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傲这次过来,就只是来整合一下队伍,就算是完成上任环节,随后就可以回军务营去办理升职千夫长的手续了。
至于从天而降,只不过是震慑人的一点小手段,不算高明但却很奏效,可以让这些崇拜强者的军中士兵们无话可说。
不过,这疾风营的士兵,好像有一部分看起来,并非普通士兵?
但,这些也并非陈傲要管的,他说完话,转身就走。
只不过,听到陈傲的话,纨绔们个个愤慨,难道有几分实力就可以随意侮辱人不成?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乌合之众?”光头纨绔瞪眼道,“难道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陈傲本来都快走出小广场了,闻言停住脚步,望了那光头纨绔一眼,道:“难道你们不是乌合之众?看看你们的模样,一个个歪歪斜斜,毫无仪态可言,完全不像军队,论实力更是平庸之极,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
这些纨绔哪曾被人如此毒舌过?
光头纨绔大叫起来:“你只不过是一个百夫长而已,没资格对我们品头论足!”
凭他们每个人的家世,都远远不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能得罪的!
但,陈傲神色平淡,将一面令牌出示给他们,道:“千夫长,有没有资格对你们品头论足?”
光头纨绔等人倒吸凉气。
千夫长!
整个东南军区仅仅有一百个千夫长,他们来到军队,也不外乎就是想在四十岁之前当上千夫长就很满足了。
结果,这个少年比他们还小,却已经当上千夫长!
“哼!”光头纨绔恼怒的摘下头盔,往下一扔,道:“千夫长又如何?我家族在圣城是有名的门阀,你管不着我!”
陈傲望了一眼头盔,眼神微冷下来:“我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捡起你的头盔。”
光头纨绔冷哼一声,不仅不捡,反而把臂章也摘下来,狠狠扔在地上:“这个兵我不当了,你爱当就自己当吧!”
说着,还将那枚臂章踩了几脚。
反正,以他的家世,以后还有很多出路可以选择,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而现在这情况,他明显已经得罪了陈傲这个千夫长,以后留在军营也是受气,倒不如早点离开。
但,陈傲却淡淡道:“走可以,先将你的罪行算清楚。”
光头纨绔叫道:“我有什么罪行?”
陈傲没理他,而是问旁边那名兵长:“咆哮于长官之前,并且践踏代表军队的臂章,这两样该当何罪?”
兵长硬着头皮道:“此等事分轻重,轻则逐出军区,永远不再录用,重则……按律当诛吧。”
实际上,按律当诛,只是针对于最严重的情况而言。
眼下的光头纨绔还没到那一步。
陈傲平淡点了点头,道:“按律当诛啊。”
他虽然说得平平淡淡,但听在光头纨绔耳朵里,却如同恶魔在轻语一般。
光头纨绔下意识的炸起了浑身寒毛,但还是嘴硬道:“你没资格乱用军法!”
“我是不是乱用军法,你就管不着了。”陈傲手指一弹,一道血月蛛丝弹去。
光头纨绔脖子上立刻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线,随后脖子里鲜血狂涌,整个人僵硬的倒在地上,被切断喉咙而死。
这血腥的一幕,立刻吓坏其他的纨绔。
令他们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外面,而是纪律森严的军队!
军队和任何地方都不同,讲究的是实力为大。任何外界的身份背景,在军队或许有人会忌惮,但,总有人不会忌惮!
之前,忌惮他们背景的人太多,导致他们都已经忘了,总有不忌惮的人!
“还有谁有什么想说的么?”陈傲杀完光头纨绔,格外淡定的问道。
呼啦啦——
其余纨绔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目不斜视道:“没有!”
“好。”陈傲点点头,“那么现在就给我整合报数。”
众人哪敢违逆,立刻按照他说的做。
陈傲淡淡望了一眼光头纨绔的尸体,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毕竟军队和外界不一样,军旅之人注重立威,如果一个将领没有威严,那他对军队很难有掌控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出手不留情面,直接杀人的原因。
这一世,十五岁之前,在雍国掌兵的时候,他就是如此!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掌管军队非常严格,因此在军队里威信也非常高。
曾经有一次,一个军中纨绔在雍都夺人妻女,被他直接扒皮悬吊在城门上曝晒三天三夜。
他最痛恨的,就是军队里不知好歹的纨绔,这种人最容易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
陈傲正要掉头离开,突然其中一名纨绔子弟叫住陈傲,自告奋勇道:“长官,有没有什么需要跑腿的事,我愿意帮忙!以后我愿意为长官鞍前马后!”
开玩笑,敢于杀军中纨绔的人,背景会低吗?
与其结下梁子,还不如现在就开始讨好,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名纨绔,是在场所有纨绔子弟中家世最好的一个,同时,也是头脑最灵活、最识时务的一个。
陈傲并未拒绝,他初来军队,也需要几个可以为他跑腿的人。
想了想,他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给对方:“去军务营,帮我把晋升千夫长的手续办好,然后把令牌拿回来给我。”
“得嘞!”对方立刻喜滋滋的去办了。
陈傲省了跑一趟腿的工夫,当下,返回自己所居住的营帐。
走到半路。
突然听到一座营帐里,传来觥筹交错的欢声笑语。
“褚康大人,恭喜你高升了,从此之后,要尊称你一声千夫长。”
“年仅二十五岁,就能晋升千夫长,真是年轻有为啊!不愧是咱们东南军区最近风头很盛的一颗新星。”
“整个东南军区,二十五岁以下之人,无人能掩褚康大人之光芒。”
陈傲路过时,看了一眼营帐内部,只见褚康和一群将领正在举杯畅饮。
看此情景,似乎是在庆贺褚康荣升千夫长。
便在这时,营帐被掀开,褚康的一个手下,出来倒掉冷茶水。
这手下眼睛极尖,看见了陈傲,立刻大声道:“陈百夫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正好,我们褚大人举办升职宴会,你也进来喝一杯庆功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