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勋听了戚尘的指控,简直快把白眼翻出天际去了:“谁说的!”
“我若是要丢下你一个人走,还会回来吗?”
“趁着天黑跑路岂不是更方便更不容易被人觉察吗?”
“还不是要回来收拾行礼?”戚尘不服气的嘀咕。
若不是因着这个,三哥他岂能还会回来?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那般好骗,还能不知三哥打的什么主意么?
“胡说!”杨勋哼了一声:“你三哥我说话想来作数,说带你一起自然会带你一起,别整日里疑神疑鬼的。”
“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去。”
他有系统空间,还需要收拾什么行礼?
只要有钱不就行了?
缺什么东西等到了地方,直接拿钱去买就是,更别说他系统空间里吃的喝的攒了一大堆!
戚尘还是觉得有些不大相信,实在是因为自家三哥是个有前科的。
离家出走便不提了,他不离开,自己也没那个机会去认识他不是?
关键的是这家伙先前便想要甩开自己,若非自己机灵跟他跟的死死的,怕是三哥早就跑的没了踪影。
他可不信,原本带着自己是因为自己会大辽话的三哥,在他自己已经学会了大辽话之后,还会带上自己。
所以自杨安来到太原城,他便有不好的预感,时时刻刻的跟紧了他,省的他什么时候跑路,把自己丢给安叔他们。
面对戚尘怀疑的目光,杨勋不由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说实在的,若非今天晚上见到了方力,他是真打算偷偷溜走的。
他对这个假的宝藏确实不感兴趣,但对设下这个局的人却十分的感兴趣。
是因为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设下这个局的幕后之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是等自己到了大辽,莫说与大宋这便的人联系不方便,便是一些消息若想得到,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是有人真在自己背后搞事情,等他离开之后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就现在把人查清楚,直接搞掉!
“三哥真的不会偷偷溜走?”戚尘再一次确认道。
“当然不会!”杨勋回答的掷地有声。
若非清清楚楚知道自家三哥是什么人,他差点就相信了。
“行吧,既然三哥说了,那小弟自然是要信的。”戚尘点了点头:“天色已晚,三哥也快些去休息吧。”
反正他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三哥给看严实了!
明日他就去戚家铺子里寻两个忠心的伙计,来帮着看紧三哥,免得自己一个没看住,人就溜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不由叹了口气。
这不是自家始终是不方便啊!
若是这里是自己府上,还用得着自己亲自看人?
满府的下人都是自己的眼睛,莫说三哥没有背生双翅,就是有,他也没那么容易飞出去!
戚尘神色明显不信,可杨勋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自己心里打的什么注意自己当然是清楚的很,只没想到戚尘这家伙竟然如此警惕敏感。
前脚他才动了心思,这家伙后脚就猜到了。
若非这就家伙是自己结义的兄弟,恐怕他这心里还真是要不安稳了。
“嗯,贤弟也早些休息,莫要整日里胡思乱想。”杨勋说罢拍了拍戚尘的肩膀,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
翌日一大早,吃了早饭之后,杨勋便带着戚尘出了门。
原本是觉得这家伙要去铺子巡视,不打算带他的,只这家伙生怕自己把他丢下一个人偷溜,缠的死紧,而他才想过把人丢下,自是有些心虚的,便只能带上了。
不过其实带上却也无事,左右他又没打算要涉入什么险地,只是去茶馆酒楼一类的地方,听些消息和看看热闹罢了。
以他猜测,设下宝藏一局之人,有七成可能是‘夜莺’的人。
自放走了方力那厮,还未从他身上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且这厮也不知在瞎忙些什么,自走了之后除了定时的联系之外,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杨勋猜测,说不准此次来太原城设下宝藏局他有些摸不透,恐怕还不会来寻自己。
只既然叫他给看见了,若是不从这厮身上刮下二两油,岂不白白指导他了?
两人出了门,去了太原城内一家不算特别好的酒楼内坐下,叫了小二送来一壶好酒,又点了些干果点心小菜,便认认真真的听起了八卦。
想要打听消息,就不能去那些富贵云集之处,只能来这些市井之地。
就好似这家茶馆,既算不得差,那来的人便不是那些穷的脸比兜都干净的人。
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终日里为了吃饱穿暖奋斗,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去听八卦。
即便听过一些,也多是一些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面目全非的‘传说’罢了。
而这家酒馆算不得最好,便不会设置客人的门槛,只有那些富甲一方或者有权有势之人才能到的地方。
这类人整日里为了钱和权奋斗的恨不得一天掰成二十个时辰过活,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打听这些八卦?
即便有,也多事一些有着相同利益,或者是本身便已是联盟的存在,坐在一起商讨应对,绝对不会在外谈乱一星半点。
而这地方算不上最好,也称不上最坏,却刚好适合那些有些小钱,还有大把时间消磨之人。
这类人整日里闲来无事,最喜欢听得便是一些市井流言和江湖奇人异事,且这些人掌握着最先一手的资料,可信度比较高。
果不其然,两人才坐定,旁边桌子便开始谈论起了‘安禄山的宝藏’一事。