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的兵士的第二将严阵以待,段干青羽根本没有给他们休息的时间,一拍战马第一个杀了上去。主将勇猛兵士们哪敢休息,兵士们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似乎前面的两个将都是木头人,等着自己随意屠戮,战鼓震天。
段干青羽面对对方铁甲单骑踏阵,嚣张之态早已成为婆雅军的眼中钉。昆沙亲自挑出几名射手,数张弓一直盯着他。接连避开数轮攻击之后,终于有一支箭矢咬中段干青羽的左臂,将他手肘射了个对穿。
段干青羽凶性大发,把掉刀一横往催马杀入敌人阵营,刀身不停挥动,将那些箭矢扫开同时斩落一片首级,乘敌人不敢上前,张弓搭箭连连射杀了数名射手。
前面几列射手向后退去,避开箭矢的威胁,长弓营的阵型微显散乱。忽然一支羽箭破空飞来,射在箭矢的箭杆之上,将段干青羽锁定昆沙的箭矢射飞。接着数十张长弓一齐朝段干青羽射来。段干青羽刀拨飞箭矢,接着弯腰拾起一直地方掉落的长矛,振臂一挥,将长矛掷了出去,才飞身后退。
司图男挽起铁弓,一枚羽箭扣在弦上,瞄着段干青羽的背影一箭射出。这支尖锐的铁箭,不但势能破甲,而且破空时悄无声息。箭矢及体的刹那,段干青羽似乎生出感应,身形一侧,铁箭透背而过,带出一片血雨。
段干青羽好像没事一般掠回本阵,他这一番冲杀长弓营为之胆寒,自己也大耗气力后背鲜血涌出,不住从袖中滴下血来。
段干青羽伸手到背后,将那只只进了箭头的箭矢折断,将带着木羽的箭头拔出来,一边道:“婆雅军的长弓犀利异常,比起我方只强不弱。”
刘明道:“我们做好防护,那些破烂玩意总有用完的时候。”
“不能在等了,我与木正将聊过了,出口只有一个营,不快点被不说损失一个营的兄弟,让敌人出去了不好给湿将军交代。”段干青羽看着自己的兵勇猛的冲杀,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四营常礼催马上前,“木正将说的轻巧,八个营对两个将,这怎么打?”
段干青羽等了自己手下一眼,说道:“我们面对两个将,木正将要阻止五个将,你说怎么打?而起他只要求我们将敌人逼进谷中。”
常礼知道自己这个长官,虽然治军没有其它正将那么严明,可是性格直爽作战勇猛,知道这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是行了个军礼,“末将请战。”
“准了!”
段干青羽最忌惮的就是弓弩,不过婆雅军急于救援,把辎重都扔在半路,一旦箭矢耗尽,长弓营就成了没牙的老虎。眼下最紧要的是仿制被箭矢大量伤亡,只要混战凭自己士兵的勇猛到不怕他们。
“刘明,让你的步兵营上去,盾下多带人,与敌人接近了在杀。”
“是!”
段干雄的坐骑已经被射成刺猬,这会儿徒步紧跟着庞大勇,只要有敌人近身便被他轻易斩碎,想不到看着面相肉肉弱弱,打起仗来如此的爆戾。
不过在敌方铁骑的攻击下,第一营逐渐不支,一点一点败下阵来。虽然主将勇猛必定人数相差太多,庞大勇眼看形势不妙,大呼道:“兄弟们!第一营肯退吗?”
兵士们高声回道:“不退!”突然间如同打了鸡血个个气势高昂,将逼近的敌人有压了回去。
随着第二将全部投入战场,顶着雨点般的箭矢在盾上叮叮当当的声音,终于与敌人混战在一起,段干青羽庆幸,如果不是大量的弓手被调入谷中,自己这些人不会这么幸运,即便有铁盾保护不死也的受伤,那还能与敌人厮杀。
双方的战线犬牙交错,到处是奔驰的铁马,飞舞的兵刃,鲜血一朵朵在地上绽放,然后被泥土染黑。
努其多满以为将庞大勇一枪刺死,见到他长刀翻滚,又改变了主意。铁枪一沉,由直刺变为下压。长刀举到一半,就仿佛被千斤巨石牢牢压住,连接运了几次力也未能挣脱。
错马而过时,庞大勇右手一锏,打在的庞大勇胸甲。庞大勇一口鲜血喷出,长刀一拖在努其多腿上拉出一条血槽。
努其多看也不看到在地上吐血的庞大勇,一枪挑翻一个兵士。段干雄暴喝声中,双手各挺起一根长矛,朝努其多刺来。努其多铁枪挥出,不等他变招,便击在他矛杆中间,将他双矛一并砸断。
努其多提枪逼开段干雄,一夹马腹,坐下的乌云盖雪如通人性,倒退数步,然后朝横里一纵,跃出几个兵士的围攻。
战场上除了庞大勇手下一支,还有几个营长分散在战场各个角落。不时有敌人或者自己人被砍翻在地,地上的黄土被血浸成泥浆,逐渐显出本来颜色,鲜红一片。
庞大勇萎顿在地上无法起身,眼前奔跃的战马,头上扎着额带的第一营,全副武装的铁骑,精赤上身狂呼猛斗的骁骑不断闪过。
努其多已经被段干青羽逼到下风,就这时,远处的军旗一摆,发出撤军的命令。努其多冷哼一声,不再缠斗,带着麾下的骑兵驰回中军,与主将的大营合兵一处。
这一刻定格在亥时。从午时开始,双方几度攻守,整整鏖战了四个时辰,死伤超过三千人。
两方伤亡数相等,没有出现二江道反差巨大的结果。
刘明的常礼两个营伤亡接近三分之一,尤其是与对方的铁甲营几度硬碰,使伤亡数字大幅增加。主将段干青羽负伤。
刘明双掌按在月霜背上,虽然是寒冬天气,他头上却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
昆沙望着对面这支在湿汉奴首先不是罪善战但是最难缠的第二将摇了摇头,如果与对方拼下去,对方肯定全军覆没,自己一方也要丢一个将,那么这次支援就变了性质。
“没有时间了,在晚赵纹不保!”昆沙对手下悍将努其多说道。
“大人谷中恐怕有埋伏!”
“埋伏有能如何,还能将七个将全部吃了,吞了东镜镇,第五军不足为虑。进谷!”
“是!”
昆沙没有想到木岩能够布下修罗界不可能有的大阵在等着他,按平常的经验十几个术士对于七个将只是挠痒痒,而滚石与滚木也不可能撼动七个将。
在谷口一个营堵住后面步步紧逼的段干青羽,昆沙带领七个将义无反顾的进入谷口,走向生命的终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