起捂在他跳动的心口,“每一天,对我来说,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

他的手,在我背上轻颤,他收紧双臂身子前倾更加全然将我整个包裹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带了比以往多些的力度摩挲,然后,吻住我的发。

“心儿,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听得见你在跳,最重要。所以以后有事的时候,你要先保护好自己,我比你强壮,比你生存的可能更大些,你再不许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再不许做那种危险的事情,我每天都要听到你的心跳,你不可以剥夺我的幸福。答应我!”

我抵在他的心口摇头:“不会了,我们再不会有那样的危险了。上天给了我们这么多考验,它已经相信我们的爱了,不会再让我们分开了。”

“对,不会了,不会了。”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平息我们心里残存的余悸。曾经我们都有那一刻,睁开眼来看着天花板那么怕,那么怕,怕爱人已去,天人永隔的绝望,那是频临死亡的恐惧,心若不在,生不如死。

他怀里的暖流传递,温遍了我的全身。

“浩轩。”我从他怀里退出一些,抬起头快活地对他笑着,眨眨眼睛。

“怎么了?这样开心?”他也被我的快乐感染,扬起轻松的笑,给这冬日添了阳光,那般灿烂。

“我闻见一阵什么香味。”

“嗯?什么香味?”说着他寻向四周吸了吸鼻子。

“嘿嘿,”我左手从他怀中抽出,小小幅度,指了指被他夹在前座后面袋里的东西,“鸡蛋,牛奶,酥皮,黄油。”

“啊~蛋挞啊。”他恍然大悟,然后宠溺地一指轻刮我的鼻梁,“怎么还被你分解闻出每个成分的味道了。楼下奶奶家的小狗狗乐乐?”

那声乐乐突然让我心里一顿,我忙低下头怕他看出端倪影响情绪。我心里巨跳后的余波未平,掩饰地伸手取出袋子里的一个盒子,慢慢打开,取出一只蛋挞,在这过程中平复了情绪,抬头欢笑如初,将蛋挞放在浩轩的嘴边。

浩轩却没有张口,突然皱了眉头,似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我抬起拿着蛋挞的手,用手背抚在他眉间的皱褶。

“今天中午的药没办法熬给你吃。应该早上熬好装进保温杯里带着的,是我疏忽了。”

“嗨,没关系,头发嘛,总会长出来的。这里天这么冷,戴着假发像戴个帽子一样,比你暖和哦。”我轻灵而笑。

他咧开嘴,然后又换了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说:“我想吻你。”

“呃?”我当下当机。这是哪里跟哪里。

他轻笑着一手接过我左手拿着的蛋挞盒,一手捏着我的右手手腕将蛋挞推倒我面前:“你先吃。”

“你先吃嘛。”

“我喜欢吃你吃过的,更香。”他温宠笑语。

“好,好吧。”我大大咬了一口,三分之一个蛋挞没了。

“贪吃的小丫头。”他取笑着我,低头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蛋挞。

“这么小口?我还以为你能一口全吞下呢。不要在我面前装淑男哦。”

“呵呵,我坐车不太想吃东西,你吃吧。”

我看着他的眼,清悦一笑,低头靠在他的肩头吃蛋挞。也许他真的不想吃,也许他只是为了留给我多吃些。这样的小事我不想固执推让拂了他的好意,越显得这蛋挞珍贵,越会令他不必要地内疚。他一只手楼在我的肩头,我生出了种冬麦在雪下安然入睡的惬意。来年枕着馒头睡?明晨枕着浩轩的胸膛睡^-^

浩轩搂着我在他的怀里,我们一起看着窗外黑龙江初冬的风景。他的手在我发间顺了两下,说:“快到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从他怀里坐起身,他一手牵着我的手,一手按着手机,然后放在耳边,等待,眼睛仍是看着我,无声地笑。

“喂,爸,我们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不用接,在家等着就行,行李不多,前些天都寄过去了,过几天就能收到……嗯,不用忙。嗯。好。”然后浩轩的声音顿了顿,我以为他打完了,他却又接着说:“要不你跟她说吧。”浩轩拿下耳边的手机,递给我。

我一愣,紧张地看着他。

他鼓励地对我笑着说:“我爸问你晚上想吃什么,你直接告诉他。”

