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
叶心颜气愤道:“这个人真是奇怪,连住持都主动提出让公子你在红月禅院留宿,她一个小小比丘,多管什么闲事?”
陈傲道:“恐怕是她自己心理不干净吧。”
连住持和众高层都不觉得陈傲留宿在红月禅院有什么问题。
静慈却口口声声说陈傲留宿,是打扰红月禅院清静,是不知廉耻。
心理不干净的人,看到的东西自然都不干净。
“睡吧,奔波了几日,也该好好休息。”陈傲道。
当夜幕降临。
两人已经完全睡熟。
这个时候,客房的屋顶上,却传来了轻微的瓦片被一片一片掀开的声音。
当瓦片被掀开至可容纳一人的缺口时。
一道黑色人影,从缺口钻了进来。
人影四下一看,来到叶心颜面前,用手在叶心颜鼻子下一抹。
叶心颜立刻彻底昏睡过去。
人影扛起叶心颜,仍旧从屋顶上的缺口钻出去。
扛着叶心颜,一路悄悄出了红月禅院,来到山腰一处荒废的野地。
随后,放下叶心颜,贪婪的打量其绝美面容,以及玲珑有致的身躯。
此时,月影浮动,恰好映照出人影的面容。
竟然是先前阻止陈傲留宿的静慈!
此刻,静慈那略显冷厉的面容,在月光映照下,甚至有些阴森。
“呵呵,小美人儿,来快活吧!”静慈一边凝望昏睡的叶心颜,一边竟然开始脱起自己身上的衣裳来。
当其衣裳全部脱光,竟然是一具男性身躯。
这名红月禅院的比丘,居然是个男人!
当,就在静慈准备压上叶心颜的时候。
一道人影,在月光浮动下,从远处走来。
锦衣金冠,如玉公子。
当人影走近,赫然是本来应当在屋内昏睡的陈傲。
静慈吓了一跳,连忙抓起衣服掩盖住面容。
“静慈,不用躲,我都看到了。”陈傲直接叫出其名字。
静慈迅速穿好衣服,正色道:“你在说什么?贫尼只是偶然路过此地,撞见了你们二人在这野地里苟且而已。”
明明是他想对叶心颜图谋不轨,却倒打一耙,说陈傲和叶心颜在野地里苟且。
陈傲神色平淡,道:“你觉得,如果我在红月禅院所有人面前,把你的衣服剥光,会发生什么?”
静慈终于勃然变色。
如果那样的话,他的男性身份将会彻底曝光。
“小子,本来不想动手,但既然你这么说,就别怪我灭口了!”静慈突然展现出天关境三重的实力,一掌朝陈傲打来。
但,还没碰到陈傲半根汗毛,他整个人就被陈傲抓住脖子,提到半空。
静慈骇然,全力挣扎,但竟然半点挣脱不得。
他内心震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哪来这么强的实力?
陈傲一手抱起叶心颜,另一只手拎着静慈,回到红月禅院。
因为动静太大,惊醒了禅院里许多人,纷纷前来围观。
三住持也被惊动,披着衣服出来,吃惊道:“陈施主,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自己看吧。”陈傲没有多说,将静慈上身衣服掀开。
虽然只是上身衣服,但也足够看出真相。
顿时,四周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静慈是男人?”
“这怎么可能?”
“清静的红月禅院,竟然会混进男人?”
整个红月禅院,一片哗然!
原来,静慈是最近几个月,才来到红月禅院出家的新人。
因为在刚进入的时候,使用了一些秘法,所以其真实性别竟然没有被查出。
几个月以来,静慈利用在客房清扫的机会,对许多留宿的女客行不轨之事。
那些女客被下迷药,白天醒来后,根本毫无察觉,也完全想不到她们在全是女子的红月禅院能发生什么事。
因此,静慈的恶行,一直没有暴露。
直到今天遇上陈傲。
回想静慈白天时执意要分开陈傲和叶心颜,让陈傲自己一个人去山下留宿。
其用意不言而喻,是要趁叶心颜独自一人,对其图谋不轨。
但陈傲并未理会他,并且暗暗起了警惕。
才避免叶心颜被其得手。
三住持震怒无比,命令手下之人,当即将静慈双腿打断,修为废掉,扔出红月禅院。
三住持歉意对陈傲道:“佛道的教义之一是不杀生,所以,我们无法处死静慈,还请陈施主谅解。”
陈傲无所谓的点点头。
人家的教义,自然要尊重。
反正,回头他自己杀掉静慈就是。
彼时,在红月禅院大门口外。
满身血污的静慈,怨毒道:“陈傲,我要废掉你!”
因为陈傲,他失去一切,包括修为和双腿。
这一切,他一定要讨回来!
翌日。
红月禅院正殿。
病情痊愈的三住持,为陈傲举办法事。
当庄严的梵文响起,巨大佛像上的光芒越来越盛。
最后,两道佛光终于从佛像眼中射出,落在陈傲身上。
其浑身立刻一片金光,宛如一尊金人一般。
体内的两口玄泉,同时开始急速运转,将惊人的能量吸入,并且压缩成为玄力。
不断增加的玄力,令得玄泉不断扩大。
终于,数息之后,陈傲修为总算突破。
从天关境三重,突破到天关境四重!
佛光渐渐散去。
三住持内心惊讶。
对于一般天关境三重修士而言,一次法事至少能令修为突破两个层次。
而陈傲却只突破一个层次,可见其体内玄力浑厚,至少是常人两倍。
突破完毕,陈傲睁开眼睛,道:“多谢住持为我举办法事!”
原则上,法事一个月只能举办一次,三住持给宋昂举办了一次,虽然没举办完,但也消耗了许多精神力量,按理说应该至少相隔半个月再举办。
但,她却仅仅相隔一天,就给陈傲再举办一次。
这对于她本人的精神力,也是一种极大的耗费。
三住持道:“陈施主不必言谢,应当是我们感谢你帮我们破解了古画才对。”
自从毁掉那片黑色鳞片后,红月禅院不再有人病倒,先前病倒的人也相继痊愈。
如此恩德,以一次法事作为回报,丝毫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