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路往上走，陈皮皮一脸欣喜的等在路口“师兄，小师妹！”

莫山山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萧寒。

“这是陈皮皮，排行十二。”

“十二师兄！”莫山山连忙行礼，只是这礼还是大河的礼仪，而陈皮皮则是书院的礼仪。

“小师妹，你礼仪也该换一换了，我教你！”陈皮皮开心的不得了。

莫山山学的倒是极快，只是好奇：“萧师兄排行第几啊？”

“我不是夫子的弟子，算是小师叔一脉，所以不在排行之中！”萧寒笑了笑：“你叫师兄就行了。”

“师兄！”莫山山乖巧的问道：“小师叔是何许人也？”

“小师叔名为柯浩然，日后你慢慢就会知晓了！”陈皮皮欣喜道：“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夫子和师兄师姐们都在等你呢。咱们快走吧！”

“哦，好！”

莫山山沿着山路一一见到了诸多师兄师姐，每走过一地，都碰到一个人汇聚在其中，这一大家子终究是走到了草庐门口。

一袭青衣的中年儒生，高冠儒服手握铁剑的君陌，各自分列夫子两旁，其他弟子各自站好，只剩下莫山山和萧寒。

“弟子莫山山，拜见夫子！”

这一次莫山山是正儿八经的跪倒在地，行拜师之礼。

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人生到头，最终决定再收一个徒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缘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行礼吧。”

莫山山行完了拜师大礼，敬完了茶。也感觉到了书院的不一样。

夫子笑了笑：“书院学习，全凭自己的爱好。你想学些什么？”

“书符！”莫山山毫不犹豫的说道“弟子从小就学习书符之道，自从见过了萧师兄的神符，便感觉到书院有超越人间的符。”

“符！”夫子毫不意外“萧寒的符的确独步天下，只是与你接触的书符不太一样。为师明日便要周游列国去了。你可以在后山结一处草庐，平日里与余帘，萧寒在旧书楼里读读书，也可以向其他师兄弟请教。”

“是！”莫山山的温柔善良，心思细腻豁达，并且从未经过历练，宛若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只才一天，便讨的后山诸位师兄师姐的喜欢，而且她博览群书，非常聪慧。

来到了旧书楼里，余帘是毫不犹豫的将萧寒的桌子给了莫山山“这张桌子是萧师弟的，平日里他也不怎么来，而今就归你了。”

“这怎么可以，以后师兄来了总不能去里面那张桌子吧！”里面那个没有光，这个挨着窗户，显然不太一样。

“他脸皮厚没关系！”余帘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书院的规矩都告诉你了。你虽是天下三痴之一的书痴，可和道痴的差距实在太大，让你萧师兄好好教教你吧。别客气，书院后山都是一家人。”

“感觉的到！”莫山山心中暖暖的笑容也不一样了：“大家都当我是小妹妹。”

余帘笑了笑：“本来就是我们的妹妹。萧师弟，你们慢慢聊。还有不许喝酒。”

萧寒无奈的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酒壶，笑了笑：“我回家喝，刚从夫子的酒窖拿的，你要不要来点？”

“不要！”余帘漠然的下楼去了。

莫山山不经意的笑了：“师兄，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嗯？”萧寒问道：“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

“嗯，就是强者，神符师，像是二师兄那样的威严。”莫山山毫无意外的最害怕二师兄君陌，这个严格的二师兄。

“哈！”萧寒笑道：“那你想错了。”

“剑阁之前，你写下的那到符，到底有什么不同，你所说的技近乎道，我似乎能明白，书法的技法走到极致，便可以描摹道韵，是不是这样？”莫山山问道。

“不错！”萧寒微微颔首“不过与你接触的常规方法不同。你试着封住体内气海雪山，若你能以道引动天地元气成符，便达到了琅符的入门要求。”

“琅符？”莫山山从未听过这个名词“那是什么？”

“那便是我的符道！”萧寒解释道。

“可是封住气海雪山，便无法与天地元气共鸣，如何能与成符呢？”莫山山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

“那就是你的道并不足够强。”萧寒淡淡道：“通常来说，入道者可知天命，洞玄领悟天地真意描摹道韵。可是这并不是极致，我与叶红鱼之所以能够越级而战是因为我们悟道的境界高。念力修为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若能入道，气海雪山有没有也就不重要了。琅符最大的特点便是不需要冥想，一念成符！”

“不需要冥想？”莫山山陷入了沉思，符师最大的弊端便是速度，凝符的速度相比于其他流派来说简直慢的令人发指，若能一念成符，符师的战斗力将会达到一种恐怖的境地。

“你能画出半道神符，说明你距离那一步，不远了。封住气海雪山慢慢尝试。等你踏出那一步，我就正式传授你琅符！”莫山山的基础不错，至少符道基础不错，而萧寒的诸多符术，化入琅符之中威能不小。

说着萧寒又取出了两个玉瓶“这是灵目散和极清丹，灵目散每天晚上滴在眼睛之中，极清丹内服。三天之内，你的眼睛就可以恢复了。”

莫山山不禁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不好？”

“读书太久，眼睛调节不过来，需要外物辅助，这和练武过度损伤筋骨一个道理。”萧寒笑了笑“以后觉得累了，就眺望远方看看风景。蕴道于笔墨是为束缚，大道至简，存乎万事万物，你不仅仅要会读书会识字，还要能读懂天地自然，读懂这人间。”

“我懂了！”莫山山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多谢师兄，我会努力的。”

来到了书院，她真的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你成功了，到我家来找我。”萧寒摆了摆手“我一般都会在家里。”

“好的！”莫山山目送萧寒离去，迫不及待的服用了极清丹，开始研究旧书楼的书，这里的书，可比墨池苑的藏书还要丰富，而且里面有很多在墨池苑看不到的书籍，看不到的理念。墨池苑王书圣也是西陵客卿，而唐国的诸多理念在道门被视为异端，西陵教典当然不会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