“我……我……随……随便……”我未来丈夫的父母,我连面都还不曾见过,第一句话要在电话里告诉对方晚上想吃什么?好紧张,好紧张。

“别怕,来。”浩轩鼓励地看着我。

我手颤悠悠地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低了头,听得见自己的心重重跳动的声音:“喂,您好。”

电话那边是一阵“嘟~嘟~”

我抬起头诧异地看向浩轩,只见他抿嘴忍着笑,肩膀上下抖动,脸憋得红红的。

“讨厌!你骗我!”从极度的紧张发现自己被耍了,我眉眼皱在一起娇嗔地抱怨,双拳快速而小力地砸向他的胸膛,“讨厌!讨厌!我刚才紧张死了!”

他一脸坏笑抓住我的粉拳,笑够了,低下头来凑近我低着的脸,解释说:“我就是怕你一会儿紧张,先跟你开个玩笑,紧张完啦,一会儿别紧张了,嗯?跟着我就行。我父母都是很随和朴实的人。”

我从他近在咫尺的眼中寻求安定:“那,你跟叔叔阿姨讲过多少?”

“嗯?”他收起笑容,故作严肃,“怎么叫叔叔阿姨?叫爸妈。”

“怎么好意思呀,才第一次见面。”

“怎么不好意思?我跟他们说了,我娶定你了,你嫁定我了。他们很喜欢你的性格,尤其是我跟他们说了车祸那件事。他们说这样好的女人,能娶来是我的福分。不过,我瞒了他们两件事,你也不要说漏嘴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你说。”这世上,有些秘密只有一个人能够分享,那个人就是要跟你朝夕相伴走过余生的人。

“我没告诉他们我们是怎样认识的,我只说你留学回来机缘巧合来我公司应聘。”他握紧我的手,传递着他的力量,是让我不要多想。

“我没跟他们说公司败了的真正原因,只说因为我经营不善。生意上的事他们也没有多问。”

“都是因为我。”我内疚地嘟囔着。

“你又怨自己。你相信我,即使他们知道了这一切也不会怪你的,我没说只是免得他们多担心。”他把我的手护在怀里,用他温热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鼻尖触着鼻尖,这是他温柔缠绵地宠溺着我时最常做的动作。他轻声低语,淡木香的气息融进我们共有的呼吸:“还是那句话,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你只管快乐,只管幸福,嗯?”

他这一声,我沉醉。我唇亲启,触到他柔软的唇:“我要我们一起快乐,一起幸福。”

“好,一起~”绵长低叹消失在我们相互包裹的唇齿间,他的舌柔软触来想要舔过我轻启的牙关,我头向后一躲退了开来,弱弱解释:“人,很多。”

他扫了一眼四周,对我眨眼悄悄语:“对的,不要吓到纯朴的小城人民。晚上,嗯?”

“我,在你家我要跟你睡一间房吗?你父母接受吗?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

他嘴角一扬,竟笑得有些邪魅:“接受,怎么不接受?我跟他们说了,你早被我吃干抹净跑不了了。我爸说,这样也好,这么好的女人,就要先下手为强。”

“什么嘛!我才不相信你爸爸这样说呢。”

“嘿嘿,他老人家,有时候,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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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很多话想跟你们说,作者有话说总是显示不全,我会把握好不增加你们买文的字数写在这里,如果让你们多掏钱了请一定留言告诉我我不会再这样:

“渗进来的风吹……谁也参不透。”我自己好喜欢这段,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描述清楚我想表达的感觉,那么坦诚深爱的两个人,他们之间那种随时随处都暖意融融的心灵相通。打开我的博客,在“心儿和浩轩的歌”专辑里,反反复复听这首《心在跳》。对于相爱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每天每天,可以听到爱人的心跳,证明你还活着,证明我还能在你身边。对于婉琬,对于心儿,甚至对于浩轩,也许,对方的心在跳更重要。只要你幸福,只要我爱的你幸福,哪怕我不在你身边,哪怕,我已看不到你,只要你幸福。其实,婉琬最想写的一本书,是写给一个,我喜欢了9年的男生。只是情太深,下笔,太沉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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