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细节?那都是错觉(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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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这位大剑豪看来,纵然赛恩斯结社这群修士遣天地、湮时光,超离世界之外、独立宇宙当中的登场方式再怎么酷炫,也改编变不变一个颠扑不破的事实——

他们压根儿就不是出于自身意愿主动现形,而是被强行逼出来的。

被秘剑·月所掀起的,甚至超越时间轴与平行时空,在更高维度的“世界”中反复奔流、回荡、滚涌,冲刷一切、亦破灭一切的剑之潮汐波澜,硬生生斩灭了所有隐迹藏形的“可能性”,刨挖开了掩盖在藏身庇形的亚空间之外那层“伪装”,从超离于现实世界之外的位置,生生逼出来的!

即使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利用独立亚空间的物理特性,暂时阻住了秘剑·月的威力发挥,虎口夺食,从经十郎剑下抢救了达尔文去。但相对的,他们却也为此付出了未能及时脱开月之秘剑纠缠的代价,非但没能重新将亚空间转为不可见、不可知、不可触碰的状态,沉入到世界外侧去,反而还被从四面八方爆涌过来凛冽剑意死死咬住。

斩一切有明无明、斩一切有形无形的霸道剑意,直撼得那小世界天摇地动、陆移星沉,终归是在短时间内动弹不得,被牢牢绊在了原处!

如果说这还只能算是双方各占胜场、平分秋色的话。那另外一个因素,却令评判胜负优劣的天平,显得不是那么平衡了……

——音效!

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小细节,但注意到它与否,其实已足够证明交战双方在集中力和根本态度上的差别。

在赛恩斯结社已现形的修士队伍里,直到现在,都还有不少人在喋喋不休着,用满口叫人听之不懂的专业术语,放肆调侃着能斩出凌驾时光之上一剑的大剑豪。其余人等中,亦有绝大多数正围绕着达尔文那刚刚被抢救出去的“尸体”,七嘴八舌讨论着“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切到点有价值的样本保存下来研究”的论题——这样自顾自做着“正事”的科学家们,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发觉那个微妙的事实:

虽然次数不多,但在寥寥的几次对话中,他们确实正在毫无卡顿、时延地,和立足亚空间之外、真实世界之内的佐佐木经十郎,做着流畅自然的“交谈”!

嬉笑打闹、强词夺理、惺惺作态、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直言不讳……不管他们作出的是怎样生动鲜活的行为,吐出的是怎样复杂冗长的词句,总之,最后都能及时、准确地得到经十郎的回应。

甚至,回应还不是方便迅捷,保密效果好、信息交换效率高的神念交流,而是以口、舌、耳这样“原始”的方式进行的,真正意义上好一番“唇枪舌剑”的实时“答辩”!

……好吧,也算不上有多唇枪舌剑。

毕竟他的回应,自始至终都仅仅是一声又一声饱蕴着感情的四声调“哼”罢了。

赛恩斯众人嘲讽他不学无术,他答以漫不经心的“哼(第一声)”;赛恩斯众人旁若无人商量起要如何将他解剖,好研究四秘剑中暗藏,涉及到量子理论的未知奥秘,他应以嗤之以鼻的“哼(第三声)”;赛恩斯众人高谈阔论着此刻远方正发生的恶战,叹惋不能立即动身在东京的废墟中收集实验素材,他回以怒不可遏的“哼(第四声)”!

这在寻常情况下来讲,再也普通不过的“小孩子拌嘴”,于此时、此地、此刻,实际上却本是不该能成立的。

——固然,在那个毕集赛恩斯结社全成员能力构造出的微缩“宇宙模型”中,任何事象的法则都在极力贴近于现实世界(大约也是为了获得一个足以进行特殊模拟实验的类真实环境),“声波”传递的现象自也并不例外。身处其中之人,能将声音传递到“宇宙”之外,和外部的生命,进行语言上正常的交流沟通,太也合理不过。但若回头仔细考虑此时现实世界的状态……却会发现,本该正常的世界,这当口反而并不可能能像它一样,照常传递音声!

毕竟,在现实世界中,秘剑·月的力量,迄今都还在无休无止地攀升着、肆虐着,漠然无情地斩断着。

大千世界的百态万象——当然也包括着常规介质(空气)的客观存在、震动(声波)的传递过程、甚至多普勒效应的运作机制——其实早都已经在“秘剑·月”掀起的波澜中,被彻底斩了个七断八续,根本不能再维持正常的机能!

传声?不存在的。若连声波,以及能用来传递声波的空气都被大幅“撕裂”,化为“真空”的话,区区一二震动信号,能不能完整送抵经十郎的鼓膜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还无延迟、无歧义了。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双方竟还能进行貌似正常的谈话、沟通,那才是真正的悖逆常理!

打个比方来说的话,这种“偶然”,就像是无线通讯时代里,某人在一个附近有着强烈信号干扰源存在(甚或者刚刚炸了一发emp)的通信基站附近给他人打了通电话,而这次通话居然从头到尾半点干扰杂音也无,能让他通畅流利地讲完篇演讲稿一样“玄幻”。

——当那是量子通讯呢!?

偏偏这种低概率(或者说直接就是零概率)的事件,此刻正在发生着。而且,是在很多当事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情况下发生着!

现象的发生,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偶然。

实际上,正是佐佐木经十郎动了点“小”手脚——他以剑气冲刷,在现实世界与赛恩斯众人创生的亚空间小世界间“撕裂”了一线小小的口子,并以弥漫世界的剑气为引,模拟了从那个裂隙中泄露出的,正常的“音声传播”现象——这才令双方的“对话”得以成立。

(因为这种操作实在过于复杂,所以即使是他也只能用来传递很简短的言辞,比如哼之类。)

连这一点都发现不了的赛恩斯结社成员,哪里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

当然,要说一群修为深湛的修士,竟都会在同一时间患上眼盲症,一齐忽略某个简单因素,那也是有些不切实际——不过没关系,在这个问题上,佐佐木经十郎一样可以作点手脚。

——“引人瞩目”、“不合常理”……诸多可能令敌对修士产生戒备心的因素,其实同样也在被肆虐中的秘剑·月磨灭、斩杀着,将佐佐木经十郎接下来一切可能采取的举动,都变得扑朔迷离!

今天的更新很晚,向期待更新的大家说声对不起。

确实最近是太累了,昨晚码字到凌晨,整个人都懵乎乎的,头晕目眩思维凌乱,写出来的全特么病句。所以今天有花了好多时间(午睡啦之类的)修改、重写,这才拖到了很晚。

但愿明天的章节今晚能按时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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