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淡淡道:“令牌还给我。”
“还给你?”童铄顺手把令牌往怀中一放,“这是你伪造令牌,私自溜进餐霞古树院子的证据,我必须保留。”
“再问你一遍,还不还?”陈傲面色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还!”童铄冷笑道。
但下一刻,童铄就觉得天旋地转。
他只觉得一股狂猛的巨力点在自己胸口,随即自己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睁开眼,却见陈傲站在原地,保持着一指点出的姿势。
“他一指就戳翻我?怎么可能?”童铄万难相信。
刚才他一招过去,陈傲毫发无伤也就算了,现在还一指把他戳飞?
这实力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所谓!”陈傲走过来,从童铄胸口拿走令牌,转身离开。
只留下童铄躺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陈傲扬长而去,满腹疑云。
“难道,溜进一次餐霞古树的院子,让他收获这么大?”童铄嘴里不甘心的嘀咕。
但,眼见陈傲已经离去,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谈追上陈傲。
他只能狠狠咒骂:“小人!你等着,等我掌握证据,一定上戒律峰去告发你!”
他看了一眼餐霞古树的院子。
眼下,他赶紧进去修炼才是正事。
他得到的餐霞古树修炼机会只有三天,时间可贵,不容浪费。
童铄拖着伤势,费劲的爬起来,用自己的令牌打开院门,进去修炼。
但,由于他带有伤势在身,极大的影响了修炼效率。
接下来,他在餐霞古树下修炼了三天武技,竟然只得到了相当于三倍速度的效果。
远远没有达到预想中的十倍速度。
“好不容易得来的修炼机会,都被陈傲毁了!”童铄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陈傲,他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浪费这来之不易的宝贵修炼机遇。
童铄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窝火。
从头到尾,他童铄有错吗?
没有!
他只不过是想惩治陈傲这个偷用宗门资源的小人而已。
这就遭到陈傲一顿毒打?
他不甘,他想报复!
然而,他能有什么办法?
论实力,他打不过。想去戒律峰告发陈傲,手头上却没有证据。
也就是说,目前的他,拿陈傲没有一点办法。
“啊——!老天,你何其不公,让小人得志!”童铄咆哮发泄一通,这才略微消了火气。
他平静心绪,整理衣服,正准备走出院子。
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走进院子。
“鲁峰主?”童铄一愣,来人是内务峰峰主。
“嗯。”鲁峰主面无表情,仅仅是漠然的看了童铄一眼,就开始检查起餐霞古树来。
童铄知道,这是内务峰对餐霞古树的例行维护,平均每隔一段时间,内务峰峰主就会亲自来检查一次餐霞古树,以确保这棵千年宝树没有病痛、生虫,没有被人破坏之类。
不过现在,面对鲁峰主漠然的态度,童铄却感到有一丝不快。
他是副宗主嫡传大弟子,以往这些峰主见了他,不说恭维,但至少也都态度和气。
何曾像今天这样,如此冷淡的?
说白了,就是因为副宗主上次被两位太上暴揍,之后失势至今。
才导致这些峰主的态度,发生微妙变化。
童铄心中气闷,正准备离开院子。
突然,他听见鲁峰主“咦”的一声,似乎有些惊讶。
紧接着,鲁峰主又倒吸一口凉气。
童铄不由望去,只见鲁峰主眼中饱含震惊,打量着餐霞古树。
餐霞古树有什么问题么?
童铄望了一眼餐霞古树,不过,因为他这是第一次来餐霞古树,并没有发现餐霞古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怎么可能……餐霞古树上的雷击伤口愈合了?”鲁峰主满脸惊讶,不可置信的用手抚摸餐霞古树光洁的树皮。
餐霞古树的树干上,曾经有一个极大的焦糊缺口,是雷击造成的,许多年都没有愈合。
而现在,那伤口却愈合了?
“是你治愈了餐霞古树的雷击伤口?”鲁峰主转过身,吃惊的望着童铄。
餐霞古树的雷击伤口这么多年都毫无变化,但现在却突然愈合。
可以断定,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才让餐霞古树的伤口愈合的。
童铄怔了怔,下意识道:“不是我……”
但,看到鲁峰主眼中那股吃惊和欣赏时,童铄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心中思绪飞快的转起来。
餐霞古树是宗门至宝,如果谁能够治愈餐霞古树的伤口,无疑是给宗门立下大功。
而且,看鲁峰主眼中那股欣赏,童铄就知道,想治愈这餐霞古树的伤口,想必是相当不易吧?
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假装自己就是治愈餐霞古树伤口的人呢?
想来,真正的治愈餐霞古树之人,应当是此前在这修炼的那名老前辈。
不过,老前辈深居简出,想来是不会过问下面这些小事。
冒充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一来,鲁峰主这样的人,也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师尊失势,就看轻自己。
自己的各种资源,也就不会因为师尊失势,而有减少。
想到这里,童铄打定主意。
他要冒充!
“不是你?”鲁峰主询问道,并且眼中的欣赏飞速流逝。
“不是我,还能是谁?”童铄飞速改口,并且毫无改口痕迹。
同时,童铄挺了挺胸口,眼中故意带上了一丝桀骜不驯。
因为这样才符合一位能治愈餐霞古树伤口的天才的心性。
果然,鲁峰主并未因为童铄桀骜的语气而有丝毫不快,与之相反,鲁峰主反而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面带笑容:“你是副宗主的大弟子童铄是吧?你治愈了千年古树这件事,上报给宗主和两位太上长老,他们必定会重重嘉奖你!”
说完,鲁峰主就抬手召来传信灵禽,给远在太上长老峰的居太上传信。
不久之后,居太上赶到此地。
见到餐霞古树的伤口竟然真的愈合,居太上也非常惊讶。
“这真是你做的?”居太上询问童铄。
童铄下意识挺了挺胸,道:“当然!”
“你怎么弄的?”居太上目光带有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